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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什麼原因,”凌抬眼直望著孔明,斷然道,“擅自出門便是我的不對,我甘願受罰。”
“呵……”孔明笑得意味深長,“我先不問你去了哪裡,功課做得如何了?”
“今日我讀的是《孫子》的謀攻篇,……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凌微抿著唇,從容答道,“我的愚見是:在發動戰爭前,你必須先了解戰爭,尤其是其後果。戰爭遵守的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現今,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實力,一切的一切都是實力基礎上的博弈,勢力強大的糾集盟友正面碰撞,勢力薄弱的便在其他勢力的利益爭鬥的空隙中長袖善舞……”
“好,很好,看來你用心去讀了……”孔明釋出一抹讚許的笑意,“既然你的功課做得不錯,這次我就不罰你。”他徐徐走近,伏下身看著凌,“告訴我,這些日子我出行時,你都去了哪裡?”
“恩,這個嘛……”凌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答道,“其實我是去幫村民看病了,因為村裡的大夫很少,大家有個什麼頭疼腦熱、小傷小創的,也都沒去就醫,所以我就……”
“傻小子,懸壺救人又不是什麼壞事,為何隱瞞不說?何況你那些小伎倆,我又豈能不知?”孔明輕拍了下凌的腦袋,“我還知道,你今天不僅幫李大爺接好了斷骨,還因為要做柺杖給他,所以劃傷了手,是不是?”
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孔明面前均無所遁形,凌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你既然都知曉,還明知故問,想看我笑話啊?”
“自然不是了。”孔明烏黑的瞳仁定定地凝視著她,“我只是想對你說,日後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去,不必擔心會受罰了。來,讓我看看你的手傷……”他輕拉過凌的手,細細地審視著,“還好,傷口並不深……”
“都怪我學藝不精,手才會受傷。”凌聳了聳眉。
“恩?學藝不精?”孔明有些疑惑,學藝不精和手受傷有什麼關聯?
她側頭朝孔明扮了個鬼臉
“我已跟隨元直兄學了一段日子的劍術,如今只是為了削一根柺杖,竟將手削了個大口子,難道不是學藝不精麼?”凌一本正經地道。
“你呀……”孔明頓時哭笑不得,“若是讓元直知道,你拿他辛苦教授的劍術去削柺杖,他定會……”
“他怕是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凌側頭扮了個鬼臉,迅速接了孔明的話。
“呵……”望著凌有些天真的神情,孔明的心底湧起陣陣笑意。
窗外,涼爽的微風拂開淡霧般的雲層,皎潔的月光輕灑向大地,暈開一層極柔的光輝。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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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溪,細細地環繞在山路旁;清澈的水,靜靜地流淌在崎嶇的山谷中;輕柔的風,象樂音一樣刮過;抽絲般的雲絮歡快地在如碧藍綢緞的晴空裡紛飄逐舞。
這一刻彷彿是從碧霄外飄來的時光,又好象是來到了天堂……
凌悠坐於高高的樹丫上,淡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她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悠悠地感嘆著。
的噠!的噠!的噠……一陣紛亂的馬蹄聲,打破了她的沉思。
是誰?凌微蹙起眉,穿過繁密的枝葉往下看去。
只見三人三騎,從不遠處急馳而來,直至樹下方才停住。
其中一人做儒生打扮,臉上隱約的皺紋無礙他非凡的英氣。他身後的兩條大漢,一個黑臉大鬍子,一個紅臉長鬚。
他們是……凌還未細想來者何人,怨懟已傳入她的耳中。
“這是什麼破地方!鳥不拉屎!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黑臉大漢很煞風景地叫道。
為首的白麵中年人輕喝道:“三弟,休得胡說!”
“本來就是!那個什麼鳥臥龍,住在這種鬼地方,連路都找不到!”黑大漢咆哮道。
“唉,此處道路崎嶇,分岔又多,確實不易行走,”中年人輕嘆道,“找個人來問路吧。”
呵,這麼巧!凌輕笑起來,如果她所料不差,這三人應是劉備、張飛與關羽。
凌細微的笑聲仍是驚動了樹下的人,關羽大喝一聲,“是誰?!躲躲藏藏的,為何不敢現身?!”
“呵,我一直都在樹上,只是你們不曾抬頭看……”柔和悅耳的磁性嗓音從頭頂傳來,劉備三人連忙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俊美的少年側坐在樹椏上,琥珀色的眸子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