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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青昨晚被謝盈哭纏了一整夜也有些累,合衣躺下便睡了。
月上枝頭,棲情看了一眼熟睡的項青,想趁機去找一下賀然。
他所謂的提攜,就是帶上賀然去打仗,棲情再怎麼磕頭也沒用,連自己都得隨軍侍候。
棲情戴上頭盔,剛站起身馬車就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來,棲情莫名地掀開紗簾,卻見兩旁長長的隊伍中間迎面駛來一匹白色戰馬,一眨眼之間已停在馬車前面。
棲情驚愕地望著馬上的男子,厚密的長髮只以一根髮帶扎束,五官分明,英俊威嚴,左臉貼著半面蒼白的面具,雙眼駭人,看上去驚心動魄,一襲暗青色袍子,腰間跨著一柄劍。
棲情有些奇怪,站在馬車上還是盈盈下腰:“參見皇上。”
馬上的男子徑自落下馬,看都不看棲情一眼。
這時車簾再次被掀開,項青半彎腰站在馬車上,看著車下的人也不所動,只對棲情道:“小奴才,你認錯人了,這位是皇上的一母胞弟穆王殿下,還不行禮。”
第1卷 奴 穆王在江南長大
棲情詫異,怪不得和皇上給人的感覺不同,棲情再次福身:“參見王爺。”
項青這才緩緩地作輯行禮:“下官給王爺請安。”
禹宗淺笑:“本王只是副將,戰場無王爺,一切還聽從相爺指揮!”
他說得是實話,即使項青不是此次將帥,他一個小小的王爺也不敢受一朝宰相的禮。
“既然王爺已經歸位,想是想了一天路辛苦,早點歇息吧。”項青口氣狂然,完全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之姿,也不多說轉身進入車內。
面對項青的驕縱,禹宗無可奈何,翻身跨上戰馬飛奔而去。
“小奴才,進來給我捶腿。”
魂不守攝的棲情被他的聲音喚醒,忙鑽進車內,項青斜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棲情蹲在他腳邊捶腿,心思卻天馬行空去了,不禁為自己的想法而駭然。
“在想什麼?”項青仍是閉著眼,卻一語問透的她的心思。
“穆王殿下的聲音很好聽。”棲情脫口而出。
項青笑:“剛還有個小情郎,這回你又看上穆王了?穆王遮起的那半張臉可全是刀傷。”
棲情默了,不發一言地捶腿。
“話說回來,本相也去過江南。”項青吊胃口地停了片刻,感覺到腿上的拳頭僵住,才緩緩說道:“本相那時是奉先皇聖旨去江南接當今皇上和穆王,他們的生母德妃家族遭人陷害,德妃自知自己死路一條,不想子嗣落在其它敵對嬪妃手中撫養,便讓宮女帶著兩個皇子逃走,直到後來才查出他們去了江南。”
“穆王是江南長大的?”棲情關心的只有這一點。
第1卷 奴 相爺沒你想的那麼好
“那又如何,你不怕穆王那半張臉嗎?”項青睜開眼,屈立起手撐住側臉,若有所思地看向腳邊的棲情:“我忘了你身上那堆新傷舊傷,你怎麼還會怕穆王。”
被主子調侃的棲情只能默不作聲,任由項青開懷大笑。
捶著捶著,棲情突然想到劉其這次因為被打得重傷而沒來,自己替了以前的劉其,那之前…粗獷高壯的劉其也是這樣蹲在主子的腳邊替他一下下捶腿嗎?
不知是不是受靈兒的影響,棲情竟覺得那副畫面怎麼想怎麼彆扭……
“又胡思亂想些什麼?”項青的聲音穿透耳背。
棲情索性偏過頭,只顧手上替他捶腿。
第二天夜裡,棲情趁著項青入睡之際走出了馬車,她焦急的在各個兵營中尋找賀然的身影。
賀然正坐在河邊洗腳,一看到棲情先是傻樂,然後又義正辭嚴道:“你怎麼隨便跑出來,相爺不需要侍候嗎?萬一相爺找你怎麼辦?”
賀然深受項青賞識,當了一隊小兵的頭頭,已經自動將宰相大人改稱到相爺。
賀然對項青的崇敬感激總是讓棲情無意識地感到恐懼,她一面希望項青能提攜賀然,好讓賀家飛黃騰達,一面又不想賀然對項青太過嚮往。
賀然對項青問得事無鉅細,連他昨晚睡了幾個時辰都問,棲情同他一起坐在河邊,聽他一人叨咕半天不得不打斷他:“其實相爺沒那麼好。”
“相爺哪不好了?堂堂一國之相上戰場,簡直能傳為千古佳話。”賀然立時激動起來。
第1卷 奴 奴才是本相的
“草菅人命,沒有人性。”棲情衡量著大街小巷裡別人說過的詞。
“那是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