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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潤快步向前,在兩人面前站定:“來福,切勿傷了自己身體!”
默默之毒,已是既定事實,何況商紫歌口裡還有一位神醫做後備,武潤實在捨不得來福以身試險。她來到這裡不過數月,來福待她忠心耿耿,說是奴才,更勝家人。武潤雖冷心,卻不是不知這人情冷暖,誰對她好,她清楚得很。說她護短,當然也是由此而來。
來福緩緩吸了一口氣,手掌翻轉快速地在默默後背點了幾處要穴,這才起身要拜武潤。
武潤回了身:“免了。”
來福躬身站在一旁:“奴才不才,讓娘娘失望了。”
“這毒竟是如此厲害。來福,你可知這毒的來歷?”武潤心知肚明為何來福如此費心地要救默默,可他這毒是認識他們之前就已經有的,即使無藥可救,也與他們關係不大。
來福卻不這樣認為:“先前,此毒被壓制,奴才一時竟然沒察覺。這次毒發,奴才也是束手無策。這毒,奴才早些年倒是聽人提起過,至於此毒的來歷,奴才不清楚。但是娘娘,默默真的不能有閃失,那人來歷不明,奴才見他對默默感情匪淺,奴才是怕日後……”
武潤知道來福都是替大商在考慮,可事已至此,她也會盡人事聽天命,如果默默大難不死當然最好,可如果回天乏術,她……:“來福,連日奔波,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亦吉沒覺得太后這樣做有什麼不對,默默和來福相比肯定是來福更讓她擔心,默默中毒她也很難過,可生死由命,如果他逃不過,她只能說天妒英顏!
武潤也確實覺得相對於默默來說,她更關注來福。不管怎麼說,無論是這具身子的前生,還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發生的一切,來福都是盡職盡責忠心對她。而默默——她抬眸看向床榻之上靜靜躺著的男子,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掃過,可隨即消失不見。
她覺得一直都很瞭解自己,看似冷心冷情,卻是對喜歡的東西一向執著,即使那東西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也會把那種感覺深埋心底,不讓人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當初,那份感覺還在。
她知道,這麼多天,其實默默帶給她很多快樂。甚至,他救了她的命。他纏著她,他抱著她,他眼裡只有她,雖然痴傻,卻自有一種可愛在裡面環繞。
她嘆口氣,她已經盡力了不是嗎?可為什麼心底總覺得有些遺憾?抑或說,是一種莫名的情緒,從昨日默默昏倒,到出宮,一直到現在。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擾亂她心扉的,究竟是默默的病情,還是,那一張驚鴻一瞥的容顏。
她勾唇——的確,她是個有些執著的人。但這份執著,也只侷限於在自己的內心。有些人,永遠不知道,讓她喜歡某樣東西,很難;可她一旦喜歡了,再放棄,卻是更難了。
她強迫自己把思緒拉回來,回眸看見梨木書桌上猶還放著她未看完的《天下游歷》,她眸底的某種情緒漸漸消失不見,再睜眼,目光清明,依然是那個威嚴不苟言笑的大氣皇太后!
亦吉知道太后心裡不舒服,默默是唯一讓太后如此親近的人,也只有默默,能讓太后展顏一笑,可如今——她上前,輕聲喚:“娘娘,紫歌王爺來了。”
武潤端坐主位,儀態大方:“怎麼不翻窗子了?”
商紫歌揉揉肩膀,心裡暗罵那小丫頭下嘴真狠,竟然真的咬他:“皇嫂,我得到訊息,那神醫回來了。”
武潤立即沒了開玩笑的心態:“確定?”
莫小藝抱著一碟香酥蝦仁皺眉看著下面跪成幾排的小子和丫頭,她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武老師讓她培訓特工那樣的人才,她倒是大概知道一點培訓的方法,可誰來告訴她,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近身搏殺那一招一式到底是怎麼樣的?她肯定是腦子被燒迷糊了才跟武老師提了這樣的建議,她又不是特工,怎麼會那些功夫?
默默解毒2(二更)
武潤不得不承認,有來福在身邊,她的安全指數都會飆升。
來福謹慎地站在馬車外,低調地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太后讓他休息,但她要出宮他怎麼可能放心?再說,默默當初是他要留下的,如今出了事,自然是他來承擔。可他也聽聞,這位神醫性子古怪,只盼太后能請得他為默默醫治,也不枉太后冒險出宮一次。
商紫歌和那人勉強稱得上舊識,但商紫歌真的拿他沒辦法,看他晃著腦袋文縐縐地轉換話題,商紫歌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萬先生,救不救人,你先見了她再說,如何?”
萬子西綠豆眼一掃,兩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