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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那柄短劍在他手臂上刺了個對穿,血一直止不住。
靜亭扶著他緩緩坐下,袖口裡露出一截的帕子已經被他的血染了一塊。她乾脆將它抽出來,拿著給他包紮。
“大人忍著些。”
“嗯。”
過了片刻。
“大人……再忍忍。”
楚江陵低頭瞧了她一眼,終於嘆了口氣:“殿下,你到底會不會包紮?”
“我……”她心道我肯管你就已經很不錯了。作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興趣愛好是要有多廣泛,才能連包紮都擅長。
楚江陵將另一隻手抬起來,提著絹帕的兩角,簡單打了一個結。
她略有些意外地瞧了他一眼。楚江陵勉強對她一笑,休息了一會兒,才重新攢了些體力,開口說道:“練武的人,哪有不會包紮的。”
這是她第一次聽楚江陵承認自己練過武。如果是以前,她會想“他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真是不妙恐怕有陰謀”,但是現在,也許是他突然變得有些奄奄一息了,她竟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
“殿下為什麼會知道有人刺殺我?”
“我偷聽到的。”她便將偶然聽見那兩個太監謀劃的事情說了一說,“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太監這麼厲害。”如果當時被刺殺的不是楚江陵,而是別的什麼沒有功夫傍身的人,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楚江陵嗯了一聲,又問:“殿下原以為是我父?”
靜亭點了點頭,從她發現被刺殺物件搞錯了,到那個刺客殺上來,當中根本沒有間隙。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決定了救他,並沒有多考慮。
現在想來,其實也並沒有一定要救他的理由。
“你……可有什麼仇家?”
楚江陵搖搖頭:“在朝為官的,哪裡知道誰是仇家。”
靜亭聞言一怔,這句話說得頗有一點落寞的意思。還沒深思,楚江陵又問她:“公主今日為什麼會進宮?”
說到這個……
靜亭這才想起春會的事情,再瞧瞧已經貢獻出去的那條帕子。有些頭疼。
和楚江陵說了此事,他想了一想,從懷中取出一塊白色的東西來。是疊得四方的一塊帕子,遞到靜亭面前:“家母的一點東西,有些舊了。但你拿去應該也能替一替。”
靜亭將帕子開啟,只見雪白的絲絹上繡著一枝綻放的墨梅。她有些遲疑,楚江陵卻說不礙事。扶著一棵樹搖搖晃晃起身:“公主再不走,只怕要晚了。江陵先回了,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靜亭開玩笑道:“生死之交,何必客氣。”楚江陵先是一愣,隨後一笑:“那麼他日再報還了。”
辭別楚江陵,靜亭匆匆向著太后那裡趕去。方才她在諄寧殿前著實英勇神武了一番,此時突然稱病回府太不合理了。將那條絹帕往懷裡一揣,走進了太后宮裡。
19 春會
果然還是遲到了。
在一群嬪妃命婦的目光注視下進殿的感覺著實不太好,不過靜亭也早就習慣了給人這樣行注目禮。目不斜視,走到太后面前行禮,編了一個來晚的緣由,就自己找地方入座。
儘管在座都是有身份的女人,但是靜亭還是感覺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或鄙夷或探尋。
大家都安靜地坐著,聽太后慢悠悠說了一會兒場面話之後,就有人來收繡品了。
宮女捧著纏金絲的笸籮,站靜亭面前。她有些心虛地拿出那方帕子,放在裡面。
被那華美的容器一襯,更顯得她拿出的東西忒蒼白。楚江陵的這塊,簡直比她自己帶來的那塊還要素。不難想象他那心靈手巧的娘是怎樣的奇女子。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有東西墊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殿內氣氛還不錯。幾十只金笸籮呈了上去,太后一一拿了過目。遇到好的、精細的,就特地拿出來給大家觀賞一番,被誇獎的妃子命婦,便謙虛地推讓幾句。直到靜亭的那塊絹帕被拿起來。
太后瞧了一眼,似乎也被這一塊白花花的玩意震得呆了一呆。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隨手放到一邊,看下一個。
可,站在太后身邊的幾個女子中,卻突然有一個輕呼了一聲,將那帕子拿起來:“不知這是哪位姐妹做的?”
靜亭沒出聲,反正也不是她做的……
沒想到那女子不依不饒:“誰繡了這塊帕子,難道還怕承認麼?春會是聖上下令,太后打點的,這位姐妹拿了這樣一塊帕子送上來,莫不是成心駁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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