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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后才有資格頒佈,那太子現在只是儲君,無論將來是怎樣的榮華,他現在依舊只是皇上的臣子,旨意,能由他來頒佈?二來,父王和女兒的立場不同,我要的是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皇家的薄情寡義。而父王所想要的,無非是所謂的家族利益,可以給你自己謀一個更高的位置,找一頂更高的帽子罷了。”明井瑩聲音略略帶了點冷淡,一口一個父王卻死活也不肯叫父親。當然,淡定通透如她,嫻靜儒雅如她,又怎麼和明論生的起氣?只是在背後嘆帝王家無情罷了。
“我天都貴族女子,有哪一個及得上你?且不說四大閥門,單看我明氏井字輩這一列,有哪個女子能和你較上一較?無論是學識還是閒藝,不都是你明井瑩?我花了15年的功夫,15年的心血,難道說就教出你這麼個不孝的女兒?”明論不顧身份的咆哮,和那總是淡淡的回答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嗎?父親,我怎麼總覺得你很喜 歡'炫。書。網'教我很多東西,在用你的事實行為一件一件違揹你的道理呢?你教我‘不要依龍附鳳,而要潔身自好’,你教我‘只要認為是對的,就應該不顧一切,不計代價的去鬥爭’。現在你好像都不再踐行了。”明井瑩感覺到很諷刺很諷刺,明明是這個人交給她做人的道理,但這個人又不遵守為師者的規則。就像伏爾泰口中的教皇,叫做“兩隻腳的禽獸”。不對,這種賣兒賣女換取金錢和利益人比禽獸還狠。虎毒不食子,他卻覺得兒女的肉很香——真是令人噁心!
“那如果我強把你嫁到太子府呢?”明論的臉上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獰笑,看的明井瑩又是一陣惡寒。果然是“禽獸不如”,“本王可是有點等不及了!”
“那父王就試試好了,我想如果在太子大婚的那天,突然有人往本來就不穩定的朝局上加了一瓢油,不知道會怎麼樣。比方說——”明井瑩的話戛然而止,彷彿專門為吊足明論的胃口,“——太子妃當場自縊,怎麼樣?要是一不小心留下一片遺書,還被那群小宮女先發現了,那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呢?要是這事情蓋不住啊····”
“閉上你的嘴!”明論彷如一頭咆哮的獅子,用力錘了一下粗糙的牆面,頓時在有些暗澀的牆上留下嫣紅的痕跡。“真搞不懂你是不是本王的女兒,居然連這點家族利益感都沒有!”
“父王不該懷疑母親。母親病逝多年,還是不宜再提。現在,我只是姓明,叫做明井瑩。”是的,現在叫明井瑩,以前她有著屬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這個應祥瑞之兆而生的名字。又有一點嘲諷湧了上來,不為明論,為自己。
“你可要想好——”話中隱隱絞著些不該有的東西比方說:不解,不敢,不屑,不信,還有一點點的不能容忍別人,尤其是女兒的挑釁的憤懣。
“我意已決,請父王不要干涉我的選擇!”明井瑩語音錚然,竟是和前面的乖巧柔順截然相反。那感覺就像是,走上刑場的義士。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壯烈,有“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豁達開闊;還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決然。之前還曾想過文天祥,現在便要真的仿古了,只是,這代價太大!只是不知,是否能像文天祥一樣名留青史。只是不知,江山錄》上,可會有她明井瑩的名字,雖然只是那麼寥寥數筆。
“從明天開始,你不叫明井瑩了!”南安王回頭,轉身,背影依稀有些蕭索。
“也請父王叫太子死心,還有——告訴六皇子,我在天上看著他。”
古琴幽幽,訴說著一個曾經,一個如今。
次日,南安王府閤府大喪,所有人都知道,將要成為太子妃的清沂郡主,南安王之此女,明井瑩,死了。沒人悲哀,甚至連南安王明論都不悲哀。誰讓她選擇的是一條敗喪家族,放棄榮耀的路呢?有路你偏不行,何必選什麼清高?在官場混跡多年,明論感觸最深的就是一個清高的品行所帶來的辱蔑。你清高又如何,沒錢,沒權,誰稀罕你?清高,面子值幾個錢?為了生存,他什麼都乾的出來。今天···這不是就犧牲了女兒來換取安寧?沒準明天,犧牲的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吧。
只是,明井瑩,並不是他殺的。他只是做了點小手腳而已。一般人家都是過了三七方下葬,為了避免事端,明論還是決定當日下葬。
“南安王,你給本王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朗的聲音一劃而過,連帶著空氣中的悲鬱都撕裂了開來。當先一少年暗藍色龍紋衫。飛快跑了進來,竟是焦急萬分。
該來的麻煩,還是要來了。明論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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