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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很多傷口啊。”明井陌突然問了一句題外話。
“是啊,平時練劍圖的就是穩、準、狠。所以她儘量以這種要求來練劍,即使是劃破自己也在所不惜。甚至有時候在練同一招的時候連連出錯,然後就是新傷疊舊傷,破得更厲害。每次見她從劍室回來,都是成了一個活脫脫的血人。”江竹筠講到這裡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好像是頗為恐懼。
“額,我見到了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瘋子。”明井陌聽他一番話,不由得以手加額。
還真是個不要命的傢伙····
“嗯,還好臉上沒有傷,不然的話就毀容了。這張小臉長的還不錯,應該看得過去。”江竹筠故意貶低了一句,不料受到了蕭楚月的強烈反駁。
“咳咳咳——七哥,你怎麼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損我啊。”蕭楚月慘白著臉,或許這就叫做花容失色。然而,她眼中的神采卻比天邊的辰星更加閃亮動人。
“不損你,你怎麼醒過來啊——”江竹筠見她醒來,連忙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的個不亦樂乎。
“有內在關聯嗎?”蕭楚月飛給他一記白眼,乖乖的爬起來喝水。
“當然有,要不是我損你,你怎麼會一下子生氣,氣的醒過來?”江竹筠把她扶起來,一邊耍著貧嘴。
“好吧,我承認,你最近跟在四哥面前嘴皮子功夫見長。咳咳咳——”蕭楚月還沒說完,又開始咳嗽。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人嘴上功夫很厲害?”明井陌也不聲不響的爬起來,第一句話就給她難堪。
“是的,四哥,你終於有自知之明瞭——”蕭楚月一本正經的回答。
“還是一點虧都不肯吃,早跟我說你有心疾,我哪裡會硬叫你跑50圈?現在好了吧,來了一出林妹妹的戲,纏綿病榻啊——”明井陌四下看著,就是不肯正眼看她。
“額,我這是被你跑出來的。人家黛玉妹妹可是‘多情自古傷別離’想人想的,這——根本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蕭楚月不忘反駁一句,順便喝口水。
“結果都一樣。”明井陌添上。
“這樣啊。”蕭楚月眼中的光彩黯了黯,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說了有心疾,不許惹我生氣哦。不然我會被氣出病出來的。”
“怕了你了,就沒見過比你更難纏的女孩子。”江竹筠強行將她按回床上,不准她繼續使小性子。
“我也沒見過比你更野蠻的的哥哥。”蕭楚月不滿的扯了扯嘴角,終於沒有多說什麼,躺回去養病。
“啊,那你也揍不了我了,反正你現在得躺在床上做豬,並且過著豬一般的生活。”江竹筠故意將事情誇啊,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
“不要啊——變成豬那就真的變醜了。”蕭楚月竟信以為真了,捂著臉低呼起來。
“你得了吧,就算是豬。二哥,三哥,六哥,八哥也都會要你的。”江竹筠還要開低俗玩笑,不過很快就被粉拳砸中眼睛。
“誒,你不要介意嘛。他們不養你,師傅也會要你的。”
“砰”又一拳砸過去。這下好了,左右平衡。
“嗯,七哥,你其實蠻像貓熊的。”(注一)蕭楚月也很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不至於吧。它那麼胖,我那麼瘦,根本不是一個概念。”江竹筠比了一個很大的圈又比了一個很小的圈。
突然,蕭楚月叫了一聲:“停。”
“幹嘛?”江竹筠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和女人一樣靈驗。
“既然這麼瘦,麻煩四哥按照他現在比劃的大小做一個圈,看看他能不能鑽過去。”
“呵呵,你把他大卸八塊估計就能過了。”明井陌忍不住笑了出來。
頓時江竹筠的臉上颳起了陰風陣陣並伴有雷雨大風等強對流天氣。三道黑線宛如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你們肯定是串通好的!”江竹筠急得跳腳。很快,他發現,明井陌和蕭楚月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腳上:“喂,你們兩個在看什麼?”
“我在想,樓下的人會有什麼感覺。”蕭楚月坦誠直言。
“我也一樣。不過我很同情他們,比九妹多了一點同情心。”明井陌終於放下了他的冷峻鋒芒,與江竹筠說笑。
“是嗎?”江竹筠訕訕的笑著,看得人也忍不住做笑。
“你自己認為呢?”明井陌努了努嘴,指的正是樓下的睡房映在客棧邊的湖水上的倒影。霎時,只見樓下吵嚷聲俱起,燈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