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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蕭慶一路快馬加鞭,一身白衣已溼,狼狽之態盡顯,到了紫月樓門口便大聲叫喚。紫月樓裡的姑娘們欲上去攔阻,卻無法近得其身。他身法甚快,瞬間到了鳳蝶房中。
“蝶兒……”進到屋中的蕭慶見鳳蝶正獨自飲酒,心下一緊,閃身到了她跟前,奪下她手中酒盞,喘著粗氣喚道。
鳳蝶聞聲抬眸,見蕭慶全身溼透,面色因急行而微微泛紅。她唇角輕笑一聲,抱了酒罈而飲。
蕭慶見她不予理睬,又奪了酒罈,大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走了麼?回來做甚?”一句話後,她眼中已是淚如泉湧,委屈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我帶你一起走!”蕭慶將那酒罈、酒盞盡數摔在地上,將鳳蝶擁入懷中。他決定帶她一同進宮,經了昨晚之事,他不能讓她一人在此處等得太久。
此時,韓子墨懷中抱著姜妘玥,觸其肌膚處,均是刺骨之寒。而懷中之人,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濃長的睫毛未有絲毫顫動。她如此安靜地躺於他懷中,似覺有人這般擁著她,她便再不理世事繁華,一切的美好均不及此人溫暖的懷抱。
只是,那緊緊抱著她的人卻無法如她這般平靜。她身上未著一物,莫非那赫臾果真用那法子替她解毒?而此時,那赫臾竟不知去向。環視四周,發現床下有一暗門未閉,想那赫臾定是進了那道暗門。再次看向姜妘玥,他嘴裡不停地喚著“妘兒”。
他見過許多次她熟睡的容顏,每一次都比現下要生氣得多。時而會見著她在夢中微笑,時而會見她黛眉輕皺。見她笑時,他便不自覺跟著笑;見她皺眉時,他便猜想她又是想到何事,心中有氣。
輕聲低喚了許久,姜妘玥終是睜開雙眼。見那深邃的眸光之中映下的是自己的容顏,那冷逸的臉上焦急盡顯。她欲扯出笑意,然,那面上卻已凍得僵了,竟無法笑出來。
“妘兒覺得怎樣了?”韓子墨見她睜開了雙眼,有些欣喜。然而,她動了凍唇角,卻並未出聲,他不由得又是皺眉而問。
“師父,我沒事。”她抬起手,觸及他眉梢處,來回撫動。
一陣涼意從眉梢處傳至心中,韓子墨捉住她的手,放入被中,看著她依然澄澈的雙眸,柔聲問道:“妘兒還冷麼?”
“嗯。”姜妘玥微微應聲,已是無多大力氣了。
韓子墨雙眉深鎖,將被子掀開,閉了雙眼,雙手往她身子裡渡著真氣。只是,過了許久,仍是徒勞無功。姜妘玥的身子愈發冰冷起來。
見渡氣並無甚效果,他心中一急,將她擁入懷中,緊貼自己身子,然後又蓋上被子。
“師父……”
她聲音打著顫,韓子墨應了一聲,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師父若不是師父該多好。我記得師父說了男女授受不親,說我長大了便不能如從前那般抱著我了。現下又是什麼情況呢?”姜妘玥亦努力提起真氣,才將話說完,面上還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韓子墨見她在如此情況之下還這般說笑,唇邊泛起苦笑。這“師父”二字是她從小便執著稱呼的。現下說這些……他真是拿她無法,只得將她擁得更緊些。隨後,柔聲說道:“父親可以這般抱著女兒。”
“然,師父並非我的父親。”
她伸出手,雙手環著他的腰,他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恢復如常,湊向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她輕輕一笑,似覺身上已暖和不少。雙手卻更緊地環著那人,頭埋在他懷中,嘴中喃喃:“子墨……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紅塵多寂寥,那是因為沒人說話……
緣何而起(一)
赫臾渾身燥熱,口中又是吐出幾團鮮血。他捂著胸口,進了那道暗門,拐過幾條暗道,進到另一間房中。
那房屋四壁是各種武術招式的畫像。臨門處是一個大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書架之前,圓木桌旁,一青色錦衣老者一手捋著花白鬍須,一手拿著一本書籍,神情專注。看得興起之時便是面露喜色,並一番搖頭晃腦。
老者正值搖頭晃腦之際,赫臾突然闖進來。他霎時抬頭,見其赤/身/裸/體,不由得一番驚詫。再仔細一瞧,那嘴角處的鮮血觸目驚心。老者感忙騰身到了他身後,單手握著赫臾之手,將其身子提至半空之中。隨即,放了那手,以掌心相抵,迅疾將真氣輸入其體內。須臾,老者又以掌化拳,握住赫臾,在半空之中一番旋轉。再後,便拉下其身子,盤腿坐於地上。掌拳/交/替,從背後疏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