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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將軍,我等奉命來河邊取水,”領頭的兵士趕忙答道,“卻見這小子躺在河邊,我等懷疑他是奸細,正想拉他去見丞相!”
“奸細?”那身穿絳紅袍之人,慢慢踱到凌身旁,彎下身想將她看仔細。
“丞相!小心有詐!使不得!”一旁的兵士齊喊道。
“他已奄奄一息,你等不用擔心他會對我不利!”那人甚是威嚴地說道。
丞相?莫不是曹操?凌費力地睜著焦距不穩的雙眼。
那人伸手扶起凌,撥開緊貼著她臉頰的溼發,抬起她的下顎,想將她的樣貌看清楚。
而凌終於看清眼前之人,這是一個曾經英俊曾經瀟灑的男人,但如今他已被幾十年的風雨磨蝕得有些老態了。那夾雜在青絲中的白髮,那越來越深的嵌在臉上的溝壑,無不說明他如今已經是一個上了年歲的男人。
此人正是曹操,他看清凌的臉孔,心中立時一震,面上的神情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又不是不滿,更不是厭惡,一瞬間,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定定地望著凌。
凌很想將這詭異的情況弄清楚,可惜身體不隨意志走,眼前的景緻晃動了下,她再度沉入黑暗中。
曹操對她未免也太好了
許都,丞相府。
“丞相回府了!”
聽到通報聲,曹丕、曹植、卞夫人等人,急忙出來迎接。
“父親。”曹丕快步上前行禮,“您回來了。”其餘人等也隨後跟上見禮。
曹操從馬車上下來,雖稍顯疲態,但精神仍很矍鑠,他懷中抱著一人,用披風裹住,看不清樣貌,但由他親自抱著,又如此小心翼翼,想來他對此人定是十分重視。
“起來吧。”曹操隨意應道,橫抱著凌,大步朝府內走去,“房間準備好了麼?”
“早準備好了。”管家連忙躬身答道,“大夫也都找來了。”
“恩。”曹操並未停下腳步,疾步走著,將前來迎接的一干人等,統統拋在後頭。
“父親懷中抱著何人?”曹植望著曹操離去的背影,偏頭問身邊的曹丕。
“這……”曹丕還未回答,一旁的卞夫人便插口道:“哼,有誰不知你們父親的秉性,大約又是他從哪裡擄來的女子吧。”
父親雖好女色,但從不曾如此失態,究竟是何人,竟能讓他這般重視?曹丕皺眉苦想。
“不用想了,進去看看便知。”曹植一拍曹丕肩膀,“走吧。”
曹丕頷首,與曹植並肩走了進去。
凌始終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頭疼得厲害,全身無力,不知顛簸了多久,才穩定地躺在床鋪上。
恍惚中,耳邊傳來一人低沉的呵斥聲:“連一個人都救不醒,我養你們這群庸醫是做什麼的?!”
凌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低垂的層層幕帳,她正躺在一張佈置精美的大床上。
“恩……疼……”她試著想移動身體,卻只能痛得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你醒了?”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來,曹操已經來到她的床前。
凌定定地看著曹操,心裡是一股說不出的感受。
想她最初讀《三國》時,還曾惋嘆不能和這位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煮酒論英雄,而如今,這麼近的面對著他,她倒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曹操見凌半天不言語,倒有些急了,他回頭對跪了一地的大夫喊道:“還不快來為她診治!”
一個大夫哆嗦著上前來給凌把脈,良久,那大夫才結巴著說道:“回,回丞相。她在江水中浸泡過久,體力耗損嚴重。如今已退燒,應該無大礙了,我開個方子,只要按時服用,調理一段時日便可復原。”
“那便快去開方子。”曹操一揮手,那大夫便立即退下了。
“你覺得如何?覺得哪裡不適麼?”曹操有些憂慮地問凌。
“沒有。”凌搖搖頭,“我已經沒事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曹操長吁一口氣,在床沿坐下,輕聲問道:“你的姓名?”
“凌。”凌據實回答。
“凌,凌。”曹操喃喃地念了兩遍,眼眸中異光一閃而逝,復又問道,“你為何會暈倒在河邊?”
“恩,這……”凌不想欺騙他,可又不能說出實情,左右為難著。
曹操見她為難,也不再逼問了,回手從身後取出一柄長劍:“你的劍,物歸原主。”
凌頓時大窘,這柄‘青虹’寶劍原本就是曹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