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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掙扎,以他們數千條命,來換各宮和皇族血脈逃離的時間。
禹衡看了一眼在浴血奮戰的的御林軍,緩緩拿下了頭上的冕冠,去而復返的陳秋連忙抓住了他的的手,十指相扣再不願分開。
“皇上,走吧…”陳秋凝看一眼旁側靜默的棲情,難以相象,她僅和皇帝說了幾句話,他便答應不再死守這座冰冷的宣政殿。
禹衡從登上皇位的那天開始,整個人就只為禹家先祖打下來的基業而活而累,他對皇宮的執拗是所有人都勸不聽的,陳秋實在不解那個女子是怎麼辦到的。
禹衡任陳秋拉著他離開,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猛地回頭,望向那個挺著背脊看殿下殺戮的纖細身影:“棲情!”
棲情回頭,禹衡向她伸出了手:“跟我走,他不會好好待你的,你知不知道私下放走我,對項青意味著什麼?”
他一天不死,就永遠會是哽在項青喉間的一根刺……
“我不會後悔,我只能這麼做。”棲情低下眸去,內心的不安不是沒有,她從來都沒想到是她來主導兩個男人在權利之間最後的爭鬥,她只是平凡的人,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
“棲情…”禹衡始終不肯撤回手,陳秋在一旁乾著急。
“我不會離開他。”至少,在他真正無虞登上龍座或離開龍座以前,她都不會離開。
棲情微微轉過身子又看向外面,那一抹纖弱他似乎一直都沒有機會緊握住,禹衡扭過頭,不再遲疑地,毅然地離開。
上了離宮的馬車,禹衡還是顯得心不在焉,窗幕外的天空紅霞佈滿,紅得恐怖。
陳秋坐在禹衡身邊忍不住問道:“她…賢淑夫人究竟和皇上說了什麼?”
禹衡不去看她也不發一言,陳秋溫婉大氣的臉有些微垮,擺正姿勢端坐在一旁,不再讓自己去問不該問的話。
隔了半晌,隨行的御醫遞上來一個長方錦盒,禹衡握在手中,在陳秋以為再也聽不到聲響的時候,他開了口:“她說我懷有抱負萬千是空有,命中重事皆是由旁人所扶持才有今天。”
“她果然看過皇上的帝命之相了。”陳秋錯愕,皆由旁人扶持,說的不正是項青嗎?
普天下誰不知道是項青扶帝登上皇位,一步登天成了歷史上最年輕的宰相。
“她說她翻閱過書,我的確命中歷經此劫難,然,我帝命未盡。”
帝命未盡……
禹衡一出口就讓陳秋震驚地瞠大眼,直覺地說道:“那她為什麼要告訴皇上?”
她不懂這代表著什麼嗎?皇帝有著自己的執拗,用必死的心來守著宮裡最後一寸土地,棲情卻在這個時候說出帝命之相,她難道不懂這其中會扯出多少糾扯嗎?她是項青的妻子不是嗎?
陳秋更加好奇她和皇上的關係,皇上為她不惜以龍體擋箭,到底為了什麼,他們兩個相敵的人會有這種契合。
“皇上是不是賢蘭淑夫人是舊識?”陳秋想到先前棲情在車上的異狀。
“她問到皇上可曾去過清衣鎮,皇上去過嗎?”
禹衡臉色一片慘白。
她還是知道了……
他怎麼會誤以為她是對他有那麼一點情愫,才會不顧一切地勸他離開去……
第2卷 妃 你還記得嗎(2)
你還記得嗎(2)
難怪她不要跟他走,她知曉了一切又怎會跟他走,處處算計,冷酷無情的他,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她該失望了吧。
“停一下。”禹衡出聲。
馬車停了下來,他將中的錦盒遞到外面:“把這個交給賢淑夫人。”
然後,他聽到自己的心口,猶如萬箭而破迸裂開來,在她面前,他連最後的自私都做不到。
禹衡,你自作自受,從來就是你自作自受……
禹衡垂首,沉沉地閉上眼,從陳秋的角度看去,恰好發現他的眼睫溼了。
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一個面臨權臣逼宮都默然承受的男子落淚,陳秋不懂,她也不曾體會過,從來她就是皇后,他是皇上而已……
馬車驟然停下,忽然響起一聲厲喝:“什麼人!”
變數來了,陳秋看了一眼禹衡,走到馬車前掀起簾幕,然而這一眼讓她呆住了。
馬車兩旁計程車兵均已兵戎出手,肅目以對,那個儒雅的男子就坐在一道宮門的轉角處,黃昏的風徐徐吹動他身上一塵不染的青袍,青絲梳得飄逸只以木釵綰住,足下的椅子沒有椅腳,只有一雙木輪,但是完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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