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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一樣。”棲情喉嚨哽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
如果說棲情也有過開心的日子,大概只有小時候的破廟了,現在他鄉遇故人,對她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憐憫。
禹宗心念一動,竟不敢再看她純粹的眼神。
江南對於他們來說只能是個無果的夢,其實是可以到達的地方,可有著太多牽絆的他們,誰也倒不了。
屋內一下安靜下來,兩人各懷心思,外面的雨聲也聽得格外真切。
項青說過要變天了,他說過等到某一天她會知曉全部的事情,但她沒有想到那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項青的軍隊一直呈萎蘼景象,又遇除夕,他更是賜宴與屬下同歡,統領府內外燈火通明,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
第1卷 奴 冷血的人
棲情站在項青身後看他高居上座,神情淡然地觀看底下歌舞,舞姬的腰若柳隨曲搖擺,裙衫輕盈誘惑……
忽然風雲變色,一個舞姬從舞群中朝上座飛躍而來,細長的軟劍直刺項青,他不動聲色地品茗著茶,好似根本沒見到這一幕,軟劍快抵達他的咽喉時,廳外突然闖進十多個黑衣人,在一群被酒迷了眼的將士中,直奔項青而去。
棲情還未來得及尖叫,就見項青從容地抓過身側侍候的嬈姬擋在胸前,舞姬的軟劍刺進嬈姬心房,忽聽有人大喝一聲,本來一群喝得東倒西歪的將士,通通從桌下拿起早已藏好的刀劍,同黑衣人廝殺起來。
原來項青早有打算。
僅僅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水姬失聲尖叫地跳了開來,躲到棲情身後,恐懼地看向嬈姬。
廳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嬈姬倒在項青的懷裡,胸前染紅一片,眼睛瞪得嚇人般的大,血從她嘴角一點點溢位,纖細的手死死地抓住項青的衣襟:“你…你真是…是個冷血的人。”
僅僅幾個字,棲情卻覺得她用盡了一生的力氣,手慢慢從面無表情的項青身上垂了下去,躲在自己身後的水姬大哭起來。
“啊——”
悲慽哀慟的哭聲在刀劍聲中顯得格外刺耳,棲情渾身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那舞姬錯過了剛剛刺殺的機會,便被另外計程車兵纏鬥上,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聚集到廳裡,刺客們這才明白中了陷阱,已經是插翅難飛。
第1卷 奴 冷血的人(2)
刺客全部束手就擒,被一把把刀劍架在脖子上,不得不朝項青跪下,臉上的黑布一張張被揭去,項青丟開嬈姬的屍體拍了拍手,起身邁步朝下面走去,厚底白靴停在了一個刺客面前,大笑起來:“本相早料定你會親自來的。”
項青的話讓眾人不禁看向那個刺客,約摸五旬左右,滄桑的臉上威嚴肅穆,目光凌厲,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可不就是戰場上幾次交鋒的邊塞國第一將軍莫戰嘛!
“你如何知道?”莫戰一身傲骨,怎麼都不想自己落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上。
項青單膝著地蹲下來與他平視,帶些驕傲的口吻說道:“我父親曾說過,莫戰將軍最重視士兵,本相辱殺那麼多邊塞國兵,莫戰怎會不想將本相除之而後快呢?”
莫戰大驚,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父親是誰?”
項青眼裡一抹悲愴一閃而逝,繼而狂笑:“十幾年前平邊塞戰役中,被將軍您五馬分屍的一個小小兵營長,你知不知道同鄉計程車兵將我父親屍首帶回家是什麼樣子?全身血肉難辯……”
因為父親的死,他同謝盈被二孃虐待,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當時年紀小,記不得那麼多事,直到此次平邊塞之前,小奴才打翻書架的書,他才無意中發現十幾年前平邊塞戰役的記錄,恰好和父親的死是同一年,而莫戰最喜五馬分屍這一刑罰。
所有人都怔住,棲情也驚呆了,原來項青要尋的仇就是殺父之仇?
放棄在朝中繼續爭權奪勢,而不知前途地上戰場只為尋仇……
第1卷 奴 心狠手辣
莫戰狠狠地啐了項青一口:“老子當是什麼事,你個小兔崽子就為個父仇,引得兩國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項青被吐了痰面色自然不好,站起身反手揍了他一拳,莫戰畢竟年紀大了,當下被打得吐血。
“你好像是老糊塗了,發動戰爭的是你們邊塞國。”
“呸,好戰的又不是本將軍,是我們天子。”莫戰對這個只知打仗,卻胸無點墨的皇帝只能恨鐵不成鋼。
項青退後幾步,自然地從棲情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