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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馬車漸漸慢了下來,跟在馬車後整齊有素的隊伍,也跟著鬆懈下來。
劉其騎馬直衝過隊伍,攔截在馬車前,滿臉悲慼地躍上馬車掀開車簾闖入。
正與項青在車內下旗的李統領正自嘆不如自己的棋藝:“相爺謀略過人,又把下官逼上絕路了。”
劉其突然闖進來讓他驚愕極了,項青向來不喜歡下人亂闖,怎麼劉其跟著這麼久,還不知道。
項青坐得筆直,從棋盒裡拈出一粒黑子,才淺淺地抬起眼皮問道:“誰給你的膽子。”
“下官想劉其他…”李統領正要給劉其說好話,劉其卻單膝跪了下來,打斷了他的話。
“據探子來報,莫戰屢中相爺陷阱追緝不到,昨夜大怒之下,已經將她…斬殺於馬前了。”
項青執棋的手僵在半空,黑子掉落進棋盒,不動聲色地問道:“訊息可靠嗎?”
“相爺不是早料到這一天嗎?”劉其幾乎壓不住心下的不平。
“她被擒以後,莫戰想問出相爺的下落,對她百般折磨拷打,死對她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你們都下去吧。”項青伸手將棋蓋蓋上棋盒,任由下了半盤的棋晾在桌案上。
李統領完全搞不懂這主僕在打什麼啞迷,站起身欲走,就聽劉其粗嘎地衝口而出:“求相爺恩准奴才前去尋回棲情屍首,她是宰相府的人,不能讓她無名無份地葬在邊塞國的國土上。”
“滾出去。”項青低吼,聲音陰沉猶如寒霜。
李統領見勢不妙,趕緊拉著劉其走下馬車,看著一臉氣呼呼的劉其不禁道:“你跟了相爺那麼久,怎麼在主子面前還不懂看臉色?”
“我知道我們做下人命如草芥,主子要生便生,主子要死便死,這道理我懂,但是…”劉其忿忿地說著。
馬車突然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響,兩粒棋子從車上滾落下來,黑白二子陷進泥裡各落一方。
劉其同李統領詫異地面面相覷,李統領率先跳上馬車,不一會兒便傳來他大驚失色的喊聲:“宰相大人,你怎麼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來人,快傳隨行的大夫!”
劉其不滿的情緒慢慢消了下去,或許主子的心思,從來不是他能猜測的。
劉其朝著北方拜了兩拜,棲情,願你來生投戶好人家,不要再做個身不由己的奴才……
日上東面,萬丈光芒掃向繁華的大禹京城,文武百官全部整整齊齊地站在城門口,禹衡坐在馬上立於百官前面,金縷皇袍加身,年輕英俊的臉龐不威自怒,睿智的雙眸凝視著前方。
沉重的城門被守衛緩緩推開,久違的人慢慢出視在人們的視線裡,一主一僕從容不迫地踏進京城,項青掀白袍而跪:“下官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禹衡握住韁繩的手擰得青筋突出,他真的沒有死……
良久,禹衡被太監扶持著下馬,上前親自扶起項青:“聞項卿為國捐軀,朕悲痛五內,卿能安然歸來,實乃我大禹之福啊。”
先前項青自知時日無多,寫信給李統領要將他被俘的訊息傳播出去,但因被劉其看到,執意先營救項青,因此訊息並未傳開。
禹衡礙於項青黨羽眾多,召告天下的是項青戰死沙場,然後暗中一步步消除項青的勢力,禹衡沒想到他竟會生還,他這一舉無疑是替虎留穴!
“下官得皇上庇佑,才能安然無恙。”項青站起身,對上禹衡的視線,唇邊浮起一抹冶冽的冷笑。
百官中莽莽撞撞地闖出一人,年輕氣盛的臉下是一身繡以走獸的官袍,他看了一眼項青身後的劉其,飛快地跑出城外,不到片刻又跑出來瞪向項青:“我嫂子呢?項青,我嫂子人呢!”
眾人凝息屏神,誰都不敢兀自說話,昔日宰相,碰上今時皇帝最寵信的將軍……
項青嘴際的笑若有似無:“原來是賀將軍,今時不同往日,賀將軍已飛黃騰達,何必再故念那些出身低賤的故人呢?”
賀然差點一拳揍了過去,收到禹衡示意的眼神才隱忍下來:“你說誰出身低賤?”
“賀將軍好生健忘,舊人因誰入獄因誰而死,你比本相不清楚嗎?”項青狀似無意地說著。
聽在賀然耳中卻震驚非常,一把糾過項青的衣領:“你說誰死了?你不是還活著,她怎麼就死了,啊!”
項青輕笑出聲:“賀將軍難不成以為,本相不該活著嗎?”
賀然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方知自己說錯話又被項青擺了一道,禹衡揚了揚手:“賀然,你先退下,項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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