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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都無心用飯,芷蘭忽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冒失了,忙笑著說道:“這事兒興許是蘭兒多心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難免會眼花看錯人的。咱們吃飯,吃飯。”
她正說著話呢,卻見大家一齊望向門外。
於是芷蘭也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她爹爹林慕白走了進來。只見他進來後,只略略對眾人點了點頭便走到林夫人身邊,俯身低聲對她說了幾句話。又見林夫人轉頭歉意地對杜姨媽說道:“玉姐,我去去就來。”於是她便起身跟著林慕白一起走了出去。
芷蘭地視線便一路跟著她的爹孃到了門口,只見他們二人出門拐了一個彎兒便不見了。向來十分敏感地她,直覺父親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她猜的倒也不錯。
此時林慕白帶著夫人穿過了一道迴廊,走到一個亭子裡便停了下來,從袖中拿出了那金鎖遞與她。
人接過那金鎖,拿在
看了一下,便詫異地問道:“這不是多年前你送我的嗎?不是在京城府裡擱著的嗎?你怎麼又拿來了?”
林慕白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說道:“非也,你再仔細看看這上邊的字樣。”
林夫人狐疑地舉起那金鎖,對著陽光細細端詳了一番,隱約看到上邊刻了一個小小的“陽”字。她有些不解地看著丈夫,林慕白卻並不答話。怔了一會兒,林夫人突然就恍然大悟起來,一臉驚訝地指著那金鎖對丈夫說道:“這是——這是你大哥地東西!”
“不錯。”林慕白這才答話,接過那金鎖,他的表情十分沉重。“我那塊上面刻地是一個‘白’字。
這是我們兄弟兩個出生後,祖母分別命人打造的。從小我們就戴著這個,後來逐漸年長才都陸續取了下來。”
林夫人不由得十分詫異,遂問道:“那你大哥地這塊金鎖又怎會在你手裡呢?”
林慕白答道:“這是今早在那火場的廢墟中揀到地。我一看便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竟嚇了一跳。想來我那塊金鎖夫人你也是極為熟悉的,所以才帶來讓你再鑑別一下。”
林夫人分析道:“這塊與你那塊確實很是相像,只除了刻的字不一樣。而且這東西是極為私密的個人物事,想來也不可能是仿造的。”接著她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說道:“這也實在是奇怪。你大哥已經去了多年,他的貼身物事怎麼會跑到這杭州來呢?難不成是大府那邊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下人偷偷轉賣掉的?”
林慕白收了那金鎖放在袖中,眯了眼睛望向遠處,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興許是吧……但是被轉賣到杭州又落回林家人手中?可能會有這麼巧嗎?又或許……那縱火之人便與此有關?”
二人在亭子裡沉思了許久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這時,芷蘭和齊萱已經吃過了飯,一起離開了杜姨媽的院子。剛才聽一個管事的回話說,經過一早上的收拾,那失火的院中殘餘的物品已經被揀出來送到了齊萱那邊,她們打算回去看一看,從中找找還有什麼要緊的東西。芷蘭一想起她那些珍貴的藥草被一把火燒光了,便恨得牙根直癢癢。現在她除了隨身攜帶的那兩瓶防身藥粉,已是一無所有了。
走在路上,芷蘭想起剛剛父親將孃親叫出去時的神秘模樣,心中便有些好奇究竟是為了何事。正當她想得出神時,忽聽得齊萱突然叫了一聲:“哎呀!我想起來了!”
芷蘭被她唬了一跳,忙問道:“想起什麼了?”
“你說的那個婆子,我想起來了!”齊萱拍著手說道:“有那麼一日,咱們兩個在我房裡竹花來著,翠竹院那邊使來一個婆子給咱們送的花樣子,你可記得?”
經她這麼一說,芷蘭也隱約有了些印象。那天林夫人見齊萱繡的帕子很是精美,便硬逼著芷蘭也去學一學。無奈的她便到齊萱房裡學起了竹花。正巧有個婆子從外邊進來,遞了一副花樣子說是姨奶奶新繡的,讓齊萱過過目。
芷蘭終於憶起了那婆子的相貌,說道:“不錯不錯,她正是昨晚那個婆子。”接著又問道:“翠繡院?那是哪個院?”
齊萱答道:“那是桂姨娘住的院子。”
“哦。”芷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婆子說的姨奶奶便是桂姨娘。她是齊浩的妾室,平日裡很少出來見人,芷蘭來了這麼久從未見過她,只聽說她精於竹工,為人溫和又卑微,與杜姨媽之間相處還算融洽。
“走!咱們告訴我娘去!”齊萱拉著芷蘭便要折回去。
“等等等等——”芷蘭忙使勁兒將她拽了回來,說道:“咱們這樣貿然去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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