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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竟只是要她別去送死,著實可笑。
“他曾對我說過,做人若能隨心而至便一生不悔,棲情也許等不到與他相見,卻可以照他的話去做。”
禹衡震驚,那張執著的臉讓他不敢正視,轉身背向她,燭火將他的身影拉長。
原來她一直記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你走吧。”禹衡終於鬆了口。
棲情急忙謝恩,又聽禹衡說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是生是死都不要怨朕。”
“謝皇上成全。”
棲情宛如被大赦,從地上站起來急急地往外跑,禹衡這才轉回頭來,俊逸的臉龐上哀傷莫名。
何時他的生命裡,也能出現一個痴念執著的女子。
棲情由士兵們送去莫戰軍中,夜色茫茫的路上一匹馬衝了過來,棲情周圍計程車兵統統跪下行禮:“參見賀將軍。”
棲情抬頭神情淡淡地看向他,賀然騎於馬上,一身精神抖擻的戰袍襯得他更加俊朗,隨手一揮:“你們下去,本將送她去。”
他現在成了少年將軍,前程似錦,富貴榮華指日可待。
賀然一躍下馬,執手牽著韁繩一路陪著棲情走,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聲音變得啞然:“你不怪我嗎?”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棲情緊接著問道,她自知有愧於賀家,有愧於賀然,被利用又怎樣,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賀然苦笑一聲,臉上有著不符年齡的傷感世故:“現在你走的這條路,跟送死有區別嗎?”
第1卷 奴 道別
沒有區別,莫戰押著項青回到邊塞國京都,就會處於極刑,她一個侍從追隨而去還有第二個下場嗎?
遠遠地便看見邊塞國營帳的燈火,棲情淡聲道:“賀然,以後好生照顧自己。”
賀然猛地鬆開韁繩抓住棲情的手腕,馬兒得到解放撒歡兒地撕鳴跑開:“跟我回去,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談這件事,一切都過去了,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你不會故意隱瞞我大哥的死。”
但可悲就可悲在這裡,棲情眼中噙著淚,字字堅定的將賀然編織的美夢擊碎:“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隱瞞。”
抓得緊緊的手慢慢鬆開,賀然的語氣不禁惡劣起來:“他算什麼?以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項青不是個好人嗎,這些都是說給我聽的?那你自己呢?”
“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真相的一天。”他曾經那麼崇拜項青,知道真相後,報仇也定會報得狠戾而極端。
“死的不會只有相爺一人,還有很多相爺的心腹戰將,和你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
賀然踉蹌倒退一步,這些他何嘗不懂,項青一倒,效忠他的將士必然反抗,皇上只有鎮壓,他是報了仇,但他也成了兄弟們的叛徒。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連皇帝都奈何不了項青,我又能如何?”賀然大聲吼道。
“我賀然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死了那麼多兄弟我心裡也不好受!可殺兄仇恨不共戴天,項青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賠我大哥的命!”
第1卷 奴 道別(2)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看著賀然日趨剛毅的臉,她說不清是苦澀還是寬心,他已經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了。
賀然,你一定好好過日子。
棲情眨了眨眼,將眼淚逼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邊塞國的營帳中走去,夜色中的背影留給停佇在原地的少年。
賀然的眼眶漸漸紅了,為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他還有大半輩子要過下去,而她卻已經走開……
“啊!”少年不甘地大吼一聲,撕破整片靜謐的夜晚。
棲情的背一震,隨即繼續往前走去,不再停下。
棲情重回牢獄,火盆照得黑暗的牢籠陰晦不明,棲情撿著角落坐下,不一會兒,兩個士兵拖著項青走了過來,她剛站起,項青就被扔了進來。
‘哐鐺’一聲重重的牢門被關上,一個士兵翻著白眼:“給他治過傷了,看好了知道嗎,別還沒回到京城,就死了!”
棲情沒理他,蹲到項青身邊,他的白衣早被鮮血染透,她絲毫不敢觸碰,一張絕世的臉蒼白無血色,長若羽扇的睫毛覆在閉著的眼眶上。
他是多麼一個傲然立世的人,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手指輕輕刮過他的臉頰,項青微顫了下,棲情立刻縮回手指,見他並未醒過來,才大起膽慢慢抱起他的身子摟進懷中。
冰涼的身子觸及到溫暖,項青下意識地更加貼近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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