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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駙馬。”
沈承榮自知懲罰難免,橫下心做替罪羊,不敢有半點不滿,連聲哀求討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同皇家貴胄相比,你只是兵,替太子頂罪是他的榮幸。
現在輪到御親王恨得咬牙切齒了,計劃了這麼久,還搭上了幾個忠心耿耿的死士,就想利用這件事讓慧寧公主失寵,動搖太子的地位。不成想,半路殺出一個頂罪的太監,太子輕輕鬆鬆躲過一劫,令他多日心血付之東流。
雖說沒得嘗所願,御親王心中仍有強烈的滿足感。從記事起,他一直屈居慧寧公之下,今天終於看到了慧寧公主的笑話,想起來了都覺得大過其癮。
“皇姐想怎麼懲罰沈駙馬?皇家無家事,不如都在公堂上說清楚。”
“有勞御親王費心,此事本宮早有決斷。”慧寧公主冷哼一聲,又說:“項大人,沈駙馬罪無可赦,念他是皇家婿,如何懲罰還是由本宮來定。”
項懷平眼底劃過譏笑,抱拳行禮,說:“有勞公主。”
沈承榮聽說慧寧公主要親定對他的懲罰,料想會手下留情,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做足了戲碼,痛哭哀求,連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慧寧公主冷冷一哼,沉聲說:“沈駙馬有違禮教,本就罪無可赦,又私調影衛,累及太子清譽,兩罪同罰,就打他六十大板,諸位認為這樣罰可以嗎?”
此言一出,滿堂比驚,片刻沉寂之後,譁然議論響起。打板子做為公堂、內院對人的主要懲罰方式,板子怎麼打、力氣怎麼使,都很有講究的。在不做假的情況下正常使力,身強力壯、意志堅定者能承受八十大板,再多就會斃命。下手稍重,六十大板取人小命不在話下,保證能讓人皮開肉綻、骨斷筋折而死。
“公主……”沈承榮震驚了,順天府的衙役行刑,六十大板能要他的小命。
“項大人行刑吧!諸位可以留下來觀看,本宮告辭,打完之後,不管是生是死,都送回駙馬府。”慧寧公主邊說邊往外走,一眼也沒看沈承榮。
“恭送皇姐,本王留下來監刑,以免打重了。”御親王意猶未盡。
項懷平帶諸官員送慧寬公主出府,直到車駕起行,他們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聽說要打沈承榮六十大板,沈妍恨恨咬牙,用興災樂禍的目光掃視他。汪儀鳳則滿臉擔憂害怕,緊緊抱住沈蘊,想求情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沈承榮一肚子怨恨之氣,恨得咬牙切齒,早已不顧及斯文顏面,見項懷平等官員出去送慧寧公主,他抓起板凳,使勁全力砸向汪儀鳳的腦袋。
一個衙役手急眼快,用板杖擋開板凳,又有衙役攔住沈承榮。沈承榮好象瘋子一樣,和衙役推搡,竟然動起了手,糾纏中,汪儀鳳被他重重踹了兩腳。
沈妍揀起板凳,要砸沈承榮,被返回的項懷平呵住,氣得小臉都變了色。男人已經變了心,還會顧念舊情嗎?沈承榮無情狠毒,對妻子兒女起了殺心,可能悔改嗎?對簿公堂本是被逼無奈之舉,走到這一步,就沒什麼情面可講了。
汪儀鳳捂住腰間,淚流滿面,臉上流露出哀怨的絕望。沈妍沉著臉,不想理會,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想說。事情鬧到這一步,她居然還沒死心,還幻想沈承榮良心發現。這也就是親孃,若是換成別人,沈妍肯定會罵出最陰損的話。
“奉公主命,為沈駙馬行刑,杖責六十大板。”
項懷平扔下令牌,臉上劃過冷笑,衝衙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衙役明白項懷平的暗示,搖頭代表別打死,點頭代表正常用力,不能做假通融。
沈承榮被拉到刑凳上,一板子都沒打,就斯文掃地了,他罵罵咧咧斥責汪儀鳳母子,威脅項懷平。御親王走到跟前看熱鬧,讓衙役拿來一團軟布,塞進沈承榮嘴裡。美其名曰是怕他咬到舌頭受傷,實際是堵住他的嘴,不想聽他叫喊。
幾板子打下去,沈承榮就疼得呲牙咧嘴,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嘴裡堵著軟布,叫不出來,六十板子打完,打不死,也會憋成內傷。還沒打到一半,他的衣服就破裂了,血就順著刑凳流下來。板杖起落,血珠四濺,他的臉色由青白到青灰,再到烏青,血肉橫飛時,他連掙扎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打到一半,汪儀鳳就昏過去了,項懷平讓人把他們母子帶回偏堂休息。沈妍自認不是狠毒的人,但恩怨分明,沒有看到沈承榮即將就死的慘樣,她引為遺憾。
汪儀鳳目光呆滯、面如死灰,渾身筋骨好象被抽離一般,軟軟癱在一處,一動不動。沈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