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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死的人不是她,解脫的人不是她……
“啊!”
守歲迎新的夜,空空蕩蕩的前堂裡,棲情抱著一動不動的徐欣失聲痛哭
第2卷 妃 心灰意冷
良久,幾個侍衛衝進來,把徐欣的屍體拖了下去,棲情才撐著僵到麻痺的腿站了起來,踉踉蹌蹌朝外走去,明明沒多遠的門檻,卻怎麼走都走不到,懸得高高的雕花籠紅得刺痛她的眼。
為什麼她會回到京城……
為什麼她不能永遠呆在江南……
棲情行屍走見肉般走出香苑,月光偶爾投射在黑漆漆的道上,棲情滑了一腳,失足跌下池中,歲末的水冷得冰透刺骨。
“你說你什麼時候才給本官生個兒子?”
“夫人,相爺親自去給你煮蓮子羹哦。”
“蓮子蓮子,早生貴子,連生貴子。”
“我有身孕了,一月未滿。”
“棲情,現在你的春秋大夢該醒了。”
沒有任何掙扎,棲情任冰涼的水漫過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蓋過自己的頭,水斥入鼻間,棲情索性停止了呼吸,身體漸漸沉入水底。
公子,她太容易動情了,她的春秋大夢真得該醒了。
“砰——”
一道白色的人影鑽入水中,如雷炸起一聲。
棲情只感覺一雙手抓住了自己,指尖狠狠地掐進她的臂膀,整個人被拖出了水面,一口水從嘴中吐出,渙散的意志慢慢清醒過來。
棲情睜開溼溼的眼睛,月光下項青的臉映入眼底,一頭青絲溼嗒嗒地搭在肩上。
是他救了她?
她的生活從頭至尾都諷刺到了極點,傷她遍體鱗傷的人是他,救她的人也是他。
棲情坐在草地上被凍得咳了幾聲,然後一把推開項青的手,踉蹌著站起來,往水苑的方向走去,無力的手臂被項青拽了回來。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你今晚給本相尋死?!”月光朦朧,光影交錯,項青的臉陰晦莫測。
“相爺不是百無禁忌嗎?今天還不是死了人。”棲情淡淡地抬頭凝視項青,伸手拍掉了他的手繼續走。
“她是來替她爹來複仇的,她是替皇上做事的,我不殺她,就會被她所殺!”
項青衝到棲情面前吼道,攔住了她的去路:“只是死了個奴才,你就要尋死覓!”
“大夫人有孕了。”棲情忽然說道,截斷了項青的話。
項青愕然地怔在那兒,眼裡掠過不自然的尷尬:“你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棲情自嘲地勾起唇,卻笑不出來,水光泛在臉上猶如哭泣。
項青心中一動,抓住她溼淋淋的臂膀摟進懷中:“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
棲情沉默不作聲,項青以為她又一次妥協了。
半晌,肩上驀地針刺的劇疼,項青悶哼一聲往左肩上看去,她的手抓著髮釵插進他的肩上,鮮紅的血液,混著溼透的白衣迅速如墨一般散開,如妖冶的花綻放……
髮釵的末端,一枚潔白無瑕的珍珠散發著幽幽的光……
項青立即推開她,拔出了髮釵扔到地上,一手捂住了傷口,再望過去時,見棲情被推得摔在了地上,目光深深地望著他,有著通徹的看透。
他痛恨那樣的目光,如心涼如心死。
項青上前蹲在她身邊,不顧肩上的傷,手繞過她的背,抬起她的雙唇迎向自己,臉絕然沉了下去,牙齒咬開了她緊抿的唇,舌鑽進去反覆肆虐,兩人的唇皆因吃過涼水而變得冰涼。
第2卷 妃 害怕
害怕
“嗚——”
棲情的聲音全被他堵了回去。
像要取暖一般,項青瘋狂地緊擁著她,驚悸與顫抖自黏在一起的唇間蔓延開,身體如平時每次一樣虛軟在他懷裡。
棲情睜著眼,看到他幽深的眸裡滿是擔憂。
眼淚沒有預料地溢位眼眶,棲情猛地狠狠咬下牙關,項青震驚地瞠大眼,舌縮了回來,放開她的唇,唇上染著深極的血跡,更顯妖冶。
項青放開她擦了擦嘴角:“你恨我?”
“你會在意嗎?”眼淚迷了棲情的眼睛,項青的臉在她眼裡越來越模糊。
項青愣了下才道:“我說過,只要你不恨我,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
一樣什麼?
一樣假裝他恩寵她。
一樣假裝他沉迷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