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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險為夷。那飛刀快、狠、準,她自身流星鏢已是來不及使,心中倒也佩服那人手法、力道甚好,然而動作上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否則便會立刻命喪當場。
姜妘玥幾欲遭襲,得機看向那人時,那人卻是背對著她。一身白衣長衫靜立風中,長衫微微飛揚,絲毫看不出那飛刀的主人竟會是背對著她,又似從未動作一般。心下不由得有些氣惱,他竟連看也不看便讓她險象環生。
她動作不停,心中想著抽出懷中暗器,然而,卻始終未得空隙。再瞟了一眼那人,一副悠然模樣,她心中腹誹,嘴上卻也哼道:“閣下不分青紅皂白大打出手,是何待客之道?”
那人聽得這聲音,身子似乎微微一頓,轉過身來,收了手上動作,卻也毫不客氣地說道:“姑娘擅闖我書房,又豈是來做客的?”
幾番飛身騰躍,桃花飛落,亂花迷眼,阻了二人視線。姜妘玥見對方似乎收了手,便也停下,站立在原處不再動彈。嘴上輕笑一聲:“你怎知我不是來做客的?問也不問,真是不懂禮貌!”
那人聞言大笑:“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也配談及禮教?”
說到此處,姜妘玥便是心生忿恨,這還不都是那鳳慶搞出來的明堂!嘴裡輕聲嘀咕:“我才不願來呢!現下只怕師父已經回來了。”
她低眸獨自喃喃,卻不知那人耳力極好,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抬首間,她看到絲絲縷縷的陽光下,花飛滿天,煞是好看。幾片桃花正好落入眼前,她伸手輕輕接住,卻在花瓣悉數落下後,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張臉的主人正一臉欣喜地看著自己,兩眼光彩熠熠。她身子微微一震,腳下一塊積石落下,她跟著身形一晃。
她正欲翻身逃離之時,卻被那人伸手,輕輕一帶,跌入那人懷中。
“妘兒,果真是你?”他輕輕將落在她髮絲上的桃花拈去,話語之中滿是欣喜。
陽光伴著落花落在他的身上,他墨髮輕揚,目光灼灼,竟有些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姜妘玥亦並未想到是他,幾年未見,他倒是比當初穩重了些。然而,那一臉的笑意依然未變。他微微輕揚的唇角竟與她師父有些相似。一時錯愕,她竟柔聲問道:“蕭清,是你?”
懷中之人,再不是當初那個稚氣未消的小女孩。她黛眉淺顰,雙瞳翦水,清麗絕顏。又聽得她柔聲輕問,蕭清心中萬般舒暢,面上微微一笑:“妘兒沒有忘了我。”
那般低眉細語,她只在與她師父說話時才會聽到。此時,從此人嘴中緩緩道出,她在瞬間回過神來,皺緊了雙眉,用力推離他的懷抱,氣惱道:“蕭清,你又偷襲!”三年前,她便為韓子墨擋了他的飛刀,想不到三年後才一見面便又是這般情形。
蕭清亦想起了三年前,他只是試探他王叔的武藝,卻被她撲身擋了下來。那時,韓子墨抱著她,在與他擦肩而過時,沉聲說道:“她若啊有什麼事,你便替她陪葬!”他不必仔細回想,那記憶卻足夠深刻。
他又想起三年前她裝肚子疼,害他掉入水中一身狼狽,卻哪知她竟真的肚子疼,還不自知自己身體變化。那時,他將布條遞給她,故意問道:“知道如何用麼?”他看到她滿臉羞澀,卻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此時想來,他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我這不是不知道是妘兒麼。”蕭清並未阻止她推開他,想起過往種種,面上如從前一般笑若春風。頓了頓,他又似笑非笑般說道:“否則,我怎麼捨得傷了妘兒。”
姜妘玥見他那樣的笑容,便知他又在胡說,只當自己不曾聽見。不再理他,隻身離開。
蕭清不料她竟不曾想過多呆一會,便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笑道:“妘兒這便要走?”
“我得回去,師父見不到我會著急的。”姜妘玥推開他阻攔的手,徑直向前走。
蕭清突地想起從前見到他們師徒二人的情景。心中微一咯噔:是啊,王叔定會擔心的。再看向姜妘玥剛剛站的地方,早已無跡。他心中一笑,自己是留不住她的。突地想起當年臨走時,在她耳邊低語:“我會等你長大,你也要等我。”那時,他不知為何便說出這番話來,或著說當時仍想逗她。只是,一時戲言又怎會記得如此清楚?
回到客棧之時,韓子墨已坐在她房中,手裡拿著茶盞微抿了一口。見她風塵僕僕,他笑道:“妘兒回來了?走這麼急做什麼?”
“師父何時回來的?”姜妘玥坐下,正欲倒茶,韓子墨卻為她斟好了一杯。她接過茶,一口氣飲下。飲得急了,便嗆出聲來。
韓子墨皺眉,輕輕拍著她的背。他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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