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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也只是秘密警衛,即使有情況,也要在暗地裡發放訊號通知下一區,然後再悄悄地轉移撤出。畢竟,現在還沒有與特務軍警們硬碰硬的必要和實力。但正是由於訊號的遲遲延緩,使得楊胤沒有及時下達撤退命令。結果被軍警們先下手為強。鍾金餘的被俘,讓事態開始朝著惡劣的方向發展。
因此,今天的事,哪個環節上出的問題,就由哪個環節上的人負責。但事實上,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啊。
那麼,大劉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
難道是大劉叛變了?
今天他這麼做,事實上確實是給特務們爭取到了時間。並且為了不暴露自己,他還編了這麼一個謊言,利用沒有第三者作證的便利條件,死扛住不鬆口,把髒水潑到自己頭上來。來個混淆視聽,死無對證……
或者是,當時他沒有及時看到攤車已經撤離,他走開了,睡著了,開了一會小差。然後又害怕受到懲處,於是就編了個謊言,把水攪渾,好推卸責任……
但若以大劉平時的戰鬥表現、背景、以及他的人品來看,這兩個推測都站不住腳,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支援。
那麼,真相又是什麼呢?楊胤感到腦袋很漲。
他又想到,從今天特務軍警們的表現來看,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這說明今天的會議,其實已經有人走漏了訊息。所以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也不能很純粹地看待。
越理越亂了。
“好吧,還是按照慣例,我們把這次戰鬥中的一些細節拉出來好好推敲一下……恩,楊胤,丁原,你們覺得還有哪些方面需要重點說明的?”李堯發話,把大家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在說這話時,李堯望了望一邊的秦翌年。秦翌年一直在苦苦地思索著什麼,一言不發。剛才吵得實在厲害了他才開口喝止。或許是今天的怪事實在太多了吧,他眼下正在心裡竭力理順。
一番話也把楊胤從冥思中喚醒。
“楊胤,說說那個中醫吧。”秦翌年注視著楊胤,終於開口。
楊胤心裡一陣顫動。這個中醫,可是自己心頭的最大疙瘩。也是本次戰鬥中最不可思議的地方之一。想必剛才自己彙報後,隊長一直沉默不語,就是在琢磨這個事。
楊胤於是更加詳盡地把他遭遇中醫的經過重複了一遍。剛剛說完,就聽見有人輕輕地哼了一聲,楊胤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大雷。楊胤怒目相向,張大雷的目光毫不退縮,還陰陰地朝他冷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楊胤回頭,秦翌年也正看著他。那種目光,不怒而威。如一把冰冷的利刃,輕輕地在楊胤心頭劃過。楊胤心頭一涼,沮喪之情,油然而生。
在楊胤的記憶中,隊長可從來沒用這種眼光逼視過自己。以前開會,自己差不多每次都會受到表彰。而今天的待遇卻急轉直下,那種冰冷懷疑的目光,讓楊胤一下子跌入冰窖。他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你說,他走進一個房間後就消失了。然後你趕到他家,又發現他被人捅死在床上?”秦翌年斜靠在椅子裡,望著屋頂問他。
“是的。”
“在那間房子裡,你突然感到很不舒服,就象是病了一樣?”
“頭暈,噁心,心顫,耳朵裡還嗡嗡直響。”
一邊的張大雷撲哧一聲,忍不住暗笑出來。又趕緊用手捂住嘴巴,衝身後的馬丁訕笑道:“孃的,還真象是女人懷孩子!”
馬丁直坐在椅子上,瞪了他一眼,“這麼懂啊,以前懷過孩子?”。
丁原聽見他在嘀咕,也冷冷地朝他鄙視了一眼。
張大雷無趣地轉過腦袋,捋了捋大鬍子,收聲閉嘴。
“你懷疑前後出現的兩個中醫,不是一個人 ?'…87book'”
“據阿芳講,這個人和中醫先生非常象。到底是不是,其實她也不敢確定。我當時是看他連自己貨物價格都搞不清,所以才警覺起來的。”
秦翌年沉吟片刻,中斷了提問,再次陷入沉思。
“他後來在小巷裡的表現,簡直和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我估計不會是一個人。我就奇怪了,他明明就是救了我,又好像很害怕讓我接近他。”
“哼哼——”張大雷終於哼出了聲音,並再次陰陰發笑。
“楊大組長,我記得你說過,你曾經和小柯一起被特務逮捕過,是吧?”張大雷怪聲怪氣地發問道。
楊胤望了望張大雷,又轉頭望了望秦翌年。後者並沒有阻止張大雷的意思。這就是師傅的風格,在討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