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劍身提醒了她。
“劍兄,從此以後就你和我相依為命了……”凌悽楚地喃喃道,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馬超一把拉住她的手
不,不,她不能哭!心痛的感覺會逐漸淡釋的,只要她能支撐下去!
老人們常說,女孩沒有學會愛人,那她永遠只是女孩。直到她懂得愛人,她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因為要成長,所以愛可以讓女孩一夜長大。而這代價,往往是無比慘痛的……
別了,孔明……生平第一次敞開心扉,真切地去愛一個人,卻是如此的下場!
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凌握緊手中的劍,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三國是戰火紛飛的亂世,陰謀、權利、鬥爭、殺戮與掠奪夾雜其中,又有誰會在乎一個女子的傷心情事?
猶如一場全面的崩盤,一瞬間,凌一無所有。她只能黯然而別,除了悄然離去,她別無選擇。
原來不管在哪個時空,她的存在都是多餘的,都是毫無意義的。
天空是冷漠而蒼涼的,在這裡,她再也無法存活。她抱緊雙臂,徹骨的寒意毫不留情地侵襲著她。
凌只能用離別去證明或解釋自己過去的一切,那一腔壯志,那滿腹的豪情,都在這一瞬間隨風而去,只有夢還留在她的心裡。
她的心是一片寬闊的海洋,那個絢麗、燦爛、多姿多彩的夢可以在這片唯一的海洋裡漂浮、停泊,她相信,只要夢還活著,自己就絕不會死去。
“給我兩個饅頭。”凌走到一間包子鋪前。
她必須相信自己,相信能在這個時空憑藉自己的力量堅強地活下去!
想著,凌不由地輕笑了下。誰也沒料到,在她離別的時候,竟會有那麼美好的笑容,這個笑容讓寒冷的天空立刻充滿鮮活的魅力。
賣包子的大嫂望著凌,愣住了,竟忘了向她拿錢。她是第一次發現有個少年的笑容,可以這樣充滿靈性與信心。
凌走出了荊州,她的身後,是股股冰冷的寒流。
天,依然沒有暖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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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元曲徐再思《雙調折桂令》)
凌端坐在窗前,撫著琴,輕輕唱道。
在這首曲中,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形象,被作者的生花妙筆勾畫得栩栩如生。這位痴情女孩的魂靈兒早就飛走了,她甚至已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就好像只剩下一縷餘香,日夜期盼著心愛的人歸來。最難捱的還是夜深人靜時,那種滲入骨髓的痛苦,如果不是過來人,是無法體會的。
凌很早以前便會唱這曲,雖然對曲調和詞句都很熟悉,但那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而如今,一彈唱起來,淚水似乎便要溼了眼眶。
窗外沉沉的夜色後面,原本應該是月影西斜的美景,但今晚的夜空中沒有月亮,風是溼潤的,天正下著雨,雨勢並不大,淅淅瀝瀝,飄飄灑灑,天空灰濛濛的,雲層厚且冷。
離開孔明已有一年了,但凌仍是那麼地想著他。
她常常想著與孔明在一起時,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就是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卻令這份思念更加悠長,更加難以割捨。
孔明,他正在做什麼呢?是否還記得曾經有她這麼一個人呢?
天完全暗了下來,昏黑籠罩著這間安然恬靜的屋子。凌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寂寞而憂傷的眸子到底在望著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覺得一種巨大的空茫纏繞在心間,心底是一泓死水,沒有波濤,沒有浪花,只有無邊的寂靜與無法逃避的憂鬱。
“凌,”馬超從屋外進來,“你為何又不點燈?”說話間,他已把燈點上了。
“你來了,”凌站起身,淡淡地說道,“這個月的月例我做好了,已經放在桌上了。”
自那日黯然離開荊州後,凌在城外再度與馬超相遇,便與他結伴,一路同行。
他們二人經過先前的那次相會,對彼此都已有些好感,又經過途中的攀談了解,馬超遂邀請凌一同回西涼。凌早已無處可去,便默然答應了。
馬超驍勇善戰,英武過人,在當地甚得羌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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