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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青從書房裡走出來,不解地看向來稟報的莫如風,一絲不滿,不露痕跡地隱藏在眼底深處。
“是的,二夫人的病症實屬罕見,如風力不能及唯有求治家師,宰相大人以為呢?”莫如風坐在椅上謙謙有禮地說道。
項青毫不當這是一回事:“本相派人前去接玄山老人出山即可。”
“家師一直避世而居,年事已高不宜走動,況且想要真正去除夫人心中的怯症,離開宰相府也是治療的好辦法。”莫如風聲音輕淡儒雅,卻是字字緊逼。
項青冷冷地看著他,一陣風譁然吹過,院中的一片葉被吹到這邊,莫如風彎下腰去撿落葉,腰間的護身符落了下來。
視線觸及那一抹明黃的顏色,項青的目光一凜:“如風相士也會隨身攜帶護身符。”
莫如風撿落葉的手一僵,轉而撿起護身符握入手中,淡然道:“宰相大人怎麼會用個也字?您也攜帶護身符?”
“本相在她身上見過。”不容莫如風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項青直言不諱。
莫如風只能攤開手掌,護身符上面赫然映著姻緣硃砂印,項青神色未變,冷冷凝視著。
“她是我唯一的弟子,我說過等她成親後,便將這另一半護身符交與她相公,只是宰相同她大婚時,如風未在邀請之列。”
莫如風然說道,把護身符遞給項青:“既是宰相之物,如風這就歸還。”
項青不動聲色地接過護身符:“你同她的師徒之情很好。”
“我於她是尊是長。”
“是嗎?”項青淺淺勾起唇,深邃的眼望向院中的樹,拿著護身符的手,糾著幾層薄紙握成了拳。
“相爺不喜歡我摘了便是。”
“戴著就戴著吧,我也沒說你什麼,成親前去求的?”
他竟以為她是在成親前去求的,想想看,成親之前她一直呆在皇宮裡,哪有可能出宮,去廟裡求保姻緣的護身符……
見項青這般,莫如風暗暗皺了皺眉,無意之間,他給無憂惹麻煩了。
莫如風隱約覺得出府無望,無憂一日日消沉下去,兩人常在院中對弈,卻是各懷心思。
劉其跟著項青走進水苑,就看到一副執子相對的畫面,兩個丫環在旁跪下來,不出所料,棲情從石桌上驚得連忙要跪下,腿磕到石凳整個人都摔趴在地上。
“看來,你很喜歡給本相行大禮。”項青嗤之以鼻,眼瞥到莫如風身上,他點頭作揖以示行禮。
“起來。”
項青落下話,棲情從地上爬起來跪好,頭埋得低低的,兩個丫環見狀,也不敢站起來。
項青冷漠地打量著她,半個多月前,她還會依偎在他懷裡,轉眼變得畏首畏尾,他們之間距離相去甚遠。
“你們兩個。”
項青看向小平和小蘭:“你們去給夫人收拾行囊,隨如風相士去求醫。”
他同意她出府了?
棲情錯愕地抬起頭,見項青灼灼地望向自己連忙低下頭,臉上交織的欣喜與震驚來不及褪下,被項青一覽閱盡。
莫如風極是不解,護身符一事後,他以為項青定會誤會什麼,現下看來只是他想得太多:“如風代弟子無憂,謝過宰相大人。”
“本相不打擾你們對弈了。”項青轉身走了出去。
項青步出水苑沒多久,劉其就跟了出來,手裡捧著一本書:“奴才把風水書拿出來了,不過似乎浸過水,很多字跡都糊了。”
項青接過風水書邊走邊翻,不難看到有些紙張下邊都折過角,幽深的眼掃過上面的字,霍然發現每個折角頁左下角的字,能連成句子。
林雲已釋。
原來莫如風當日送風水書給她是傳達訊息,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何必弄得這般隱密,棲情是他娘子,難道他不會說嗎?
項青冷嘲一聲,見還有折角變繼續往下翻頁,眸光驀地越縮越緊,迸裂出冷到極點的寒光。
若不如意,裝瘋離開……
若不如意,裝瘋離開……
都是騙局,真是可笑,他項青一生設局無數,如今卻栽在一個女人的局裡。
棲情,簡單如你,也有這個膽了!
劉其步步跟在項青身後,忽然聽他冷笑起來,妖冶的臉綻放著濃重的笑意,卻冷如寒冬,只見風水書被主子一點點撕掉,萬千墨跡深重的碎片隨風飄散,如雪肆意亂飛。
劉其疑惑地看著空中飛滾的紙片,再看向筆直而立的項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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