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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沒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前，也不敢冒然向她發問。

“怎麼了？”幹蘭目光凌厲地看了青衛一眼。

青衛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我這就去向龍茗公主道歉。”

“青衛。”幹蘭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試探地問：“你和凝香的婚事，怎麼樣？”

青衛揚了揚眉毛，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淡淡地說：“她已經心有所屬，疆國的將軍楚沛雲，青衛不願掠人之美。”

幹蘭木訥地鬆開手，嘴角揚起苦笑：“孽緣，真是孽緣。”

“娘娘……”

幹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去吧，感情的事，強求不得。”

青衛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不再多話，轉頭向靈飛追去。

靈飛沐浴更衣，戴好面紗，剛走出裡屋，便在正廳見到了久候的青衛。他笑盈盈地說：“公主可打理完了？”

靈飛警惕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青衛繼續說：“如果公主沒有要事，跟我去個地方。”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靈飛的手腕。

靈飛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不掙扎，只是用冷冷的眼神警告青衛，他的舉動並不受歡迎。

青衛毫不介意，自顧自地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受了內傷，又不肯醫治，我怕耽擱下去，他會沒命。”

靈飛翻了個白眼，救人怎麼不去找幹蘭，她又不是大夫。

青衛拎著靈飛的胳膊，將她拉到一個獨門獨院的青瓦小樓面前，指著緊閉的門欄說：“他在裡面，拜託公主了。我這朋友是個情痴，可是一個多月前，他最愛的女人被燒死了，之後他便連連失手，這次又受了重傷，公主就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

靈飛覺得呼吸一滯，他說的是合冰嗎？她眼中不動聲色，手卻忍不住發起抖來，合冰和青衛是一夥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衛是凌國的將軍，疆國的駙馬，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莫名的龍茗國！

靈飛推開院門，慢慢走進去，對於合冰，她總是心懷愧疚，不管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不願意他因她而死。

房間裡極其昏暗，所有的光亮都被厚厚的窗戶紙給封死了，合冰躺在床上，嘴唇乾澀、顴骨高聳、眼眶凹陷，憔悴之態一目瞭然。她呆呆地看著，直到感覺冰涼的液體滴在脖子上才警覺起來，趕緊伸手擦掉了眼淚。

靈飛從桌上倒了一碗水，沾溼手指，輕輕點在合冰唇上。合冰木然睜開眼睛，眼光從她臉上飄過，忽然噌地一聲坐起來：“雅兒？”

靈飛沒有多話，只是默默將水杯遞給他。

合冰沒有理會那杯水，而是伸出雙臂，用力將靈飛抱進懷裡，力道大得差點弄斷她的脊柱，他嗚咽地說：“你沒死？你還活著！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靈飛沒有掙扎，任由他抱了許久，這個懷抱畢竟曾經給過她溫暖，她不忍心推開。

過了許久，合冰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他這才略帶詫異地看著她問：“雅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