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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脈來著,怎地京城吳家還會收留她?”這種大家族不是最講究血脈的嗎?
吳陵收好了書信,才道:“娘子,你知道達官貴人家裡,都有收留女孩子的習慣嗎?”尤其是鮮嫩的女孩兒,從六七歲開始,詩書禮儀、琴棋歌舞地教養著,待到十三歲上,要麼作為家中女兒的陪嫁出門,要麼便是商場、官場上的酬贈品。
吳芷沅的姨娘不就是這樣的出身嗎!
“相公,你的意思是,吳家,是以一口飯食將養著吳芷沅,好待價而沽?”張木此時才發覺,自己這個半路的古人和這個時代的人之間還是有著差距的,譬如在鄉野之間長大的相公,自然而然地便能聯想到這些,可是她,卻始終慢了許多。
張木不由慶幸,原身幸好只是一個鄉野裡的女子,不然她在這裡怕是存活都艱難!
“娘子,約莫便是這樣了,不知道為何,在我的記憶裡,台州的吳家和京城的吳家,似乎並不是像之前外面傳的那般親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他雖還小,但是這份記憶不知道為什麼這般深刻,好像是有人跟他絮叨了很多遍似的。
“相公,那讓阿竹也不用再理會這些事了,讓他在京城裡好好玩些日子才是!”
張木和吳陵誰都沒有想過,阿竹會在殿試上一舉成名,他們隱約估摸著,阿竹能考一個同進士回來,便已很不錯了,如果運氣更好一點,考取了進士,那就更是皆大歡喜了!
同樣收到雲陽侯府世子要娶吳芷沅的,還有西大街女學館後頭的花府,花氏聽著花漪的稟報,坐在梳妝檯前,良久無語,她的第一感覺,是假的,第二感覺,還是假的!
只是那人為了達到目的,又一種手段罷了,可是,雲家族譜上,是不是又要鐫刻另一個雲氏婦人了!
“花漪,你說,我的頭髮是不是快到膝上了?”花氏,拿過丫鬟手裡的梳子,自己一遍遍地梳了起來,從頭一路梳到底,那人說最愛她這一頭墨雲般的發,像緞子一樣柔滑。
“夫人,你莫多心,吳芷沅不說出身,名聲也有汙點,堂堂的侯府,是不會娶這樣的婦人回去做宗婦的!”
花漪看著主子傷神,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們躲在這裡好幾年了,難道等著的就是世子另取的訊息嗎?
不說主子,就是她一個侍女,心裡也不甘心!
“花漪,以後也莫和京裡通訊了,我聽著李家娘子曾說,待明年春上,想到外頭去走走看看,我們也一起去吧!”再困在這裡,她怕她就要受不住了,這一日一日無望的等待,一日一日,噬心的相思!
“主子,我都聽您的!您說去哪便去哪!您到哪裡,花漪都會跟著您!”
花氏看著侍女微紅的眼圈,心裡不由有些嘲諷,那個人,連她的侍女都不如呢!
阿竹接到通臺縣的家書,看哥哥嫂子讓她莫惦記吳芷沅的事,也不當回事,哥哥嫂子不知道,這事已經不是他惦記不惦記的事,已經是京城裡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好伐,葉同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和雲陽侯府扛了起來!
阿竹一邊啃著燒雞,一邊問李二,“李二哥,你說,葉同是不是腦子抽了,雲陽侯府要娶吳芷沅,讓他娶便是,一個勾欄裡□□出來的小娘子,值得他這般惦記嗎?竟然還不願意退婚!”
“嘿,阿竹小兄弟,你就不知道了吧,勾欄裡的女子手段多著呢,葉公子也是初出茅廬的小郎君,怕是抵不住吳家小姐的誘惑呢!”李二咕噥噥地喝了一大碗茶水,不忘對阿竹擠擠眼睛!
阿竹嗤笑一聲,他是不信葉同會這般沒腦子的,他都能算計到老爹的婚事上,讓他爹娶了楚蕊!還能栽在女人身上不成!
不過這吳芷沅倒是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先後攀到葉同和雲陽侯府的世子!
阿竹放下手中油紙包著的燒雞,灌了兩口茶,想到這些日子京城裡陸續有訊息說,葉同算計老爹,原本是他葉同該娶的媳婦,最後卻嫁給了他爹,什麼吳芷沅連同楚蕊謀害吳家的嫡子,什麼葉同爬了吳尚書家嫡女的床!
哎呦,京城裡可比他們鎮上,不,縣裡都精彩多了,整日裡像排戲似的熱鬧!
“李二哥,你說,要是以後住在京城裡,是不是也不錯?”
“砸地,阿竹小兄弟想留在京城不成?我可和你說,是非之地哦!你看葉公子,以前在書院也是清清白白的小郎君,眼下,成什麼樣子了!還是咱們那小地方好,山清水秀不說,日子也過的省心些!”
阿竹看著貌似有些憨厚,卻常常異常機敏的李二哥,只覺得這話深入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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