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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上前取下他披著的狐襖,依舊一身月白的緞袍,鏤刻複雜的白玉冠綰起漆黑的長髮,一張舉世無雙的臉不魅自妖,美得令人屏息。
奏樂停止,滿堂的下人統統跪了一地:“恭祝相爺如日中天、鴻運連連,相府團圓美滿、富貴連年!”
“都起身用膳。”
項青發下話,樂曲聲傾刻響起,眾人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項青從容的坐到謝盈和棲情中間,謝盈立刻斟上酒推到他面前:“青哥,這是十年陳釀。”
“嗯。”項青端起銅製的酒杯掩袖一飲而盡,眼中掠過一道白色的光芒,不禁朝棲情頭上看去。
珍珠髮釵純白無瑕,卻有著明顯修復的痕跡:“下回給你買個新的。”
棲情側過臉,嘴角掛著不施粉黛的笑容,順從地點頭:“好。”
謝盈眼中剎那光彩全無,臉撇到一邊不去看他們,食不知味地抿著盤內美膳。
和項青說了幾句,棲情見欣兒從下人群中繞了過來,湊在自己身邊悄悄說道:“夫人,今晚開不開心?剛大家都看到相爺親手給你佈菜,大夫人都快被氣死了。”
棲情嗔她一句:“你打趣我?”
“奴婢不敢。”
正說間,一排丫環呈上了各種果品端上桌,其中一盤以顏色各異的水果雕刻成形,有鳥有花有魚,萬物皆歸於一盤,棲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項青便問道:“這盤是什麼?”
第2卷 妃 多事之末
“奴婢知道。”
棲情驚訝地看著欣兒走向前捧起項青問的那盤果品,耍寶地說道:“這盤名為天下歸一,因為天下間沒有何物不在此列,而這盤果品是屬於相爺的。”
下面在進膳的人,你來我往吵吵鬧鬧不曾聽到這邊說的,棲情的臉色變了變,項青輕輕挑眉:“說得好。”
見項青大悅,欣兒樂呵呵地又把果品呈上,棲情鬆了口氣,欣兒只是想說吉利話討賞錢。
項青拾筷夾起一片水果放過小碟中:“既然你說得頭頭是道,本相就把這賞賜給你。”
欣兒的整張臉都灰了下去,項青指尖彈了彈杯碟,立刻有兩個下人上前抓住了欣兒,一個拿過小碟就往她嘴裡塞去,欣兒意識到不對勁時拼命掙扎,卻被其中一人狠狠地揍向下巴,水果瞬間滑入喉嚨。
棲情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欣兒已經倒在了桌案前的玉階上,樂曲聲嘎然而止,眾人譁然,尖叫聲四起。
項青一聲令下,晚宴才吃了一半的下人們,通通魚貫退出前堂,不一會兒整個前堂只剩下最上座的他、謝盈和棲情,還有幾個事先就做好戒備的下人。
棲情霍然起身繞過桌案走到欣兒身邊,只見她毫無生氣地倒在那兒,臉變得慘白嚇人。
項青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猛地將那盤果品摔翻在地:“就憑你那點小伎倆,就想毒害本相?”
欣兒吃力地睜開眼,眼中盡是恨意:“項青奸臣,你什麼時候發覺的?”
“是你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怕本相的人不在少數,但怕中帶恨的實是稀罕。”項青早對這個古怪的丫環有所懷疑。
“你自隨二夫人陪嫁開始,便處處收集本相的罪狀,若不是本相故意作戲給你看,你怎麼會放下戒心?若不讓你以為本相沉溺女色不能自拔,你怎麼會拿到本相與人私貪的公文。”
若不讓你以為本相沉溺女色不能自拔……
棲情不敢置信地瞠大眼。
“那你怎麼不一早殺了我?”欣兒猛吐一口黑血,血液順著玉階淌下,滲進棲情的裙邊。
“本相早知你不成大器,才讓你收集罪狀,若不是這樣,本相怎麼能調查到,你侍奉的主子最近在籌謀什麼?”項青指的自然是禹衡。
禹衡有時行蹤異常隱蔽,闢如幾次下江南,連他的探子都查不到他做過什麼。
欣兒自動送上門,項青不可能不拿她牽引搭線,順藤摸瓜,從她回稟禹衡的方式中,也探查到禹衡密謀的一些秘密途徑。
“奸臣,你害人…無數必然不…不得好死。”欣兒自知大限已到,淚混著血,從眼中淌出。
一人從外直跑進來,跪在地上稟報:“參見相爺,已經將罪狀悉數追回,並未流入宮中。”
一切都在項青的意料之中,項青笑得冷冽:“徐欣,你報仇心切又急功,以為收集完罪狀,就大功告成,若是你先請示過你的主子,你就不會死這麼快了。”
第2卷 妃 痛哭
他和禹衡相鬥數十年,可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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