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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過去,只拱手行禮,道:“稟陛下,適才赫漠於涼亭飲茶恰見有人落水,救到岸上方知是大公主。只是雖然大公主年紀尚小,畢竟男女有別,只好叫長隨去叫人順便取些熱茶來,由赫漠留下看著以防萬一。”
他這席話說得既得體又漂亮,絲毫不曾提及自身可能被陷害之事,把此事敘述成一件意外,而他則成了公主的救命恩人,且是位嚴守禮儀的救命恩人。
青若寧暗地銀牙咬碎,此刻卻只得強笑道:“多謝三王子救下蘭兒。”偏首對天耀帝道:“陛下蘭兒都溼透了,又受了那麼大的驚嚇,臣妾只怕她一會兒少不得要發熱,想先送蘭兒回去歇著。”
連女兒也能當做息事寧人的藉口?
林素月不覺齒冷,當年的青若寧縱然為一己私慾背叛了自己,可終究也曾有摯誠之心,可如今,竟連親生女兒也可拿來利用……皇宮,實在是太可怕的地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怎麼前面隱約聽見‘假傳聖旨’什麼的呢?”
清悅的女聲響起,眾人將目光移去,只見一女子微低著頭,額髮擋著瞧不清容貌,衣著非嬪非妃,更非宮女,立於天耀帝身後,故而方才一時之間竟不曾引人矚目。
“夢姑娘也來了。”方才天耀帝一來,青若寧不免作則心虛,全副神魂一半想著如何掩飾,一半全在天耀帝身上,此刻才想起來適才那一聲‘好生熱鬧’,分明就是這妖精將陛下引來的!
夢懷夕微微抬眼掃了眼青若寧,上前一步,微蹲行了個‘安禮’,唇微微上揚道:“懷夕拜見貴妃娘娘,側妃娘娘。”
禮罷,抬起頭來,卻叫赫漠猛然一震,險些失態,幸得這些年的歷練才硬生生忍了下去。
林素月也不由微訝,見夢懷夕勾起淺淺的弧度,長長的眼睫垂著,隱去眸底神色,不覺心微微一跳,好熟悉,這個表情,似曾相識卻不是她所熟知的鳳夢溪,而是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鳳遙夕,在瞧見把持鳳國後宮的姚妃難以置信,極不甘心地死在自己跟前時,也曾如此微微垂下鳳目,遮去仇恨的熾焰,淺淺一笑,清寒雅絕。
很像,雖不到十分,總有七層相似,她……
“假傳聖旨者,族誅。”
天耀帝開口似乎只是在說最平常的一件事,卻令始終跪在地上的內侍忍不住不停顫抖起來,“朕自登基以來,尚未遇過如此膽大包天之人,怎麼今個兒有人想做我大祁第一個犯此重罪者麼?”
“奴……奴才是冤枉的!”內侍高聲喊冤。
青若寧瞧了眼滿頭大汗的內侍,這回卻不再開口替他辯駁,她心中明白,以天耀帝的能耐,只要自己開口說一句,他定能料出整個始末來。
天耀帝睇了眼一旁靜立不語的林素月似乎置身世外,那副似乎聽憑自己發落不願做辯解的模樣,叫他一時只覺說不出的煩躁。
“莫側妃。”天耀帝開口,不覺低了聲,“究竟是怎一回事?”
林素月少不得將內侍來假傳聖旨,卻將自己帶到此處恰見公主落湖一事細細說了。
那內侍瞧出青若寧不願替自己出頭,雖覺寒涼,但宮中生活素來如此,倒也沒有太大感觸,此刻他只‘求生’一念罷了,連忙叩了個頭道:“是奴才今日一直暈沉的很,前邊得吩咐給世子側妃娘娘送吃食的,實在不記得說錯了什麼,引得娘娘誤會了。”
此言天耀帝自是不信,只是瞧著林素月一旁安之若素不爭不求的模樣,無端端有些不悅,道:“他說記不清了,側妃以為呢?”
青若寧見機會難得,連忙道:“陛下何必為難側妃妹妹,妹妹心善定是不忍心……”
可惜她話未完,卻聽林素月淡淡道:“這位公公記不清了,妾身卻記得清清楚楚。”
此言令青若寧未完的話噎在口中,不上不下險些喘不過氣來,卻不能顯在臉上只能勉強笑了笑。
覷一眼青若寧虛假笑顏,鳳夢溪覺得甚為有趣般輕聲笑了笑。天耀帝正暗覺不悅卻難以宣之於外,見狀,忽而一把將鳳夢溪攬進懷中,摩挲她垂下的長髮道:“懷夕因何發笑?”
鳳夢溪不見半點不自在,長長鳳目微微一揚,唇角勾起道:“一個記不清了,一個卻記得清清楚楚,既如此還有何疑難?”頓了頓,瞟了青若寧眼,續道:“自然要以記得的人的話為準。”
“說得有理。”天耀帝瞧都不曾多瞧那內侍一眼道:“假傳聖旨罪該萬死,先將他拖下去,待抄其滿門後一同處斬。”
“這……這與奴才的家人無關啊!”內侍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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