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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你心中皇兄登臺祭天之時,身旁站著的應該是你這位賢臣,而絕非什麼皇后嬪妃。”祁恆逍見司宇韓面色一點點慘淡下去,知曉自己言中,卻是愈加憤恨,就是因為這人想做天耀帝第一心腹,天下第一臣,竟害的她歷經死劫,身心皆亡,實在百死難贖!
“你希望她隻身居後宮不問政事,做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皇后。”祁恆逍冷笑道:“便如你希望……本王不論是做個逍遙王也好,還是陰狠霸道紈絝皇弟也好,但唯一點,便是萬不可為能動搖 至尊之人。”
“陛下是天下之尊,本相願他不因私廢公有何不對?”司宇韓狠狠道,只是怎地瞧著都有幾分色厲內荏。
“哦?”祁恆逍笑道:“怎麼別人諫言便是動搖皇兄,因私廢公,唯有你司相爺就是箴言灼見明君賢臣兩相得?”
司宇韓臉色灰白,動了動唇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是的,他不願陛下被他人動搖,卻不曾以此來思自己,在他看來,自己一片忠心,自然都是肺腑之言,可他人呢……
“說來道去,你不過是自私罷了。”祁恆逍落下最後一句,“什麼為國為民,什麼毫無私心,不過是……你為了自己的嫉賢妒能自私自利披上的華服美衣罷了。”
那一剎,司宇韓眸冷若冰霜,散出從未有過的殺機,他從未比這一刻更想要出去眼前人,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半點不為所動,他反在那瞭然的目光中一點點潰敗下來。
“王爺今日到此究竟意欲何為?”司宇韓開口說不盡的疲憊。
祁恆逍不再多言只拋了個玉壺過去。司宇韓接下開啟蓋子聞了聞不由皺眉:“是酒?”【炫】恍【書】然【網】卻又明白過來,“這是……”
“‘醉千年’。”祁恆逍一笑:“原本只有我大祁皇室才能用,但皇兄說相爺操勞一世,也喝得起這皇家秘藥。”
人生不過百年,何來千載可醉?
‘醉千年’名字好聽,卻是劇毒,祁皇室的劇毒,專給犯大錯的皇室中人,服者似醉如睡痛苦極少。
“是陛下要取我性命?”
“你不信,自可去問皇兄。”
司宇韓聞言淡淡一笑,“何必。”祁恆逍的為人他還知道,勝券在握下又怎會行此卑鄙之事?
舉瓶,一飲而盡,司宇韓瀟灑將玉瓶一拋,下一刻卻覺五臟六腑卻似寸寸斷裂開來,痛不欲生,這……這絕不是‘醉千年’!
‘祁恆逍’哈哈一笑,卻是隨手往臉上一揭,下一刻,司宇韓雙目驀然睜大,鮮血溢位唇角,喃喃道:“靖……靖池毓?”
“呵,祁恆逍現在還顧不得你,你那英明神武的帝君也只望將你拋諸腦後。”靖池毓冷冷笑道:“只是本公子卻不會放過你!”
“靖池毓,你……你敢……誅殺朝堂大臣?”司宇韓渾身抽搐,只一句話便是耗盡周身之力,顯是被毒折磨的痛苦萬分。
“司相國只因你那偉大聖明的帝君貶謫,才一時羞愧自盡的。”靖池毓無辜地聳聳肩,而後輕聲道:“與我何干?”
“你……”
司宇韓終是再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見那雙琥珀色的眸一點點褪去那似金似褐的色澤,取而代之的無邊無際的海洋之色,而他就在那片海洋裡一點一點窒息,在失去知覺前,只聽靖池毓淡淡道:“若非你自己想死,哪裡能那麼容易中計,說來要不是為她積福,萬不能這般便宜你……”
祁六年冬,相國司宇韓於府邸自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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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溪走了?”
“恩,她知你無事,便說先行一步。”祁恆逍小心翼翼將林素月輕輕抱進馬車,“不過,我派人盯著了,你若想見……”
“她為‘復仇’活了這麼些年,如今卻該為自己活了。”林素月淡淡一笑,冬日暖陽印入她的眼中格外燦爛。
祁恆逍只覺那雙鳳眸美得不可思議,下意識便將臉一點一點湊近,鼻息可覺那粉唇中撥出的氣,好想含住那柔軟的櫻瓣,細細品嚐……
“你們磨蹭了好久了!”下一刻,卻見一古靈精怪的孩子猛然掀起車簾,一臉的不耐。
林素月保證她聽到了磨牙聲,忍不住吃吃一笑,磨牙的聲不覺加大,耳邊響起那人壓低了的抱怨:“你倒開懷,此番回去,我們立時成親!”
眨眨眼,“成親?”
“真真正正的成親!”琥珀色眸中是不容錯認的珍惜,祁恆逍抱緊她,轉身躍進馬車。
不遠處樓臺上有人遠眺,將這一幕原原本本納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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