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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她想得到自己的幫助,那就應該給自己留下一些線索。
阿芳留下線索了嗎?
楊胤環顧四周,一片茫然。
假設她留下線索了,那她會留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樣的方式留?這麼大的地方,要藏一個線索,恐怕即使有,自己也很難找到。如果她真的被捕,那麼這個房子也一定會被特務監掌控。她要藏東西的話,就應該找一個既不容易讓特務起疑,又很容易引起自己注意的地方。這個資訊,既要明瞭,又不能太直白。
按照阿芳的聰明,楊胤知道她能夠做到。但問題是,自己和她有沒有這個默契。
他環顧四周,信步在狹窄的客堂裡來回走動。同時聯想著剛才目睹過的所有角落。
他的膝蓋不小心撞在爐子上,有點疼。
楊胤低頭,感受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痛,楞了一愣。他看到爐面上還有一塊乾裂了的麵糰。這或許是做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這還是說明阿芳走得比較匆忙。
他伸出手,就在爐子壁上觸控了幾下。又探出腦袋,朝著爐子中間黑黝黝的爐膛裡面張望了幾下。很自然地想起那天早上,他和阿芳並肩站在街頭上叫賣忙碌的情景。
“那是,我學什麼都比別人快。”
“誇你一句,你還真的攬上了!”
偶爾的一兩句對話,至今猶在耳邊。楊胤不禁想起自己在阿芳面前炫耀貼大餅時的那股輕鬆和愉快,又是一陣黯然。
浮想之中,楊胤的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他馬上把手扶在桶壁上,身體前傾著,朝黑洞洞的爐膛裡定睛細辨。片刻,又把胳膊伸了進去,在黑暗中四處摸索。
爐壁四周,是由一層耐火磚砌成。上面平整,但不光滑。楊胤的手指觸碰著毛糙的爐壁,依次摸索著,從上到下……
忽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個東西。他用手指摁了一下,很堅硬。但不是耐火磚。想了一想,他試著用手扳了扳。沒有想到,那個東西一下子就掉進了他的手心。
楊胤吃驚,趕緊把胳膊回收起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坨麵餅。他再仔細一看,不禁又是一陣納悶。
這個面坨,很不規整,而且還很奇怪,根本就不像是大餅的模樣。因此,可以排除是阿芳偶爾遺留在裡面的大餅。
楊胤端著面坨,一陣狐疑。反覆端詳之後,他看出,這個奇怪的面坨,竟然是一匹馬的形狀。
難道是阿芳的兒子捏著玩的?也說不定,小孩麼,就喜歡弄這些東西。楊胤想到這裡,微微有點失望。便又翻過面坨,仔細打量了幾眼。這一看,卻被他又看出了新的線索。
面馬的身上,還有兩個字,已經被烘得乾裂開來,分外醒目。
長興。
楊胤記得,阿芳的兒子並不叫長興。
他還想仔細分辨一下。雙手捏著面坨,手中試著微微一用力,“噗”的一聲,已經被烘得乾透的麵糰,燥脆無比。一吃力以後,登時爆散開來,落滿一地。
楊胤懊悔,但為時已晚。他望了望地上的一攤麵粉,無奈地用腳搓了又搓。他吃不準這是不是阿芳留給自己的某種線索,剛才自己是不是還錯過了什麼。
正在苦思冥想之時,窗戶外面忽然暗影浮動,轉瞬而逝。
楊胤腳步後撤,身體迅速緊貼在傢什的間隙。順著縫隙,警惕地朝窗戶外面觀察。
頭頂上的木製樓板,微微地下陷了一下,暗無聲息。有一點點粉塵從木板的間隙裡抖落。細微之極,只能在底樓窗戶裡斜射進來的一縷陽光裡才能察覺。
楊胤撩開風衣,雙手在胸前交叉著,忽地朝上一揮。兩把殺氣騰騰的駁殼槍登時顯現。他一沉手,順勢把槍脊在自己的大腿兩側一蹭,機頭隨即張開,一觸即發。
樓板間隙裡的粉塵還在繼續撒落。只是在不停地改變著位置。漸漸地,開始接近樓梯口了。
楊胤目光警惕,雙手展開,平端著駁殼槍。左右兼顧著,一頭對著樓梯,一頭對著窗戶。腳步無聲地移動,不停地變換著位置。
樓梯口的上沿,一雙穿著布鞋的腳板,露出了一點點。楊胤舉槍瞄準,只等對方露出整條小腿。
腳板忽然回縮,霎時不見。可能對方也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楊胤正在疑惑,忽然一聲爆響,客堂前後的窗戶憑空飛了進來。窗花四濺,猶如一朵忽然綻放的巨大花朵。
窗欞飛散,未及落地,兩條黑影便從這朵綻放的花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