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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冷笑,正待出言,卻聽祁恆逍喝道:“住口!”
“事到如今,還要我住口?!”何依握緊拳,心潮澎湃,她欲與他並肩作戰,他卻寧願維護一個已然死了的人,何況那人不過一個替身罷了,這叫她情何以堪?!
“我……”
何依正待再言,那‘郭老’卻忽而高聲道:“王妃何必多加砌詞,可嘆安平侯一家小小心願也不能達成,我們這些昔日降臣,自然不是親王放在眼裡的了!”言罷忽而上前一步,似乎目露兇光,卻在下一刻猛然捂住膝蓋跪倒了下來。
莫蔚霖慌忙上去檢視傷勢卻是瞧不出什麼端倪,明知是祁恆逍所為,卻是毫無證據。一念轉過,出手極快在他膝上劃出道血痕來,霎時鮮血直流,莫蔚霖痛心疾首道:“眾位都是不平而來,不想王爺威勢赫赫,我等……”
“王爺。”此時,一儒士樣青衣長衫年約六十白髮銀鬚的老者,忽而出言:“老夫本不該多言,只是王爺此舉確實過了。”
何依審視了番老者,只覺他一派儒者風範,目不斜視卻不似奸邪之人。
“祁叔。”祁恆逍難得收斂了幾分氣焰,“老王叔您歸隱已久,何必攪合進這些事事非非間?”
何依聽祁恆逍喚他祁叔才憶起他曾對自己提過,祁瑜原是祁王室宗親當年他兄弟年幼時便多番相互,後更助其奪皇權建霸業,心下駭然,不知這司宇韓如何花言巧語,竟將他也拉攏了去?!
“王爺。”祁瑜言辭間不禁帶上幾分長者訓斥:“您自幼與陛下性格有異桀驁不馴,可戰場殺敵在乎勇服眾卻在一理字,這些年您所作所為實在叫老夫不敢苟同,再不收斂一二,只怕……”
“只怕什麼?!”
祁恆逍的脾氣從來是遇強則強,若這老者好言相勸溫言說服,雖是……咳咳,他也聽不進,卻總能給他留幾分顏面,如今竟當著一眾瞧不入眼的人面前數落於他,卻是反激出他脾氣來!
“本王莫非還怕些不入流的小人,背後說道麼?!”祁恆逍冷冷一笑:“祁叔流言止於智者,您素有遠見,今次怎的卻短淺起來,莫要受人蠱惑!”
他這話雖不中聽卻也是真話,無奈祁瑜這些年受尊重慣了,又在京城不知聽了多少流言蜚語來,頓時只覺孺子不可教,怒氣直上,冷聲道:“王爺!您貴為親王乃是陛下恩德,更該謹言慎行,為萬民表率,如此任意妄為,濫用權勢,簡直……簡直叫先祖宗親皆蒙其羞!”
他本是極有名望的宗親長者,這話可謂極重。
卻聽祁恆逍冷言道:“真讓這些小人上門得逞才是要我皇室威嚴掃地!”
一揮手,竟是一群鐵衛不知何處現身頓時將大堂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統領傅寧,虎目睜視,數十鐵衛皆懷利刃!
“王爺這是要開血刃以禁言不成?”莫蔚霖冷聲。
“你,你……”祁瑜氣得立起,手顫著指向祁恆逍怒道:“王爺真要如此,不如先拿老夫開刀。”
下頭立時慌張開來議論紛紛,眾人眼見被挑動的騷亂起來,卻聽一個聲幽幽道:“大哥。”
祁恆逍聞言怔然,僵著身子回過頭去,卻見那人墨髮如瀑無半點修飾,一身素服立在那兒似幻影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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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飄然,墨髮隨風,面容似冰雪雕築,她遙遙而立緩緩而來清泠沉靜,素淡的縹緲如幻……
“不會真的是……”
“莫家的……”
“就是……側妃……”
“究竟……怎麼回事?”
少女忽而現身,頓時令在場者皆驚愕不已,一陣轟然後或紛紛低語,或有所思,莫蔚霖更是咻然變色,望向突然出現的少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解藥還在自己懷中,無解藥她如何能‘死而復生’?
“妹妹?”
林素月知他心中所想,暗自一哂,這藥原是她與靖池毓同制的,解藥自然不在話下。
“大哥,所謂盡人力聽天命,天意如此,大哥何必再逆天而為?”
此言出莫蔚霖霎時面白勝紙,不敢置信地望向她,那個在月華下寂寥的少女,那個決絕代嫁的女子,那個將善良隱藏在理智之後的女子,此刻,站在那兒,聲音悽婉,鳳眸含憂,便是這天下再深沉的人也不疑有詐,便是才鐵石心腸之人也感其一片誠心。
抱歉,林素月微微撇開眼,若是她不曾知道泰兒就是‘治兒’也許會感激這金蟬脫殼之計,可是……
何依乃鳳遙夕在這世上僅有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