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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不知有什麼好處。
不過,以前祁恆逍便常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與鳳遙夕為難,是以林素月只當他從來本性惡劣,但此情此景難免勾起過去種種不快的記憶,倒也有幾分動氣,故嘆了口氣道:“人孰無過,你也是一時之錯若是在家時自然便算了,只是王府規矩深重哪裡是我能定的呢?”
櫻紅聽這話一愣,只道她當真為自保不管自己性命,便越發篤定心中剛才對她為了撇清干係,才道出她去探望公子的猜疑,不由越加忿忿。
祁恆逍卻聽出她看話似無奈,實則暗含諷意,只是……皺了皺眉,“‘家’?愛妃莫非忘了出嫁從夫,如今王府才是愛妃的家?”
林素月低下頭,安平侯府固然算不得她的家,可這親王府卻絕非她的歸屬。家?她早就沒有家了……
她不經意間隱隱透出出的淡淡憂思,令祁恆逍心一緊,霎時間竟失卻了繼續尋釁追究的心情,故作冷漠道:“不過愛妃既願意寬恕,便饒過這賤婢這一次。”
他的語氣彷彿是在談論一隻小貓小狗,櫻紅心中刺痛,卻仍急忙謝了恩。
祁恆逍卻是理也未理轉身便走了,林素月垂下眸暗自思忖著這些事,忽略了櫻紅飛快瞟過她那含著怨意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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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夜已深了,林素月卻無半點睡意索性起身,踱到窗前獨坐,任晚風浮動秀髮。
真的有些累了……
分明今生願平凡自在逍遙自得的,怎會演變成如今這樣?
思來想去,細究前後,林素月不得不嘆這姓祁的人家,果真與她相剋的厲害!
外頭的流言,莫蔚霖的來訪,以及諸多其他紛紛擾擾似乎透出一股詭秘……
祁恆逍貴為親王,是誰想要對付他?
不過……
柳眉微蹙,林素月手指輕撫過下巴,饒有興致地想這世上爭鬥果真是無休無止,當日有她這鳳國公主在便是眾矢之的,如今鳳國遺族已全然無了爭鋒之力,曾無二心的祁國臣僚不合該眾志成城共創盛世的麼?
怎的,卻自相殘殺起來?
譏諷地勾唇,卻不禁又蹙了蹙眉,近日這些事不過是個開始,微微握緊拳,若不是如今這身子實在柔弱難以習武,否則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別動。”
利芒一閃,窗敞開著,黑影掠過,林素月頓覺一陣涼意,低頭瞧了瞧抵在頸項上的匕首,輕嘆一聲:“惜晴夫人是聰明人,何必做傻事?”
“我做傻事?”出聲的卻正是本該被軟禁著的宋惜晴,只聽她冷冷一笑,道:“若你的家人眼看著便要被誣陷一個罪名置於死地,你又當如何?”
月華下散開的黑髮垂下,白色的裡衣猶如渡著一層虛幻不真的銀芒,林素月微微一笑:“我會在那之前便阻止。”
“什麼?”宋惜晴一怔,那鳳眸橫撇過慵懶,似乎此刻掌握著對方生死的人是她而非自己!
“我豈會讓所重視的人陷於那種窘境。”林素月搖了搖頭,忽而又笑道:“便是萬般無奈真有不測,該想的也是如何保住家人解開困境,而絕非做雪上加霜的蠢事!”
“如果不是你,事情又怎會演變至此?”
“這些事又與我何干?”林素月微微笑了笑揚了揚受傷的手,“我難道不是遭殃之人麼?”
她的笑沒有一絲怯意,那種安然倒使宋惜晴焦躁起來,咬了咬唇道:“我也知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可惜……你的存在原就錯了!”
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宋惜晴果然是口硬心軟之人……
“我的存在錯了?”
“正是!”宋惜晴定定看她,良久道:“真是半點也不像。”
“不像什麼?”林素月卻是聽不懂。
“半點也不像我,只怕也不像那個人……”
“哪個人?”
“我也不知道。”宋惜晴卻是低下頭,笑了笑道:“應該是,王爺深愛的人吧。”
祁恆逍深愛的人?!
祁恆逍有深愛的人,怎的過去她竟毫無所覺?
“是……誰?”有幾分狐疑。
“我也不知……”宋惜晴自嘲一笑:“不過我曾經以為或許和我很像,但……後來越來越多的姬妾進了門,有些或有幾分相似卻與我並無半點相同。”
林素月更是迷惑努力回憶一番,卻是半點不記得,那個人性格如此惡劣如今更是變本加厲被他喜歡上,也算是一種不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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