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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棲情想起小姐的藤條,想起賀飛臨死的聲音,害怕與愧疚一同湧上心頭,棲情落荒而逃。
她什麼時候學會逃了?
項青嗤笑出聲,放大的聲音恰好讓那逃跑的人聽到:“你會回來求本相的。”
雲裡霧裡的劉其看著心情乍好的項青走上馬車,留下一群還跪在地上同樣莫名的眾人……
似乎伴著項青這二個字,棲情的人生就會永無寧日。
她不是皇上,她鬥不過他,也從未想過鬥,她知道自己會去求他的,賀然已經被排入兵冊,她去找相關的人去疏通卻被哄趕出來,只因為這是宰相大人的命令。
除了去求項青別無他法,她不能對不起賀飛的囑託。
棲情在又冷又硬的床上坐了半天,然後毅然往外衝去,正巧撞上剛進門的賀姚,賀姚立即叫嚷道:“這麼火急火燎是要去見野男人啊,就知道你不守婦道,六弟啊都給你教壞了。”
第1卷 奴 被請回府
棲情不理她繼續往外走,又被她給推了一把:“我說你是瞎子不成,撞完我就走啦?”
棲情踩到高高的門檻往外栽去,外面走進來的人立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後扯著帕子直嚷嚷:“喲,我說哪裡來的烏鴉嘴這麼臭,原來是個人啊,烏鴉精嗎?”
像是上天註定好的,一年裡偌大的京城裡遇不上的時候打照面都能錯過,然而遇上的時候便會接踵而來,前幾天才遇上項青,今天又碰到靈兒登門。
靈兒扎著丫環髮髻,翠生生的裙衫質地是上好的,突然出現在他們這個貧民窟裡竟有幾分奇怪,靈兒倒是未發覺,瞪著一雙眼氣勢萬分地對上賀姚刻薄的面孔。
“靈兒姐……”棲情遲疑片刻喊道。
“哼,還記得我是你靈兒姐,一年前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離開相府了,我還以為你…哎,不說了。”靈兒並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她多嘴,在小姐面前說棲情衣衫不整地從華青苑回來後,才造成棲情後來越發坎坷的人生。
棲情這邊還沒說話,賀姚那廂吼出來了:“喂,你是什麼人,這麼大個姑娘還冒冒失失地往人家跑,你是不是上我家找男人來了…對了,我二哥是花街柳巷串走的,莫非你是哪條巷子的妓女?!”
賀姚撥了撥額上的一縷發,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說話口無遮攔。
“我呸,你個賤人,你自己都長成這副奔喪樣了,你哥能好到哪去,本姑娘能看上你哥?”靈兒毫不畏懼地吼回去,邊還捲起袖子頗有大幹一架的氣勢:“尖嘴猴腮,說話還這麼刻薄,是不是沒男人要你啊,我看連那些老鴇也不敢收你做妓女,怕嚇走恩客啊!”
第1卷 奴 再見謝盈
“你個死妓女……”賀姚頭次遇上敵手,直被罵得面紅耳赤,舉起拳頭就朝靈兒砸去。
靈兒也是越罵越待勁,動手起來更是毫不含糊。
棲情知道自己勸不動,只好在門檻上坐下來,逼迫自己不去聽不停從她們嘴裡冒出來的髒字穢語。
等到靈兒和賀姚打得雙雙掛彩後,棲情才知道是小姐讓靈兒來的,現在應該叫夫人。
事隔境遷,棲情再次踏入相府腳下如灌重鉛,靈兒嘰嘰喳喳地說著相府這一年來發生的變化,棲情也完全聽不進去。
正是百花齊放的季節,華青苑的庭院處處鳥語聲,花香醉人,相比之下,棲情曾在相府的那個冬天竟是那般蕭條冷索。
“夫人,夫人,奴婢把棲情帶來了。”靈兒開心地推開門,棲情記得,這裡是項青以前的臥房。
棲情知道自己腦子裡不該多想,木然地跟在靈兒身後進去,還沒跨進門檻,一隻茶杯砰地落在面前,摔得粉碎,一地狼藉茶葉。
棲情訥訥地朝屋裡望去,項青的臥房已和原來已無絲毫相同,恍然是另個屋子一般,離門口不遠的紅木椅上坐著許久未見的謝盈,大概有了身子的關係看上去很是豐盈,頭上銀釵步搖,容顏光彩照人。
“我最不喜歡喝的就是鐵觀音,你還給我沏這茶!”謝盈厲聲責罵跪在地上的一個丫環,然後抬抬眉,像是才看到棲情一般,聲音清脆地道:“現在的奴才就是這麼不知規矩,見到主子也不知道下跪。”
第1卷 奴 嗑碎茶碗
說完謝盈有意無意地看了棲情腳下的一地碎瓷片。
靈兒一驚,從沒想過心地善良的夫人會說出這種明顯針對的話,正要開口,就見棲情直直地跪了下去,跪在碎茶片上,一雙細眉扭曲地緊皺,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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