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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對面的一人早就前胸挨踹,手裡的斧子朝天一揮,脫手後飛得老遠。身子直直地便向後彈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翌年踹出一腳,順勢一個前衝,起手一把拽住另一個人的手腕,身影一旋,迅疾地繞到了他的身後。這麼一來,既避開了旁邊第三個人的斧劈,同時又把手裡這人的胳膊擰成了一條麻花。那傢伙胳膊被旋,疼痛難忍,不禁啊地大叫一聲。手腕一鬆,斧子脫落。被秦翌年穩穩接住。隨手揮起,手起斧落,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人的一條右臂自肩頭起,被整整地砍了下來。秦翌年收斧閃身,便避開了噴湧而出的鮮血,嶄新的長衫上面,不沾染一點血汙。
身邊的另一個傢伙,眼見同伴瞬間斃命,雙眼一紅,舞起斧子便上來拼命。秦翌年緊抿著嘴唇,兀自站立。左手反背,右手緩緩抬起,手腕一抖,手指一展,掌心裡的斧子登時在他的指尖飛舞著旋轉起來,眼花繚亂,呼呼有聲。那個傢伙舉起斧子剛要砍去,猛然見秦翌年飛舞的斧子,驟然停止。只覺得眼前一陣寒光閃動,定睛一看,那把斧子早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嚨。他楞了一愣,舉到半空的斧子也如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翌年的眼神一沉,殺意登起。他手腕用力,揮手便劃。只聽得刺啦一聲,斧子的利刃刺破衣衫,深入血肉。斜肩帶背,在那人的前胸劃開了一道口子。雪白的脂肪切開以後,登時如一道綻放的拉鍊,瞬間便有鮮血湧淌而出。這樣的傷口,自左頸一直延伸到右腹,沒有人能支援得住。那個菜農慘叫一聲,雙腿一軟,癱死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菜農剛剛起身。眼見兩名同伴在瞬間斃命,而且死狀慘烈,早已經是嚇破了膽。他哆嗦著起身,揮舞著雙臂,強自硬撐著向回跑去。卻踉踉蹌蹌的,怎麼也跑不快。
秦翌年看在眼裡,暗暗咬了咬牙。眼神之中,透著一股憤怒和冷酷。他的手腕一抖,掌心裡的斧子再次旋轉起來。同時望準了前面那個逃竄的菜農,忽然一個前跨,胳膊一揮,飛旋中的斧子嗖地脫手,飛了出去,呼嘯著在半空裡翻轉了幾下,最後直挺挺朝著對方的脖子掠了過去。
寒光閃過,撲哧一聲。那個菜農奔命之時,腦袋忽然奇怪地別了一別,隨後,駭然滾落。那個沒有腦袋的屍體,從頸項裡噴射著鮮血,竟然還跑出了三五步,這才搖晃著,轟然倒地。
秦翌年停手下來,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憤怒,轉過身,向回走去。抬頭望了望自家別墅。遠遠見雪琴正站在二樓陽臺上,平靜地嗮著被子。
他點了支菸,低頭趕路。經過小店時,裡面的阿強低著腦袋,哪裡還敢望他。
趕到新約定的集結地時,時間尚早。會場裡也只有李堯已經到達。
兩人各自搬了一把椅子,來到南窗前的太陽下面坐定。有人給他們遞上來兩杯茶。李堯就著滾燙的茶水,喝了一小口,便把杯子攏在掌心暖手。嗮著太陽,和秦翌年閒聊起來。
“老李,共產國際代表團到上海來,有具體時間了嗎?“秦翌年問。
“有了。下個月三號,還有十來天的時間。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李堯點著頭,輕聲道。
“恩……那都是些什麼人啊。有日程安排了嗎?”秦翌年繼續問。
“具體日程還沒有,不過聽說在上海最多也只待兩三天。人員麼,有幾個共產國際組織的督察員和理論專家。還有我們幾個陪同的領導和幾個翻譯。他們從蘇聯出發,會先後到達延安,武漢,上海、廣州等幾個地方,最後轉道香港,然後再去其他國家。沿途主要是給各個支部做一些理論培訓,和檢查工作……”
秦翌年聽罷,不禁一陣凝重,“這麼說來,這一次的警衛工作,出不得半點差錯啊……”
“恩,確實是這樣。所以我們要加緊準備了。回頭等有了具體的行程安排,我們好好琢磨琢磨,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周全了。決不能讓共產國際人員的安全在我們手裡出問題。”李堯說著,神色嚴峻。
秦翌年點了支菸,無聲地吸了一口,點了點頭。
“上級同時還指出,鑑於國民黨方面的最新活動特徵,要求我們進一步做好對隊伍內部的甄別工作,及時,徹底地清除內奸,隔離可疑分子。”李堯說到這裡,抬頭望了望秦翌年,“上一次的演習,我們就讓楊胤暴露出來了,真是沒有想到啊……”
秦翌年沉下眼簾,無聲地點了點頭:“是啊,真是沒有想到。還是上級領導有先見之明,策劃預演了這一次警衛任務。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李堯望了望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