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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子郢稱得上是天生帝王,很多事,和他稍微一點就透,舉一反三的能力是她自嘆不如的。朝中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他也能輕鬆駕馭,各個官員之間的協調溝通他也能遊刃有餘地處理。
其實,商子郢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有今日,那是因為兩點。第一,武潤的悉心教導。漸漸長大,他也逐漸知道了武潤言傳身教給他的那些東西有多寶貴和難得,有些人窮其一生也不會看透的東西,她一語就能道破。第二,他自己的努力。其實,從他出生,他就註定和別人不一樣,可以說,他是沒有童年的。在他的記憶裡,除了必需的生活,他的頭腦裡只有兩個字——學習。所有的人只看到了他的成功,誰又知道他成功背後付出的艱辛和努力?
一直到現在,他仍在不停地探索,秉承著生命不息學習不止的精神,孜孜不倦。
但如今,他枯燥無味的生活裡,多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活動——寵愛武山。
自小,他就喜歡武山。他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看見她,就有種莫名的親近和貼心。他慣著她,寵著她,給她最好的,只要她能想到的,他都想辦法給她——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瞞著武潤進行的。
他承認,武潤是一個好母親,可他也不得不說,武潤對武山,有點過於嚴厲。他曾不止一次親眼見到武潤因為禮儀舉止而把武山呵斥得掉眼淚。商子郢知道,其實母后都是為了他們好,曾經,母后對他也很嚴格,可正因為武潤的嚴厲,才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功!
但武潤對武山的嚴厲,他是不能認同的。至少,在他看來,女孩子是用來疼愛的。當然了,所謂的女孩子,在他眼裡也只有一個武山。大商後宮裡的公主可不止武山一個,可能讓他寵溺的,卻只有那一個身影。
但不管怎麼說,他對於武山的寵,更加讓武山有恃無恐,在大商皇宮裡為所欲為,卻沒有人敢加以阻攔。
當然了,這一切,和莫小藝也脫不了關係。
從武山會說話起,莫小藝就開始給她灌輸現代知識,只要她想到的,她都講給武山聽。言傳身教之中,她的好惡和習慣自然也會表現出來,武山果然不負眾望,撒潑耍賴不講理,學了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莫小藝發現事情大發了之後,只要見著武山,就在她面前唸叨讓她在武潤面前老實點。莫小藝敢說,依著武潤的性子,她只要發現武山有一丁點不對勁的地方,那絕對能不近人情地六親不認!
說起來,武山真的挺怕武潤的。
武潤這人一直都有點不苟言笑,對武山和武輝,她照顧他們的時間很少,最早的兩年,政務繁忙,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等她慢慢閒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早就過了能抱在懷裡親熱的年紀了。武輝還好些,武山對她的排斥猶為明顯。
其實也不能說排斥,武潤只是覺得,武山有時候在她面前,好像挺不自在的,說什麼話也有點斟酌猶豫的樣子——武潤沒多想,不是她不關心武山,而是每次她想問,都能被武輝輕易地轉移話題,久而久之,武潤習慣了。
習慣其實是一個挺可怕的東西。習慣了整日忙碌,習慣了處理政務,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居高臨下,當一切消失在她的生活裡時,武潤覺得,有點不適應。
她清楚地知道,她並不是眷戀那種高高在上的權勢,只是,她不想讓自己清閒下來。三司六部,農業商戶,徵兵科舉,每一年,她都耗費了大量的心血在這片土地上,如今,她退出了,卻開始覺得無所適從,甚至開始——胡思亂想。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一個人的記憶在另一個人的心裡生根發芽,無法抑制地成長粗壯。
她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半夜驚醒,一個人品嚐咖啡的苦澀。現在,她也會在漆黑的夜裡睜開眸子,回想那些他來過的日子。溫柔,纏綿,寵溺,體貼,似乎就在眼前,抬眸,卻遠在天邊。
武潤覺得,讓她中毒的,是臨淵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武山的週歲生日過了三個月的時候,臨淵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同行的,是那個妖嬈美麗的魔教女子——紅嬈。
這次,臨淵沒硬闖,而是遞了拜帖,透過層層關卡,見到了武潤。
很正式的見面,三個人,像三方會談。
武潤先開口,她是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了“貴客”:“二位前來,有何貴幹?”
臨淵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紅嬈倒是很隨意:“武潤,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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