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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項青有很長時間沒有哮喘病發過,就連在邊塞國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時也鮮有復發,好好的怎麼會突然……
還未走近就看到一群丫環端著破花盆破椅腳走出來,棲情叫住:“相爺是不是因為遇刺,才導致哮喘復發的?”
“回賢淑夫人,是相爺自己打爛的。”丫環順從地回答。
夜風拂過,一團紙從中被吹落到地上,棲情順勢撿起,滿院燈籠明亮光線下,一個休字力透紙背……
棲情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手僵硬地握著紙團良久,最後放到丫環懷裡,原來她並沒有勇氣開啟。
在冷冷的夜風中駐足了很久很久,直到手腳冰冷,棲情才跨進華青苑中最亮堂的一處臥房,裡邊莫如風正坐在床前,同旁邊幾個年邁的大夫說著什麼,見棲情走進來儒雅地一笑:“你來了,宰相大人剛剛睡著。”
凝了床上氣息平穩的項青一眼,棲情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站得遠遠的,若無其事地問:“公子,相爺沒事了嗎?”
“嗯,下人發現得及時,沒什麼大礙。”
莫如風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然後衝大夫道:“不如我們先出去吧。”
“我推公子出去。”棲情慣常地上前扶住椅背。
莫如風搖搖頭:“大人就交由賢淑夫人照顧了。”
說完,莫如風同大夫們寒喧著退出了臥房。
靜謐無聲的屋裡,只剩下棲情同床上安睡的項青,離那張床遠遠的,棲情席地而坐,雙手懷抱住膝,下頜抵在膝蓋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如果不是哮喘復發,那紙休書早該到她手中了是嗎?
相爺,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慕早已到了沒有自我的地步,我只是太累了,仰慕不起了。
相爺你對我沒有愛,那是什麼呢?
厭倦嗎?厭倦了我這個和賀然不清不楚的人……
天亮了,他清醒了,她就該被掃地出門了。
“相爺,以後我們非夫非妻,就什麼瓜葛都沒有了。”
棲情喃喃出聲,雙眼凝望著床上的錦被:“您多保重。”
棲情站了起來,毅然朝外舉步離去。
隨著門砰然被關上,床上的人睜開了淡淡血紅的眼,從此以後非夫非妻嗎?
翌日,項青帶病上朝,大病中的禹衡,精疲力竭地被逼坐在龍椅上,看陳洪一人在下面大吐苦水,養兒撫女多麼多麼不容易,賀然糟賤了他的女兒就該處死。
“皇上,小女天天在皇后的寢宮裡尋死覓活,若那淫賊不死,臣的小女還怎麼有臉見人,您將賀然那淫賊關在天牢等候發落也不是事。”陳洪大聲說著,讓朝堂上的每個官員都聽得清清楚楚。
禹衡頭疼地接過太監手中的茶杯抿了兩口,金口未開,陳洪忽然轉向百官最前的項青:“宰相大人您說呢?臣不該為小女討個公道嗎?”
第2卷 妃 退讓
退讓
禹衡驚住,這話中充滿了暗示的意味,分明是想近宰相而遠皇帝。
禹衡臉色鐵青,沒想到陳洪會大膽到把微妙的政治問題,放到朝堂上,堂而皇之地說破。
一直隔岸觀火的項青斜過眼,眼中的深邃,看得陳洪沒來得一陣心慌。
項青從百官中站出,單膝跪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啟稟皇上,陳將軍所言甚是,陳姑娘受此奇恥大辱當然要討回公道。”
項青的黨羽立刻附和稱是,禹衡重重地咳了一聲,準備借病退朝。
項青卻又道:“不過吾皇英明,何不將禍事變親事?賀然將軍年輕氣盛難免一時不軌,想他應是仰慕陳姑娘多時,所以才會一時把持不住,賀將軍相貌堂堂,若能和陳姑娘成其親事,也不失美事一樁。”
禹衡錯愕,沒有料到最樂見其成現狀的項青竟會返過頭幫自己一把,就算是一個陷阱,禹衡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如此甚好,不如就由朕替賀卿與陳將軍愛女作媒。”
陳洪沒想到自己如此投誠,竟換來項青反目相對,一時呆立在朝堂上不知做何。
見勢,項青往左邊官員瞥了一眼,精明的黃安收到項青示意的眼神,立刻站了出來,在項青身後跪下:“微臣以為不妥。”
禹衡知道項青不會那麼輕易幫住他,語氣變得堅硬:“哦?黃卿認為陳姑娘與賀卿不般配嗎?”
“非也,賀將軍同陳姑娘是佳偶天成,微臣豈敢有異議。”黃安巧妙地說著。
“只是賀將軍之前罷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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