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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了不起如大祁開國帝王這般的人物,也要尋個替身來自欺欺人。赫漠勾了勾唇,不自覺地將眸又移至林素月的身上,清雅如蓮,淡薄如菊,卻又不似菊蓮易折,柔弱的表象下隱著最堅韌的心性……想著卻是自己一怔,無端端地他看這側妃做什麼?搖搖頭,自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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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漠走了,自有留下來的人。
瞧著天耀帝默然無語地凝視著林素月,鳳夢溪鳳目微挑,卻不曾說什麼,只瞧了眼微笑道:“側妃娘娘也真可憐,莫名受了場驚嚇。”
天耀帝挑了挑眉,開口道:“懷夕你先下去吧。”
這是天耀帝頭一回這般對她,鳳夢溪單挑一眉,但只需一眼她便懂得了天耀帝此刻的認真,於是俯身欠了一禮,施施然而去。
方才熱鬧非凡處,此刻只剩下兩人。
一步,兩步,三步……
林素月聽得他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似乎連四周的空氣也因為他的呼吸而變得稀薄起來,手不覺越拽越緊。
數年光陰,他已然成了真正的帝王至尊。
心中驀然閃過這一念,林素月卻不再有曾經的傷感,只覺得過去一切【炫】恍【書】然【網】如夢,夢醒後終是煙消雲散。
“你……沒事吧?”開口輕柔地全不似片刻前叫所有人忍不住下拜的帝王。
這語氣太過柔和,以至於林素月也怔了怔,才搖頭道:“無事,謝陛下關心。”
“此番卻是無故連累了你。”見林素月面露詫異,天耀帝無端覺得心煩道:“你也不必故作不知,以你的聰穎自然可以猜到,這一回有人鬥法,卻是拿你做祭。”
林素月頓時心下了然,以天耀帝之智自然不能猜出這一局是青若寧佈置,只不過他以為將計就計者乃赫漠。這雖也在她的計算之內,但真見天耀帝對自己無半點疑心,又不由覺得荒唐可笑,他們親密無間時,他不信她,只因她為他為他們的天下籌謀時將自個兒的本事露了個乾淨,叫他心存忌憚,如今換了個軀殼顯出幾分弱勢來,他卻能無半點疑心,當真可笑復可悲。
想著,林素月猛然跪倒在地,道:“妾身不知陛下所言何意,請陛下恕罪。”
天耀帝一怔,而後明白過來,苦笑道:“你起來吧,倒是朕多言了。”見她低著頭起身,極是拘謹地站著,不由自主地長嘆一聲,“朕也不知怎麼,那回頭一次見你,便覺熟悉得緊。”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話說 某人因為一點私事所以捏最近很忙很忙 剛過完年工作上的事也多了起來 呵呵 不過偶會盡量努力碼字更新的 如果有時耽擱了的話希望大家體諒這篇文已經逐漸進入尾聲了 唉 話說收尾神馬的 真的叫人頭痛滴說……
坦白
朕也不知怎麼,那回頭一次見你,便覺熟悉得緊……
林蔭小道,邊走,邊思帝王方才所言,林素月不覺心動,只覺後怕。
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早該知道,他從來洞悉明察蛛絲馬跡的自己再如何假裝落到他眼中也難免有所破綻,何況……她與他曾經親如一人,何況……他們畢竟曾經相愛。當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相知相許時,眼裡心裡自然只有那人,那人一顰一笑,一個小到在他人眼裡幾乎可以忽略的細微動作,都會深深刻在另一人的心上。
何況,那時一時激憤下,她還當著祁恆煦的面談了那首‘安魂’。若非借屍還魂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只怕以祁恆煦的才智,斷然不會如現在這般,僅僅只是迷惑而已。
若自己是他,若他們易地而處……這麼想著,林素月不禁駭然,若然他們易地而處,縱然一開始想不到猜不著,可若相處的時間長了,見面的次數多了,難保不起些疑心。若只她一人,多做些周旋又有何懼?
可是泰兒……
她當年臨死籌謀,恆逍這些年百般相互皆是為了泰兒能逃離以皇權為枷鎖的金籠,甚至何依……若不是為了護泰兒,她豈會留在王府當什麼王妃,豈會一點點失去‘妙手玲瓏’原本的樣子?若非如此,也許就不會……
林素月握緊手,不可,她決不能讓泰兒冒一丁點的風險。
‘等秋狩結束,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那裡沒有這麼多紛紛擾擾,若是你不甘心以前那些……我答應你定會討個公道,叫他們付出最慘烈的代價,只是我們何必卻留在這漩渦之中?’
也許恆逍的話……未必沒有道理?
林素月這麼想著,不覺一時遲疑停下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