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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節：小神偷顯身手（2）

我本來的脾氣便不好，卻還得對著敵人笑得歡暢，簡直在考驗我的忍耐能力。

相信這一趟虞人盟之行，即便偷不到那寶物，我也大有收穫。那就是，脾氣會有很大改進。

“既如此，賠錢，你給我唱童謠。”仰雨墨的聲音，飄進我的耳中。

我徹底怔住，要我唱童謠？我這鴨公嗓，怎麼唱得出來？

“賠錢，你若不唱，今晚就別睡了。我可是等著你唱，如果我滿意了，心情便會好。心情好了，才能安然睡下。”仰雨墨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說道。

這是硬生生的威脅，就是說，我不唱不行。

“賠錢，離我近一點兒。”仰雨墨又說道。

“可是主子說過，奴婢不能靠近主子三尺之內。”這句話，我回得響亮。不是我不靠近他，是他自己下的命令，我怎麼敢不聽從他這個主子的命令？

“我的命令不是早收回了麼？賠錢，你這個笨蛋！”仰雨墨戲謔的聲音再傳過來。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沒聽他說起。我還在思量著他什麼時候收回他的命令，卻一直想不起。

“今兒個，我吻了你，是我先向你靠近，便是收回了命令。賠錢啊賠錢，你果然還沒長大，還只是個孩子。”仰雨墨的聲音，抑揚頓挫，到最後，似乎還帶著些許傷感的嘆息。

不知怎的，我的心情也隨著他的情緒在起伏。這會兒知道他不開心，我也變得不大開心。

“主子，不如我唱童謠給你聽好了。”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好，你過來，坐在床沿唱給我聽。”仰雨墨隱忍著笑意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該死，居然得寸進尺。方才我怎麼會對他產生惻隱之心，居然會主動請櫻，要唱童謠給他聽？

這種丟人的事情，我還沒做過。其實，我才十六，還真的只是個孩子。要也是他唱童謠給我聽，而不是我唱給他聽。

可我還是不聽使喚地走過去，在床沿坐下。而仰雨墨，在我坐下的瞬間，他已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中，輕喃道：“果然是孩子，連手也是這般小巧。軟綿綿，握著很舒服。”

第1卷　第26節：小神偷顯身手（3）

我很想抽出自己的手，卻又得屈服在仰雨墨的淫威之下，一動不敢動。

清了清嗓子，我開始哼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我的嗓音，真的很難聽，五音不全。仰雨墨的神情卻很專注，他輕闔上深眸，長長的眼睫垂落深黯的光影，形成魅惑的容顏。他的薄唇，微微上翹，似乎已進入夢境之中。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很開心的模樣。我仍然在唱，眼神卻投在他如玉的臉龐。似乎有種東西在心中蘊釀，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覺。

直直地看著他溫柔的臉龐，好半晌，我才停止哼唱。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我會守在床前，給一個大男人唱童謠。這種詭異的情形，卻在今晚出現。

不知道這一次後，會不會還有下一次。如果順利，我會把歡典偷走。如此，我便會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他的身邊，有許多女人來去，不會記得曾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對他唱童謠。

輕輕抽出自己的手，我悄無聲息地回到還無緣躺下的那張床榻之上。坐在床沿，我頭腦中，有半晌一片空白，忘記自己要做什麼。

很快，我才想起，自己是有目的地走進那個茶館。聽臭老頭說，仰雨墨經常會在那裡出沒，在無人知曉之時，坐在茶館的某一處聽那說書人說書。

當然，我不知道臭老頭怎會知道這個屬於仰雨墨的秘密。我只知道，要在那裡碰運氣，或許能趁機進入虞人盟，偷取那傳說中的寶物——歡典。

有人說歡典是一本武林秘笈，有人說，歡典是一本關於男女情愛的淫／穢書籍，也有人說，歡典，其實藏著一個攸關天下的秘密。

我對這些所謂的秘密不感興趣，但卻是臭老頭與我的一個交易。若我能偷到歡典，我的婚姻大事便能自己做主，否則便真要嫁給那個愣頭愣腦的景子。

出來的時間長了，還真有點想那個憨頭憨腦的景子。當然，他不是叫景子，景子是我給他取的別名。

第1卷　第27節：小神偷顯身手（4）

我很快回神，從隱密之處掏出一件薄如蟬翼的夜行衣和人皮面具，很快換上。這是臭老頭為我特質的夜行衣，由百年軟甲龜與真絲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