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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又會覺得秦芬儀也許是受了賢妃的唆使。至於仙人冰這種東西,普通人很難接觸到,而對於在宮中多年的四妃之一,想弄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何況假如深挖下去,說不定有人認為在這一連串的事情中,看到了太后娘娘的影子……
第147章、彤史
因為找到了真正的兇手,洗脫了柳純藍謀害皇嗣的嫌疑,皇帝為柳純藍恢復了容華的身份,甚至還特賜了封號“昭”,以慰兵部尚書大人的喪女之痛。柳純藍是作為宮嬪中最低等的更衣死去的,死後送葬雖然沒有極具哀榮,但是也得到了一定的補償。想來,這也是皇帝安撫兵部尚書大人的手段之一。
舊的風暴過去,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皇后日日在坤寧宮養生求子,被上一場風暴牽連的賢妃,雖然一時之間,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但是,我想,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有所動作。
用完早膳之後,我叫上碧月,一路遮掩著行藏、悄無聲息地到尚儀局去求閱宮嬪們的彤史。
皇帝昨日給我的玉牌非常好用。當我和碧月剛剛走進尚儀局,向攔住我們的女史出示了這塊玉牌之後,女史直接就將我們帶到了尚儀局最大的頭目,柳尚宮的面前。當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我對柳尚宮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看到玉牌的柳尚宮同樣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將我們領到存放彤史的地方,告訴我們,只能看,不能帶走之後,便放心地留下了我們。
我吩咐碧月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包裹,從裡面取出筆墨紙硯,預備記錄下要點。
對於宮嬪們的此種秘事,尚儀局的女史們採取的是一種極為簡單的記錄方法,即是:以時間為軸,宮嬪們葵水來臨的第一天為記,寫在相應的時間日期下。如此,要自行從中總結出規律來,卻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我想了想,問碧月道:“宮中四品以上的宮嬪有多少個?”如今,我是從三品的容華。我地永壽宮中別無他人,更沒有值得我幫助的低位宮嬪,所以,我不可能讓四品以下的宮嬪有孕,從而晉升位分。
人,都是會有私心的,何況。如今,除了超一品的夫人,三品以上的位子上都有人了,我可不會夢想自己能一躍而成為超一品的夫人,那麼。在我一點一點晉級地路上,我需要不斷地為自己騰出空缺。
碧月一面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面在心中盤算,不一會兒,回答我道:“娘娘。眼下,只有您一個人是從三品的容華;正三品的婕妤有三位;從二品的貴嬪有兩位;加上九嬪、七妃……不包括皇后娘娘、貴淑賢德四妃和您,一共有二十一人。”
我想了想。道:“這二十一人中,有誰是和皇后娘娘她們幾個關係不大的?”我這個問題問得很深,很考驗人。我不知道碧月能否回答我,但是我鐵定不想為她們去做嫁衣裳。
碧月瞧了我一眼,小聲道:“就奴婢所知,搬去承乾宮地安妃可以算一個,因此,承乾宮裡的那幾個人應該可以算是大致符合娘娘要求的。至於其他的…………景陽宮得排除在外;長春宮的慶妃一直和貴妃娘娘比較親厚;翊坤宮地傅妃好像和皇后娘娘行走較近;延禧宮和鹹福宮的主子們。奴婢就不大瞭解了。”
我點點頭,將彤史翻開,道:“那麼,咱們就先看看承乾宮和長春宮宮嬪們的記錄。”
在尚儀局翻閱彤史,時間如梭般流逝。剛剛整理好幾個人地。我就聽見自己的腹中傳來一聲飢餓的長喚。我抬起一直垂著的頭,用右手輕輕地敲了敲後脖頸。對仍在埋頭書寫的碧月道:“碧月,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吧,這幾個人,已經夠皇上費心幾天的了。咱們先回去,吃飯要緊。”
碧月聽我的話,收拾起了筆墨紙硯。然後,我們又如同來的時候一般,左顧右盼、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尚儀局。
我相信,只要不被別人看到,尚儀局地女官們是不敢隨隨便便將我在那裡的所作所為洩露出去的,在說話之前,她們需要掂量一下我手中的玉牌和她們腦袋的分量,孰輕孰重。
回到長樂殿,綾綃和繡綺都在殿上,看到我,她們明顯地雙眼一亮。繡綺道:“娘娘回來就好了,聽說皇上昨晚宿在了永壽宮,有好幾撥子人前來探聽,奴婢們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我走到椅前坐下,接過綾綃遞過來地茶盞,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這次,說話的人是我面前地綾綃,她道:“娘娘,您不知道當那些人聽說您還在寢宮裡沒有起身的時候,臉上是何種表情!”
我怔忡片刻,反問道:“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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