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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禿的,風一吹,積雪掉落下來悉索不止,一口盛著積水的缸表面已經結冰。
一聲桌椅翻倒的聲音傳來,項青不禁加快腳步衝到半掩的房門前。
只見一個瘦弱的人正費力地扶著桌子從地上站起來,腳邊的藥碗扣翻在地,她睜著黑白的眼睛卻是用手去摸索碗,沾了一手的藥漬……
胸口突然被什麼堵住似的,越來越厚,項青驀地轉過身往外走,似怕似逃。
“相爺…”
虛弱的聲音響起,院中的人停住了腳步,項青扭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女子站在門口淺笑,手上全是黑乎乎的藥漬。
“相爺,我還看得見。”
我還看得見。
至少我還能看見你。
棲情彎著嘴角凝望著院中那抹白茫茫的身影,當那人撲向自己的時候,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臉被冰冷的雙手捧起,溫熱的唇覆了下來,傾刻間親吻如雪密佈,棲情被迫承受著他強烈的情動,唇舌反覆糾纏,炙熱漫延過全身……
屋外北風颳得厲害,屋內幾盞火盆木炭紅了又黑,明明滅滅,薰香悄然散發著香氣,厚厚的錦被蓋住床上的兩個人,將他們與屋外的冰天雪地阻隔。
棲情躺在項青溫熱的懷裡,靜靜地聽著心跳聲,忽然腰間一緊棲情轉過頭面向枕邊的人:“相爺醒了?”
項青緊緊抱住了她,臉上有著熟睡後的愜意滿足,見懷中的人目光痴纏自己,眼中的眸光不由得變得妖異,尋著她的唇又親了下去。
“唔…”棲情所有聲音都被斷絕在口中。
親密激纏過後,項青突然咳嗽起來,棲情披著單衣起身給他倒了熱水,然後被他扯回床上。
“相爺,你的病還沒好?”棲情伸手撫摸過他的額頭,項青不露痕跡地閃躲開來,微燙的餘溫卻噬著她的掌心。
棲情皺起眉:“相爺,你什麼時候回去?”
“怎麼,被休了就要趕相爺走?”項青輕笑出聲。
經他一提醒,棲情突然想起他們之間不再是夫妻的關係,胸口滑過一抹刺痛,棲情低下眸不再說話,屋裡忽然間就沉默得窒息。
第2卷 妃 厭倦(4)
厭倦(4)
“我回去了,不見得再有合適的時機出來。”項青撿過衣裳開始穿衣,他比她更明白,他們之間隔得有多遠。
就算有適合的機會出來,那個時候她也不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棲情一直對所謂生死模糊地知曉著,項青下床的那一刻,棲情卻不顧一切地從後抱住了他,這一次,她是真得害怕生離死別,她怕他走,她怕他走了再也不回來,她怕她再也見不到他。
“相爺,讓我跟你回去好不好?”不管她還剩下多少時間,只要讓她陪在他身邊就好。
“不好。”項青沒有鬆開她的手,卻是斷然拒絕,貼在背上的**深深一顫,讓他不自覺地擰眉,狹長的眼瞥到床頭的珍珠髮釵,入睡前他放在那的。
項青拿起髮釵轉過身,隨意捋起她的一縷發綰了下將釵插進發間,潔白無暇的珍珠襯著一頭青絲清靈動人,項青說道:“還是這枝髮釵適合你。”
“相爺…”棲情把頭埋在他的懷中,無聲地哭出來。
良久。
“你記著,如果下次我出來見不到你,我會再斷莫如風一臂,至死方休。”
項青陰戾地說完,推開她站了起來。
一推開門,寒風颼颼地灌了進來,坐在床上的棲情冷得瑟瑟發抖,雙手不自覺地抱緊自己。
“所以棲情,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棲情把頭埋在膝蓋上,嚎啕大哭起來。
棲情……
若今時今日的我,遇見最初京城街頭的你,該有多好……
屋外,劉其及兵卒披著大雪跪了一地,項青一步一步走出,眼角微薄的溼意乾裂在深冬。
新帝身體每況愈下,日漸消瘦,導致無力朝政,連御醫都束手無無策。
新帝登基後的第三十天,江南一帶傳來前朝皇帝禹衡擁兵幾十萬,打著復朝旗號,一路往京城殺回的訊息。
京城人心渙散,某一日醒來,百姓紛紛捲鋪蓋攜家眷逃難出京,人們齊刷刷湧向京城城門。
翌日,禹衡的大軍混著百姓的紛亂殺入城門,城門失守,大批百姓逃出城外,士兵只顧廝殺,京城逐漸成為權利中心的一個空殼。
兵荒馬亂中,棲情和小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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