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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的回答。

驀然的，明井陌想到了那天蕭楚月在夢中的一句“四哥”。是噩夢？在夢裡喊他救命？被人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是第一回。不知怎的，心剎那就停跳了一拍，暖融融的就要全部化開。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但是另一邊感受到自己脈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的時候又忍不住想把理智淹進水中，就這麼感覺到溫度。一點點溫暖過來。

“喂，老二，你在想什麼。”雲澈半天沒有聽見明井陌的回答，便主動問了一句。

“哦，我前面和突厥的可汗談妥了，明天就打算回去。”明井陌也算是提前告知行程，做個告別了。

“這　麼　快‘炫’‘書’‘網’，不多呆或者回閣裡看看？大哥很想你。”雲澈想挽留卻不知從何說起。

“不了，事情很多。你也見到了，就這邊的事情就已經很雜亂了。帝都那邊指不定又出多少事，再不回去就可能跟不上那邊的形勢變化了。而且在這邊也是麻煩不斷，如果被父皇發現我還有江湖勢力恐怕會對我，對母妃不利。”明井陌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江湖和朝堂完全是兩個概念。在江湖，死了就是死了。在朝堂，死了還會有牽連，還會有家族利益的變化。所以江湖草莽永遠不能和當權者相提並論，這是弄權本領的天差地別。

“那就算了，讓大哥惦記著吧。惦記著，沒準大哥哪天就去找你了。”雲澈誰也不幫，也沒什麼偏頗的。

“趕快歇一會，我明天要走，睡過了可不好。”明井陌建議著，回答他的卻是雲澈略有醋中的呼吸。這傢伙睡的還真快。明井陌在心中好笑，隨即也只有羨慕的份。只有沒有憂愁的人才能這麼安心的不去思考雜念，安安穩穩的睡覺。只有豔羨的份啊。

“蘇和，我告訴你——”楚月那個講夢話的毛病算是積下來了。連明井陌都對她的壞毛病習以為常。

“你只要敢對他不利，我絕對不會信守給你的承諾！”就算在夢裡，蕭楚月的話依然帶著冷厲。

和蘇和的承諾？她——和蘇和有什麼關係。這次不是蘇和已經伏誅？兌現承諾有必要嗎？蘇和是亂黨反賊，蕭楚月如果和他有什麼約定，那也就是和亂黨有所勾結。這次來幫他的是蕭楚月，反賊是蘇和。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貓膩？越想越亂——一句夢話牽扯了蕭楚月和蘇和，連“他”明井陌都搞不清是誰，這還怎麼睡啊！明井陌又開始羨慕雲澈了，睡的跟死豬一樣。

想到豬，又想到蕭楚月那天形容江竹筠的“公雞”說法，那個樣子，真的是很有趣呢！那樣明媚的笑容下當真有今天晚上醉酒的失意嗎？是她故意掩藏不願讓人看見，還是心計太深，不易洞窺？亂了，亂了，真的亂了。這才和蕭楚月相處幾天，就全部一團亂麻，如果日後真要讓蕭楚月來幫他，他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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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都裝豬啊！怎麼還不起？”大早上的，就聽楚月一個人在那大喊大叫，喊眾人起來。

“長櫟，什麼時辰了，離早朝還有多久？”明井陌第一個被吵醒，第一句廢話就是問上朝時間。

“也不晚，就辰時而已。”蕭楚月故意在旁邊回答。

“啊~長櫟，趕快找朝服，我今天上朝又遲了。”看到眼前的楚月又鬆了一口氣。

“死丫頭，你嚇我！”明井陌以手支頭，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又覺得睡在桌子上把手壓得發麻，直覺得想動都沒有力氣。本來想問一問楚月她和蘇和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到她純淨的笑靨又把到了嘴邊的問題給嚥了下去。問的幹嘛呢？人家的事情，與自己無干。更何況蘇和已經昨天被雲澈殺掉了，有什麼事都不再重要了。

“喂，誰嚇你了，真的已經辰時了，城門都開了。”蕭楚月臉上真真正正的寫了三個字：不作偽。

“啊——我還講早點起來的。”明井陌睡眼惺忪的揉著手臂，越揉越是麻的厲害。

蕭楚月含笑的臉上分明就是根本不相信，彷彿是在嘲笑他：就你，睡的那麼沉，還早起？不睡過了頭就已經是好的了。

“東西我已經幫你們收拾好了，如果來得及就吃個早飯，來不及就早中飯一起吃吧。”蕭楚月將明井陌來時的包袱丟在他懷裡。

“你這是趕我走還是什麼意思。”明井陌接過包袱，還一臉的不理解。昨天晚上和雲澈說他要離開的時候，蕭楚月已經睡著了。她怎麼會知道他今天要走？

“當然是趕你走咯。”蕭楚月話一出口，明井陌立馬就僵立當場：“難道你想留在這裡？如果我沒猜錯那個老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