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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過雲海,松音將近屏住呼吸,片片潔白的雲朵在周身穿梭,帶著些晚霞的溫柔,遠處的雲海被染成了一片橙色。蘭唯晨一路疾行,帶著松音出了雲海才停下來。
飛臺停靠在雲海的邊境,松音只覺得有些腿軟,但是眼前一片波瀾壯麗的景色又讓她捨不得挪開眼。
“很美吧,小時候,我最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從浮空島上偷偷溜出來,坐著飛臺到處跑,但是最經常來的地方就是這裡了。”蘭唯晨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有些感嘆。
松音偷偷笑了兩聲,輕咳了兩聲道:“沒想到師兄小時候也這麼頑皮。”
蘭唯晨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無辜道:“但是下場可是很慘的,被抓到後我被家中的長輩關了好幾天的禁閉來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他居然輕笑出聲,嘴邊的笑意很是溫柔。
松音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師兄……這個,還給你。”那塊碧色的玉牌此刻已經不再閃爍了,靜靜地躺在松音的手心裡。蘭唯晨笑著彈了彈松音的額頭,從懷裡拿出了另外一塊碧色的玉牌,看樣式與松音手上的那塊差不多,只不過實在底部多了幾個鋸齒狀的圖案,而且兩條紅線橫貫整個玉牌表面。
將它遞給了松音,蘭唯晨只說了一句:“趕緊收起來,回去後便知道了,記住了,要在沒人的時候。”說的神秘兮兮的,松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只能先收下了,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等回去以後再說吧。
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一望無際的外海,只覺得心靈都平靜了下來。松音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還在經脈裡的小龜,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一旦說出口,小龜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會被發現了,但是如果不說出來,小龜這幅樣子,她又實在是難受得很。
蘭唯晨瞥了一眼松音,道:“說吧,什麼事兒這麼為難,怎麼,連師兄都不相信了麼。”
又想了片刻,松音決定保留一些東西,在腦中過了一遍說辭,道:“師兄,你知道上古靈龜一族麼?”
靈龜一族?這東西不是早就消失了麼,蘭唯晨眉頭一皺,但是還是開口道:“自然是知道的,靈龜一族在上古的時候乃是三大家族的秘寶,只有嫡系的子弟才能擁有,但是這麼久過去了,也沒見靈龜一族再次現世,應該是沒有生存下來滅絕了。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
看來師兄和自己知道的東西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對靈龜的進階有沒有什麼瞭解。還是問題還沒有問出來,蘭唯晨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而他說的內容則是讓松音大大吃了一驚。
“我們蘭氏一族,在上古時代,便是擁有靈龜的一族,只可惜……靈龜一族早就不復存在了。這些年,我們從未放棄過尋找靈龜的下落,只是一直沒有訊息。”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松音一愣,不會這麼巧吧!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驚訝:“蘭氏?師兄,你不是姓趙的麼?”
原本還有一些哀愁的蘭唯晨頓時噎住了,自己好像……好像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吧,剛剛的惆悵之感頓時就跑了個精光,看著松音狐疑的眼神,乾笑了幾聲,但是發現自己的乾笑似乎不起作用了,松音似乎並不買賬,一副要他解釋清楚的樣子。
確實,剛剛師兄說的話再結合起那個來找她的弟子所說的話,師兄似乎真的姓蘭,而非從前的趙。
解釋了半天,松音才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所謂的趙晨,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而已,一個在大衍門的身份。當他重新回到了瑤池後,趙晨自然也就如飛煙一般消失無蹤了。他是瑤池蘭氏一族的弟子,會在大衍門裡出現只是因為他與長輩鬧彆扭了。
蘭唯晨是家中的次子,肩上的責任自然不像他大哥一般沉重,再加上他靈根是修煉特殊功法的好苗子,家族自然是對他多了好幾份的寬容,尤其是那個元嬰期的真人,對他更是寵愛有加,誰都不讓碰,當然了,要是蘭唯晨實在是太調皮,能動手的也只有他。
二十多年前,蘭唯晨因為吵著要去下界去看一看,結果遭到了元嬰期真人的反對,爺孫兩個人就對上了,好些日子不說話,蘭唯晨又豈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找了個機會想要偷偷下界,但是還沒跨出浮空島的範圍,連瑤池的外圍都沒到,就被抓了回去,氣的元嬰期真人是吹鬍子瞪眼的,罵沒用,打又捨不得,沒辦法,元嬰期真人下了狠心,“既然你這麼喜歡下界,那就去下界待著好了!”,就這麼一句話,就把蘭唯晨踢到了下界。
蘭唯晨那時候是個霸道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