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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似乎羞怯萬分帶著幾分侷促的後退。
“陛下。”
聲若黃鶯,一身碧色煙衫,身披淡青水薄煙紗,腰束緞帶,裙幅褶褶如碧水流動照耀幽光,嫋嫋婷婷,在一眾宮女侍從簇擁下蓮步而來。
“拜見貴妃。”見她到了,四周侍從皆不由下跪行禮。
那女子瞧了眼,卻故作不知,只低了頭去,立著未動,宮裝女子瞧著不由面色微沉,卻仍是笑顏盈盈,對著帝王道:“陛下,這位姑娘是?”
呈皓腕於輕紗,碧眸流盼似清波滌盪,說不盡的嫵媚動人,帝王卻只掃了眼,淡淡轉過頭對那女子道:“對了,你的名字?”
陛下竟不知其姓名,便讓其入宮?!
貴妃一怔,碧色的眸瞳一點點印出那人的臉來,鳳眸嬌顏,髻斜墨髮如瀑……臉不由一點點慘白下去。
“夢懷夕。”鳳眸轉過幽華,流光溢彩,似神女天降。
夢懷夕?
貴妃驚愕之餘說不出一句話來,卻聽一內侍匆匆來稟,“丞相求見。”
夢懷夕聞言立時低垂了眸去,掩去其中銳芒,透過長密如月的眼睫觀行來之人,紫袍玉帶,髮束於雨冠,步行間自透儒士文氣,眼若寒星,似洞悉萬事又多了幾分令人生畏之感。
好一副剛正不阿忠良純臣之態!心中冷冷一笑,夢懷夕只將頭低的愈發低了幾分。
“臣參見陛下。”司宇韓端正行完一禮,待帝王應聲方起身,瞥見一旁的貴妃,再行一禮,道:“青貴妃娘娘。”
“丞相快些免禮。”青貴妃嬌軀微微上前,朱唇勾起刻意帶著幾分熟稔,司丞相卻是蹙了蹙眉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
夢懷夕窺入眼中,內裡譏諷一笑,這貴妃真是草雞插金羽也裝不得鳳凰,黃銅充金終虛假,根本上不得檯面沒有一絲氣度,如何能要人真心敬服?
“司卿來的好快。”帝王微笑,卻笑不入眼底。
司宇韓心知這是疑自己安派人手於內宮,卻是不卑不亢道:“只因近日來有幾分奏章牽涉非常,臣不敢擅斷,故派人在宮門等候陛下回宮。”
“哦?”帝王挑眉道:“何事如此緊急?”
“陛下請看。”
帝王接過奏章匆匆掃過,冷笑道:“朕不知王弟竟是又做了什麼事值得這些言官咬著不放。”
司宇韓聽出其中偏袒之意,卻是不動聲色道:“言官議論原是平常,只是臣聽聞……近來各地降臣間異動頻頻聯絡甚多,似乎含忿怨懷逆心。”
“與王爺何干?”帝王冷聲道。
“起因似與王爺強娶安平侯之女有關。”
“此事朕已知情,不過風花雪月之事,稍加安撫即可。”
“可未過三月,就將新嫁之女逼死,這……”
“逼死?”帝王聞言微怔,後問道:“卿何言‘逼死’?”
“那安平侯之女,三日前已然身亡,這才激得那些降臣動盪……”
“她……死了?”帝王卻是微微晃神,她死了,死了,怎麼會……死了呢?
記得那日琴的少女,長髮曳動,眉宇清睿,內斂而沉靜,瀟瀟若水,記得她說:“‘安魂’又何必是安人的魂呢?王妃是愛花之人,今日擺宴賞花,但花終有凋謝之時。故先奏此曲安花魂,不知是否算是失禮?”
才幾日光陰,那身影依稀,怎麼會……死了呢?
“咳咳……”
一旁女子輕咳幾聲,喚回帝王注意,“你累了?”
“臣妾帶這位姑娘去休息。”青貴妃抑制心中的不安焦灼,巧笑道。
帝王淡淡瞥了她一眼卻道:“不必。”令眾人意外竟命貼身內侍總管安排夢懷夕歇處。
司宇韓眉微皺,掃了眼,那清麗絕華的容顏入眼竟是難得微微失色,實在實在……太像了!
那女子偏似乎這時才醒悟過來般,雅緻玉顏滿是惶恐,婀娜施禮道:“民女夢懷夕拜見貴妃娘娘,拜見丞相大人。”
夢懷夕?!
這女子……
“司卿!”
帝王微微聲高,終使司宇韓不敢在覷,收回目光的一瞬與青貴妃恐慌卻又妒恨的眸光相交,心中冷笑,無妨若這女子果真來者不善,自有人急著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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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祁恆逍聲冷如寒冰,琥珀的眸泛過寒芒令人戰慄。
“莫蔚霖竟然齊集了如此多名士侯爵,你……”何依蹙眉難掩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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