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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皇后,銳兒也是皇子,但我不會封他為太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項青拿著一封奏摺往外走出去,上面說京城裡已尋不到禹衡的痕跡,料是已經出京。
這個摺子讓他心煩意亂。
謝盈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袍子,仰著頭美麗溫婉的臉上哭得一塌糊塗:“青哥,你知道我從來不要什麼皇后,不要什麼皇子,我只是怕你失望,項家遲遲無後,我只是怕你失望啊…”
項青被扯得不能走動。
“你不該動她的。”項青深到看不出情緒的眼望著她。
“盈兒,我們也走到頭了。”
謝盈嚇得忘了哭泣,手一鬆,項青決然走了出去。
謝盈癱坐在原地,耳邊只不斷地迴盪著他絕情的話。
我們也走到頭了。
我們也走到頭了。
項青走出殿外,眺望過去,皇宮大得空曠,百步之內看不到一個人,悄然寂靜。
項青沿雕鏤細緻的迴廊而走,外面飄起了細雪,寒冷的風灌進脖子裡,一寸一寸的冷到心裡。
該得的都得到了,該失去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從一無所有到站在權利的巔峰,他奪到了天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得到……
這般活著有什麼意思?
望著廊外的雪,項青惑解,手腳冰冷,手中的摺子掉落下去。
項青駐足了下,沒有去撿。
細雪飄落的蜿蜒迴廊下,削瘦的月白色人影孑然一人而行,離身後地上的摺子越來越遠,幾聲清咳在這個寂籟的冬天響得清脆。
京城下了一場大雪,連綿不絕沒有停止的跡象,讓人們凍得不敢出門,這一個年關注定比較難過。
鵝毛大雪的一天,京城處處響起喜慶的鞭炮聲,新皇登基了,改國號為項,大赦天下,在登基大典上賜封謝盈為皇后,追封已歿的二皇子項康為太子。
一個瘦弱纖細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踩著大雪走到一戶破敗的宅房前,伸手輕而易舉推開了門,裡邊的黴味撲鼻而來,蜘蛛網結得到處可見,老舊的桌上放著一塊牌位。
夫賀飛之靈位。
棲情把傘放到一邊,拿出一塊嶄新的牌位放在賀飛牌位的旁邊,上面赫然而寫:
弟賀然之靈位。
祭拜過後,棲情把屋子打掃一遍才關上門走出去。
皚皚大雪過分明亮,晃得眼睛有些刺痛,剛走出幾步,棲情就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眼中不停有黑點落在蒼白的雪地上,黑點跟隨著自己的視線晃動,棲情害怕地晃了晃腦袋,眼前只剩下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她手扶著頭沿街牆走了一段路,進去一家茶樓坐下,茶樓裡只坐著寥寥幾桌人,滾燙的茶端上來,棲情這才感覺到一絲暖意
第2卷 妃 厭倦(2)
厭倦(2)
旁邊的百姓嘰嘰喳喳地講開了,現下京城最熱門的事莫過於新帝登基的事。
“新皇帝在登基大典上,那一個跟頭摔得太狠了,你們說是不是不詳的徵兆?古往今來,也沒哪個皇帝連龍位還沒坐到,就摔一跤的前故啊。”
手中的茶杯驟然滾落下去,滾燙的茶水燙了一身棲情,她竟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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