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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雨命小邕送她們出去,看在張嫂的面子上,除了那尊送子觀音,其他的禮物她都留了下來。
回到守備府之後,張嫂一直心神恍惚,想著當年的事,秦氏也不以為異,這位大姐一直都是這樣的,要不是她是安守備的髮妻,又有一個出色的兒子,早就被棄了。
本來守備府裡需要婦人出面的打點的應酬都是她在做,不過幾次求見國師夫人未果之後,安守備便想著國師夫人的身份太高,讓個小妾前去求見也許她會覺得不敬。
果然換了張氏前去,國師夫人沒有再拒絕,他就焦急的等著家裡,想知道國師夫人是何態度。
見到張氏回來,沒等她們坐定,立即就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國師夫人說了什麼?”
秦氏看著拿回來的觀音,遲疑了一下道:“也沒說什麼,態度還好,其他禮物她不也收下了,就是這那送子觀音她沒有收,說是不信神佛。”
安守備轉念一想也知道癥結所在,只怪自己思慮不周,沒有考慮到野狼族人的信仰問題,不過這不要緊,其他禮物手下就好,便又追問:“那國師夫人有沒有說什麼,我交代你的話,你說了沒有?”
提到這個,秦氏委屈道:“這個國師夫人嫌棄妾身的身份低微,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只顧跟大姐說,大人有什麼事問大姐吧。”
安守備看了一眼妻子,張嫂慌忙低下頭,一臉做錯事的表情,他嘆了一嘆之後道:“你明知夫人口齒不伶俐,這都什麼時候,就別使小性子了,快說國師夫人都說了些什麼。”
秦氏知道安守備的脾氣,緊要關頭她要是發脾氣,只怕他火氣會比她大,只得小聲道:“沒說什麼,隨口問了大姐的祖籍,大姐回答了之後,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提起大姐家鄉的墨茶,看樣子似乎也在樊縣住過。”
說到這裡,秦氏又不滿起來:“不是我說大姐,您也機靈點,既然國師夫人提到您的家鄉,您就應該順著話題說下去,也許你們還是同鄉,拉點交情,結果您這樣一問三不答的,人家自然說不到幾句就送客了。”
張嫂一臉做錯事的表情,對著安守備道:“相公,對不起,我是在不會說話,我……”
張嫂的話沒有說完,門外進來一個一臉英氣的年輕人,不客氣的衝秦氏道:“我娘一向是這樣的,嫌她笨拙就不要讓她出門應酬。”
秦氏紅著眼眶委屈的看向安守備,安守備正想要呵斥兒子幾句,看到安哲一臉倔強的神情,聲音便低了幾分,還是責問:“怎麼那麼沒有規矩,長輩面前也不先問個好,進來就這種語氣。”
安哲狠狠瞪著秦氏不說話,他知道就是這個女人一直攔著父親,不讓父親將他們接到身邊,甚至還慫恿父親休妻,只不過她肚皮不爭氣,連生了三個女兒,生最後一個的時候還出了點危險,這輩子再也不能生了,父親擔心沒有子嗣,這才將他們母子接到身邊。
安守備也覺得愧對兒子,只不過當年他還年輕,又新娶了如花似玉的美妾,這秦氏是他恩師的一位侄女,雖是侄女卻是庶出,在家中也不怎麼得寵,變成了恩師拉攏他的一個工具。
秦氏機靈貌美,又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跟鄉下出身小商賈出身的妻子簡介是天壤之別,不過他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只是回想一趟見到張氏蒼老憔悴的樣子,跟他站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是他母親,便覺得丟人,只讓她留在老家,不肯接到身邊。
不將張氏接來,小哲也不肯來,那時候他想著小哲留在鄉下唸書也好,他當年也是這樣熬過來的,免得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而且他還年輕,秦氏也有了身孕,他以為以秦氏的相貌和聰慧定能在給他多生幾個更聰明伶俐的兒子。
不成想秦氏人強命不強,連生幾個都是女兒,待他將張氏和兒子接到身邊的時候,感情早已淡卻,兒子為了張氏表面上對他恭敬有禮,可他知道兒子心中一直怨他。
安守備一陣無力,便揮手讓張嫂和安哲退了下去。
張嫂回到房裡,心情還一直無法平復下來,安哲更是對安守備和秦氏不滿,明知娘不善於應付那等場邊,還要娘去國師府應酬,娘一定是被嚇到了,便安慰道:“娘,沒事了,不要害怕,兒子就在您身邊。”
張嫂腦子一直浮現那個國師夫人淡淡的微笑,那微笑漸漸跟記憶中小雨姑娘的笑容重合起來。
她雖是個懦弱的婦人,可也懂得知恩圖報,怎麼多年來含辛茹苦將一雙兒女拉扯大,丈夫又回來了,兒女不用她操心,丈夫身邊又有更漂亮能幹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