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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她現在能進補嗎?鹿茸和虎骨同時服用會不會藥力太強?”沈妍陪著笑,語氣很娓婉。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你娘身體太虛,不進補很快就會沒命。”
沈妍笑得很甜美,“平大夫,其實我們是沒錢買這麼名貴的藥材。”
“早說呀!我又不是那種沒醫德的人,跟我去藥房,選些便宜藥材。”平大夫搶過藥方,神色悻悻,沒宰到“肥羊”,今天的賺錢計劃又泡湯了。
平家大藥房是一座二層小樓帶一個後院,一樓是藥房,二樓是醫館,後院是炮製藥材的地方。藥房裡夥計、打雜和製藥師傅就有十幾人,樓上還有坐診大夫。
沈妍挑了一些廉價對症的藥材,讓夥計包好,付完錢、拿好藥,她戀戀不捨離開藥房。如果將來她能開一家這樣的藥房,一定比平家做得更好。
她只拿了三天的藥,話說都是一些廉價的藥材,也花去了五百文錢。汪儀鳳的病要精心調養,沒幾個月的時間也不能全愈,三天後還要拿藥,客棧掌櫃又逼他們交房錢。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走出當前的困境,她還真想不出辦法。
回到客棧,沈妍把沈蘊帶回的人參切片,同藥材一起煎。連服了三天,汪儀鳳的口鼻不再出血,身上詭異的血紅色也褪去了,發熱的情況有所轉好,只是她還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沈妍讓沈蘊同她說話,鼓勵她險境求生,重燃希望之火。
交了一兩銀子的房錢,又拿了三天的藥,他們身上的錢所剩無幾。好在客棧包他們一日三餐,吃得不好,但總不至於餓肚子。人參用完了,根本沒錢買,藥裡不加人參,藥效會減一半,可沈妍沒辦法,只能先用廉價藥緩解病情。
又三天過去了,連廉價藥都用完了,他們再也沒錢買藥了。客棧裡的食物很粗糙,營養供應不足,汪儀鳳大病未愈,身體很虛弱,若再不好好醫治,恐怕天氣變冷,她的病情又要惡化。沈妍採來一些野生草藥,這些草藥對汪儀鳳的重症效果不大。沈妍只能加大藥量,防止病症加重,起到暫時維持的作用。
“妍兒,蘊兒呢?”汪儀鳳清醒過來,眼睛半睜半閉,聲音微弱。
“娘,你醒了?”沈妍邊給汪儀鳳擦手臉邊說:“蘊兒擇草藥呢,我去叫他。”
沈蘊沒在外面擇草藥,沈妍問了客棧的夥計,才知道他出去了。沈妍放心不下,忙追到客棧外面,看到客棧門口有一群人正圍著沈蘊指指點點。
“蘊兒,你怎麼了?”沈妍衝進人群,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淚如雨下。
一塊陳舊的木板上端端正正寫著一個大大的“賣”字,沈蘊跪在地上,緊抱著木板。他的膝蓋下鋪著一張黃紙,上面寫著自賣自身的因由,要價二十兩銀子。
平大夫說汪儀鳳的病至少要用三副名貴藥材,再用廉價藥調養幾個月,至少要花二十兩銀子。這對於此時的沈妍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正好是沈蘊的身價銀子。
“蘊兒,快起來。”沈妍拉起弟弟,把木板和黃紙踢到一邊,高聲斥問:“你怎麼這麼傻?誰給你出的餿主意?你賣身為奴讓姐姐和娘怎麼辦?”
沈蘊放聲大哭,“姐姐……二十兩銀子,給娘治病,嗚嗚……”
客棧掌櫃出來,說:“不一定賣身為奴,他才六歲,不大不小,哪家缺一個養老兒子,讓他過繼也不錯,你們母子也不用為治病的銀子發愁了。”
沈妍給沈蘊擦去眼淚,拉他進到客棧,“蘊兒,你不能做傻事,姐姐有辦法。”
“這孩子孝順又懂事,真是難得,張員外年老無子,一直想過繼一個,要不我給你們做箇中間人?”掌櫃看著沈蘊,雙眼放光,好象在看一錠金元寶。
“不用了。”沈妍冷冷斜了掌櫃一眼,又說:“我弟弟不過繼,也不賣。”
“姐姐,賣了蘊兒,有銀子給娘治病。”
沈妍摟緊沈蘊,哽咽幾聲,說:“就是賣也不能賣蘊兒,要賣就賣姐姐。”
掌櫃眯起滿眼精光,上下打量沈妍,說:“你一個小丫頭要是賣給人家為奴為婢,最多也就是十兩銀子,賣不上大價錢,除非賣到……”
“我就想賣給大戶人家為奴為婢,掌櫃要認識好人家,儘管給我介紹,少不了你的好處。”沈妍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衝掌櫃伸手,說:“掌櫃的,借我五百文錢,給我娘買藥,我決定賣掉自己,這錢肯定能還給你。”
“好說好說。”掌櫃讓夥計拿五百文錢給沈妍,又跟她說了些賣身的規矩。
沈妍應付了幾句,又囑咐沈蘊不能告訴汪儀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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