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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肖武年居然舉手反對:“我不要做不動隊,我要和隊長並肩作戰,我要和隊長一起守北門,為了昏迷不醒的王寅,我會堅強起來的,郭奉孝相信我!”
郭奉孝淡淡地“哦”了一聲,“好的,那你和沙涙一起吧。”說完他便伸著懶腰,離開了座位:“麻煩死了,散了,都散了!我可不想總是和你們這幫臭男人混在一起,今天晚上誰也別來煩我,明天可是有一場惡戰呢!”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見。
“那,隊長,沒什麼事情的話,我也先散了,我還要去照顧一下王寅呢。”肖武年小聲地詢問沙涙。
“去吧。”沙涙頭也沒抬便答應下來。
直到所有人離開房間,沙涙都沒有抬頭,只因為在他的右手上,孔月明送的那枚戒指不停地跳動著。
山雨欲來風滿樓……
023 守
023守
天上的驕陽焚燒著大地,如此炎熱的天氣裡,對方小隊的“老大”仍然全身籠罩在長衫之中。在他的面前,是士氣低落的十萬軍隊,不,現在還擁有戰鬥力的只剩下8萬左右,昨晚的一番突襲,突襲小隊倒是沒有殺死多少敵人,但是蔓延不止的火焰給敵軍帶來了巨大的傷亡數字並且伴隨著大量的軍馬流失。擁有戰力是一回事,但敵人幾乎是全軍都沒有了繼續作戰的勇氣,試想原本看來必勝的戰役,十萬人的軍營竟然被千人不足地騎兵衝殺得人人丟盔棄甲,人仰馬翻,甚至還被對方斬去了帥旗,這是何等寒心的事情,軍隊計程車氣毫無疑問地跌落谷底。
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老大”竟然沒有做任何的戰前動員,站在點將臺上,他只用他低沉的嗓音說了一句話:“攻城!”
即使所有人已經沒有了繼續戰鬥的意志,可是軍令如山,如果不前進,那麼面對他們的便是友軍陣營裡監軍的刀劍,上陣殺敵或許不行,但是面對友軍他們可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然而任何的事物都有著它的慣性,特別是戰爭,一旦開始往往不死不休!
如果說剛剛上戰場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有些不情願,可現在,當戰爭開始半小時後,即便雙方主帥想停下,領兵前插的將領也不會答應。戰爭進行的異常殘酷艱辛,按照郭奉孝的計劃,所有的遠端進攻武器都被派上了牆頭,用他的話說就是,“反正我們只要守住十天,管它十天後的物資夠不夠。”
但是,郭奉孝關於動員全城百姓上城牆殺敵的設想直接被沙涙一口否決,動員最大物資的設想從一開始便胎死腹中。或許有人會說沙涙是婦人之仁,但是在沙涙的眼中,無論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一切的生命都有其價值,誰也不能任意地強行安排他人的死活。將士們的職責是一回事,平凡百姓的沒有義務,也不應該受到戰亂的牽連。
所以萊特城方面的守軍,一律是有卷可查的現役軍人。對於他們而言,這場戰爭到現在為止還是十分輕鬆的,因為他們只需要裝彈,瞄準,發射,還沒有進入刀刀見血的近身戰,自然沒有壓力可言,甚至可以說在郭奉孝地遠端火力覆蓋思想的作用下,城防軍除了有幾個倒黴蛋自己不小心,狡猾從高聳的城牆上滑落摔死之外,可以說至今還是零傷亡。
和城防軍相比,城下的敵軍簡直像是生活在地獄裡一般,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瘋狂地全程火力打擊,似乎完全不在乎彈藥的消耗。他們每一步前進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每一秒就有上雙計程車兵倒在前人的血泊裡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但每當有人看到身邊的人倒下時,反而激起了他們的血性,這些倒下的人裡,有他們相處甚歡的袍澤,有他們的叔父親老兄弟,有他們平時敬仰的長官,有那些自己看好的後輩……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人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所有還活著的人心中都充斥著憤恨,這種憤恨可能會伴隨一生,留給下一代。而現在,他們終於來到城下,迅速架起雲梯,嗷嗷叫著,不顧生死地撲了上去,這場攻城戰終於即將進入寸土必爭的白刃戰。
“所以說,戰爭或許很快會結束,但是她留下的創傷會影響一代又一代的人。”沙涙站在城牆之上,和肅殺的戰場不同,城牆上的風顯得安詳而溫和,她只是輕輕地拂過沙涙的身軀,沒留下任何痕跡。沙涙不忍地望著城樓下的一切,“肖武年,你說為什麼人們總是要爭來爭去,搶個不停?”
在實際年紀上,事實上還是肖武年稍大一些,但是此刻,他只會躲在沙涙的身後,連冒頭去看看城下的勇氣都缺少,他聽到沙涙的話,明顯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回答:“因為人總是想要更多,人總是想要更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