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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就能得到她的愛嗎?”白雲的每個字都冰冷的插入胤礽的心裡。
“既然心得不到,我就留住她的人。”
紫漪曾說過的這句話猶在耳側,如今換了胤礽,卻讓我領悟了不一樣的愛情。我望著昨日還把手言歡親如兄弟的兩人,今夕只有我讀得懂他們眼中的仇恨。因為愛,所以恨。那在風中留著眼淚的女子,輕輕閉上雙眼,任宮人將她送往一個無止盡的愛情深淵。
風還不定。我目送白雲離開。他始終不得不顧及父親的安危,也擔不起這樣萬世唾罵的罪名。每當此時,又該怎樣面對昨日要為愛犧牲的狂傲誓言?我和你都是懦弱的代言人,而胤礽和紫漪,才是真正堅強的守護愛情的戰士。
康熙三十五年(八)君心叵測
我一直沒有見到鳳儀,她彷彿從這深宮中消失了一般,再沒有蹤影。太子胤礽天天規矩的上下朝,用心完成康熙交代的每一個任務。他展現的,是一個比以往更用心的太子。我不敢去想他承受的壓力,也曾告訴自己,或許是太子哥自己想開了也說不定。
這一段時間我都躲著胤禛,每次看到紫漪卻稀奇地逗她笑,努力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就覺得是應該的。
在胤礽的悲傷中,皇宮再一次迎來了新的喜悅。八阿哥胤禩要娶嫡福晉了,嫁給他的是我最好的知己,明慧。太子妃抱恙在身,我和紫漪加入了籌備婚禮的行列。齊海也回到了我的身邊,天天跟進跟出。懾於她神通廣大的來歷,我身邊也少了嚼舌根的蒼蠅,越來越清靜。
今日在明慧府上為她挑選首飾,齊海就一直拿著刀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口,進出的人都戰戰兢兢。
“你能讓她別拿著刀晃麼?心煩。”明慧左手拿著喜鵲登梅簪,右手握著綠雪含芳簪,橫豎決定不下來用哪一支。
“你自己選不好還賴齊海。雖然她叫我主子,可實際上我得聽她的……”
“我忍……有她在也好,至少有些人不敢太放肆。”明慧所指當然是良妃特意安排來幫忙的紫漪。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再怎麼水火不容也要顧及她的面子。
“你戴這個好看。”我打斷了明慧的話,不想在大喜的時節再起是非。
“不。帶這個莊重。”明慧拿起一朵大紅色絨花,色澤鮮亮,穩重而美觀。
我望著這朵絨花點頭,確實不錯。“哦,紫漪說得對,就這個吧。”
明慧也看了一眼,卻對我抱怨道,“月兒你什麼時候這麼沒主見了?”
“沒有啊,確實是這個好嘛。”我衝她笑笑,繼續挑選著耳環。
“我不吃討好這一套。”紫漪冷淡地對著空氣說話,但沒有說很大聲。自從齊海出現後,大概是被她的氣勢所壓迫,紫漪一直不曾和我正面交鋒。
“誰要討好你?”明慧聽見她的話,不滿地說道。
“誒!我是來幫忙的,勞心勞力還要被你罵。你馬上就要叫我一聲四嫂了。”對明慧,她可是不客氣的。
“明慧~~,你看這個好漂亮!來~~,我幫你戴戴看。”可憐的我,一直夾在中間做和事老。
門外突然來了人,是從宮裡阿哥府來的小太監。“奴才給四福晉、月格格、明慧格格請安!”
“什麼事?”紫漪身份最高年紀最大,理應她來詢問。
“奴才是奉九爺的命來給月格格送信兒的。”
我心裡納悶兒,“他找我還這麼迂迴?拿來看看。”
“回稟格格,九爺說要您回宮的路上再拆開。”
這個胤禟,事情老多,今天心情欠佳不想理。“麻煩。本格格不去了。”
來人一聽,急了!“這~~四福晉、明慧格格幫奴才一把,交不了差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明慧心腸最軟,也看不得求人的主。“月兒你就去吧,說不定九阿哥真有急事兒。”
“他的急事兒也不會是什麼大事兒……罷了,我去去就回。”萬一有事,我又給耽誤了。最近世道不好,還是小心為上。再者我心裡也有疑惑,按說胤禟的性子不會做這種事兒的,莫非有什麼玄機?
“奴才謝月格格,謝明慧格格。”
“我也去。”站在門邊兒的那海說道。
我想了想,怕明慧和紫漪起衝突,齊海還是留下的好。“你還是留在這兒等我。”我伸手指了指裡屋的兩個人,齊海立刻會意。
“麻煩……”
“謝謝你啦,親愛的!”我朝著齊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