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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聖上可能讓你和我成親麼?”
靜亭搖搖頭。別說當時,什麼時候,敬宣都不可能讓她嫁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人。
想到此,她若有所悟。
原來並不是她不能答應,而是她就算答應了,敬宣說的也不是真話!是試探,是假的。
於是,她誠心誠意對湛如道:“你好聰明。”
他沒有回答,只對她一笑。靜亭突然覺得兩人之間,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卻又有什麼不一樣了。過了片刻,才像往常一樣,微微回以一笑。
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湛如走到廊下,將傘收起來。
簷下還在有斷斷續續的水流落下來,有的落在他手上,冰涼。綠衣來將殘羹剩飯撤下去,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笑道:“公子,晚上還要沐浴的水麼?先說好了,太晚我就不給送了。”
綠衣看熱鬧看得相當開心。湛如對她也有點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綠衣退了出去。
他慢慢回想方才發生的事。
之後,他又逐漸想到第一次遇見靜亭時,她的樣子,其實從那時到現在,她並沒有怎麼變。她笑的樣子、思索的樣子、驚慌的樣子……以及她十分微小的那些習慣,她會在著急的時候,不停地在屋裡走出一個圈;或是她接吻的時候,常常要經過提醒才會閉上眼睛。
她相貌並不很美,絲毫算不得出類拔萃。
他呼吸著雨後微涼而溼潤的空氣,輕輕地將手放在心口。
過了不知多久,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靜亭走到他身後:“你晚上回去麼?”
“嗯。”湛如握住她的一隻手,向前拽了拽。靜亭便從背後摟住他,下巴放在他肩上。只聽他過了很久,才用很輕、甚至有點迷惑的聲音道,“小靜,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最好的是哪裡?”
靜亭搖搖頭:“是哪裡?”
“原來你也不知道。”
他說過這句之後,半晌就沒有下文了。然後靜亭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這是個疑問句,而不是個設問句。
過了幾日,天高雲淡,秋高氣爽。
臨近正午,日頭高懸。街上蒸騰起一陣這個季節少有的炎熱,公主府外,符央的馬車停在門前。他撩了一下官袍的下襬,走下車來。
今天的朝政比較少,他才在這麼一個不當不正的時間回家來。
向著府門走去,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牆頭上快速地閃過一道灰影。之後沉重的落地聲傳來,符央眉頭一皺,轉了個身向那個似乎從牆上落下來的人影喊道:“誰?”
那人猶自趴在地上,聽到這麼一聲喊,一個激靈竄了起來,向著反方向跑去。
府內的守衛聽到符央的聲音,便開啟門來。符央指著那個想遠處飛逃的人,對守衛道:“把他捉回來!”
兩個守衛身強體健,跑起來飛快,不一會兒就抓住了那個逃走的人。左右架著帶到了符央面前。那人哼哼唧唧半晌,抬起頭慘兮兮地說道:“符大人,你如今發達了,放過在下一馬,如何?”
符央一怔,對著那張秀氣的臉認了一會,訝然道:“怎麼是你!”
靜亭正在房裡寫字,桌上堆著兩卷裁好的紙。湛如坐在她身後看賬本,直到他硯中的墨漸漸乾燥,他便將筆一放。支起下巴,懶洋洋地望著她筆下龍蛇飛動。
過了一會兒,靜亭抬起袖子沾了沾額上的汗。“今天好熱。”湛如嗯了一聲,走到她身邊替她研墨。靜亭望著他漂亮的手,片刻之後,又將視線挪到他臉上,笑道:“我想到了一個詞。”
“嗯?”
“紅袖添香。”
湛如轉過頭來,有點無奈地看著她。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喧譁傳來,只聽,有個有點陌生的聲音叫道:“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大人,我冤枉!我原來就住在你對門,大人饒命!”
門被推開,符央走了進來,隨後有守衛押著的一人。那人一見到靜亭,一下子不敢再說話了。
符央道:“你有何冤屈,和公主說。”
靜亭道:“符央,怎麼回事?”
符央便將再門口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道:“這人叫劉敫,我搬院子之前,和他住的最近。”
劉敫聽他提到這事,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大人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常常照面嘛!”他說著,又苦思冥想了一番,試圖回想起自己有什麼對這個符大人有恩的地方。但是半天愣是一星半點都沒想起來,不由得又洩氣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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