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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群香客遞上香油錢,記事的人微笑著送上一道護身符:“小姐不忙走的話,可以去後山的紫竹林走走,相傳紫竹出仙,許願很靈驗的。”
女子點點頭,又遞上碎銀:“能多給我一張護身符嗎?”
信佛之人廣結善緣,記事人欣然又拿起一道護身符,打趣道:“小姐是要送給心上人嗎?”
女子淡笑不語,收起兩道符朝後山上走去,一路上,不斷見香客們舉著重重的香伏地跪拜,祈禱聲無處不在。
紫竹林被煙氣繚繞如夢似幻,女子學著別人對著竹林叩拜起來。
藍衣青年一路穿過紫竹林,一身布衣的侍僕疾步跟在後面:“爺,您的玉佩掉了。”
青年駐足從侍僕手上取過玉佩,還未重新跨出步,就隔著竹林看到人群中央跪地的女子,斑駁的枝影間,那一張清秀的臉龐透著銘心的熟悉,綰起的秀髮下眼緊緊閉著,雙手合十嘴中唸唸有詞,臉沉靜得如一汪泉水,清明靈動。
玉佩自從青年手中掉落,侍僕莫名其妙地再次撿起玉佩,順著青年的視線看去,一眼就見到一個衣裳在風中輕輕拂動的姑娘,並不是她貌美而引人注目,只是她周身散發著一股…與世隔絕的淡然,侍僕不懂自己怎麼想到了這個詞,大概身處廟宇的關係。
似乎感覺到焦灼的視線,女子睜開了眼,向竹林對面望去……
“把她叫過來。”青年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變得激動。
侍僕領命朝那女子跑了過去,“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女子訝然以看看他,又看向竹林對面的紫衣青年,衝他微笑地點點頭,轉而對侍僕道,“男女有別,小女子謝過你家公子。”
侍僕見她要走急急地橫手一臂攔住,“姑娘莫要難為我這做下人的,我家公子並無惡意,只想請姑娘一敘。”
“我說了男女有別,請你不要多加相攔。”女子不悅地擰起眉,侍僕急切地看向青年,見青年踱步而來才退到一旁。
禹衡站到她面前,兩年來她沒有什麼變化,眉眼柔順安靜,只是少了那份卑微沉默。
“不肯見我嗎?”禹衡清響入耳,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顫動。
女子彎腰淺淺地施禮,禮數有加,“多謝公子厚愛,只是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女子轉身而走,禹衡跨步上前不顧旁人地抓起她的手腕,女子和侍僕皆是大驚失色。
“這位公子,請你自重。”女子掙扎起來,奈何她的力氣根本不能與他相比,手始終被抓得牢牢的。
禹衡牢牢地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恨我,但當初選擇追隨項青而去的人是你,只是你跟錯人選錯主子而已…”
“無憂!”
一道清亮儒雅的聲音響起,禹衡同女子轉過頭。
一個儀表不凡的男子坐在椅上,椅子下盤兩個木圓代替了椅腳,一身布衣一柄摺扇,紫竹林的煙氣氤氳著,將他出塵的氣質被渲染得更加超脫世俗。
“公子!”女子開心地叫出來,趁機掙開恍神的禹衡,朝男子跑了過去。
男子上下打量禹衡,目光最後落在他身旁侍僕手中的玉佩,心下了然,側頭對身旁的女子道:“無憂,給這位公子道歉。”
女子愕然地看向禹衡,目光坦然,禹衡眼光銳利:“不知閣下是…”
“在下莫如風,閣下尊貴顯赫,何必同在下拙徒一般見識呢。”莫如風微微點頭示意,開啟一把水墨扇子。
禹衡略覺這名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旁邊的侍僕見狀忙上前附耳低聲道:“回稟爺,莫如風乃是坊間赫赫有名的相士,據聞此人相命全憑自己喜好,素有千金難求一相之名。”
“原來是如風相士,在下失敬。”禹衡口上說著,眼卻仍注視著青雲身旁的女子。
“她是你徒弟?”
“是,無憂跟隨我修習五行術數已有多年,閣下是否認錯人了?”
“無憂?”禹衡凝視著她。
良久才道:“是在下認錯人了,失禮。”
“無妨。”
也不待多說,禹衡轉身就走,侍僕急忙跟上,便聽到禹衡在說:“去查他們的底細。”
莫如風看著他的背影輕笑起來,無論他怎麼裝得像平民百姓,說話的氣勢依然是凌人而上的,連攜帶的玉佩,也沒有謹慎地換成宮外之物。
身旁面容坦然清澈的女子在禹衡離開的那一瞬間眼眸黯了下來,莫如風笑道:“看來你還沒真正忘卻以前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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