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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怔地看他一會兒,便打算離去。
“我準你走了麼?”那人頭也不回地問道,語氣不善。沒有以往的熱切,只餘不耐煩。
“公子有什麼事,說吧。奴家剛剛病了一場,不適宜吹冷風,應早點回去。”我不會因為他的情緒而波動。是以他淳于瀟的熱情與冷漠,對我來說,並無任何差別。
或因為仰雨墨不再對我虎視眈眈,讓淳于瀟知道,我並不是他要找的人。於是乎,他的態度便也冷淡了下來。
大概,是吧。
老猜來猜去,很累。這樣對著淳于瀟,也很累,因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亦情為何要娶你?”好半晌,淳于瀟才冒出這麼一句,冷冷地看著我,問道。
“奴家並不知情。在客棧時遇到他時,他便瞅中我。再醒,奴家已在亦王府。亦情說,喜歡奴家,奴家也確實感覺到了他的喜歡。”我說罷,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亦情不會希望奴家與其他男子走得太近,奴家就此告退。”
說罷,我便轉身往亭外而去。
外面的綿綿細雨,依然密綿,走在雨中,似感覺不到是在下雨。這樣走著,也很自在。
第1卷 第264節:故人來:和她玩親親(70)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疑惑地回頭,以為是阿滿追了上來。一看,卻是淳于瀟。他上前一步,大力抓著我的手臂,眸色帶著冷漠疏離,臉上卻是痛苦的扭曲。
“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她,是不是?!!”他朝我嘶聲吼道。
我疑惑地看向他,以為他已確定我不是裴芊,如今,怎會再問出這個問題?
沒等我回話,他的手便無力地滑落,“你當然不是她,你怎麼可能會是她?”
說罷,他便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
我怔忡地看著淳于瀟蕭瑟的身影走遠,我從不知道,原來我帶給淳于瀟的,是痛苦。
本以為在虞人盟只有我在受傷。不只受到他們連番戲弄,還讓心受傷,也讓自己失身。可我走了,自己輕鬆了,有人卻不快樂,是這樣麼?
我已自顧不暇,如何還有多餘的心力關心其他人 ?'…3uww'
雨勢有加大的傾向,我還是以同樣的速度緩緩朝前走去。偶爾淋一場雨,這種感覺很不錯。就好比人的一生,總會有那麼幾場雨不期而下……
“才剛病痊癒,不該讓自己再淋雨,知道麼?如此,你要如何向亦情交待。亦情很喜歡你。”有人為我撐起一把油傘,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我看向慕時予,他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太子殿下像及時雨,與殿下的名諱,很相似。”我笑了笑,忍不住說出心裡話。
“及時雨?確實如此。我卻沒機會在下雨天,給她送一把傘。她也沒機會,對我說出這句話。實在,可惜。”慕時予卻答非所問,又提到那個女人。
我怔忡地看著自己的雙足,無法告之慕時予,那個她,收到了他送她的雨傘。
“快些回去吧。讓亦情知道我與你走得太近,他會嫉妒。”慕時予此刻將傘塞在我的手中,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看著他雨中的背影,有些怔愣。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身朝我揮手道,“小小,快點回去,別在淋生雨,對身子不好。”
我笑著點頭,撐著手中的雨傘,往小築方向而去。
第1卷 第265節:故人來:和她玩親親(71)
臨近小築,便見小築門前站著一個黑色身影。我一直想不明白,慕亦情為何會喜歡身著沉重的黑色服飾。
我正想快步走上前,卻感覺到另一側有灼燙的視線投射在我身上。這種感覺?
循著視線的出處,我看過去,正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為何是冰冷?即便距離遙遠看不清他的神情眸色,我還是覺著身上發冷。
不是已清楚知道我不是裴芊了麼?他為何還站得那麼遙遠,這樣看著我?因為我不是裴芊,所以他在伺機滅了我?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停留,迅速往小築方向而去。
慕亦情似看到我的不妥,他上前一步,將我拉進他的懷中,責怪道:“你看看你,身子才好了些,又跑去淋雨。你知不知道,這樣病情容易反覆?”
“我看到空氣清爽,便忍不住出去走了走。方才殿下還給我送了雨傘,說你在擔心我,我便回來了。亦情,你有一位好哥哥。”我狀態無意地道。將剛才遇見慕時予的事,也告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