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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沙啞的聲音伴著淡淡的愁將這字字句句刻進我的心中。
只這一句,卻足已讓我心碎。
你就愛那麼愛她嗎?
她到底有哪裡好?
我好想問他,因為我嫉妒這個曾經的自己,我嫉妒她。她死了,卻留下一個深愛她的男人,痴痴地在這人世間守候,苦苦地追思著那一抹已經逝去的倩影。
我不是她,我不是祁箏,我只是琉璃!張了張嘴,我想告訴他,我想讓他知道真相,可那話卻始終哽在喉嚨口。因為我知道若是我說了,那他只會比現在更痛苦,我……不忍心。
慢慢閉上眼,藉以斬斷對他的思念,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想要逃跑的衝動,轉過頭再看了一眼那門外的那一片世界,我艱難地邁開步子往回走。早該明白的不是嗎?外面的自由根本不屬於我,終究我要回去的地方,只能是他的身邊。
“箏兒,你嚇死朕了,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才走了數步,便看見了康熙的身影,他一臉焦急地衝了過來,拉起我的手就想擁我入懷。我壓抑住尖叫的衝動,壓抑住想要摑他一巴掌的衝動冷著臉抬起手推開他。我不明白為何他可以在前一刻摟著別的女人,這一刻就能換上一臉深情地對著我。他對我的冷漠卻是一愣,見他這副無辜的樣子,我更痛恨自己曾經的天真,當初我怎麼就信了他的話呢?想到此處我的眼淚是再也控制不住地自眼眶中滾落,顫著聲我對著他喊了一句:“你騙我!”接著就覺得心頭一緊,跟著兩腿一軟那身子就那麼一點點地往下滑。
“箏兒!”
康熙驚呼了一聲及時托住了我的身體,阻止了這下滑的趨勢。我賭氣地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只能無奈地別過頭去不想看見他的臉。
“快去把隨行的太醫給朕叫來!”
他抱起我就往內院跑,我渾身無力,只能順著他。眼見自由離我越來越遠,但更讓我心痛的卻是他撐著傘獨自站在雨中的身影。
回了屋後自然又是一陣忙亂,心荷紅著眼替我換上乾的衣服,之後洪毅明也來診過脈,說我沒什麼大礙只是過於激動罷了。整個過程中我都不發一語,待洪毅明號完脈後所性就背過身去躺下,來個眼不見為淨。過了許久,房中響起了西西索索的腳步聲,在這之後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皇上,臣這次幫您找到了娘娘,下次……”
“朕知道了,朕……唉,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怎麼就那麼巧地給碰上了呢?”
我聽了他這幾句狡辯的話只覺著心寒,對自己曾經的天真更是益發的後悔。你當然不希望讓我碰到了,偷情還有當著老婆的面偷的嗎!我越想越辛酸,眼中是一片火辣辣的脹痛,眼淚不斷地順著眼角滾下滴到枕上,我用牙咬著指關節硬是不讓自己哭出聲。
“臣先告退了,皇上您,唉……”
門開了又關上,“嗵”的一聲之後,房內便徹底安靜了下來。過了片刻傳來幾聲鞋子擦地的“嚓嚓”聲,接著便感到身後的床面似乎是凹下去了點。我緊閉起雙眼想要假裝睡著,藉以避開他,但他卻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感到他用手扶著我的肩向上微微用力,接著我便落在了他的懷中。
“祁箏,你不要再哭了,朕沒有騙你,沒有辜負你,剛才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那是演戲,是假的。”他扳過我的的肩,心疼地摸去我臉上的淚,有些個焦急地向我解釋著,可我卻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皇上不用向臣妾解釋什麼,臣妾都明白,臣妾沒有權力要求皇上什麼。”
“唉,你……”他聽見我說這負氣的話就知道我還是不相信,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喊了一聲,“小曹,你給朕滾進來!都是你這傢伙給朕出的餿主意,你來向箏兒解釋!”
曹寅似乎一直都呆在外面,聽見康熙叫他立刻就走了進來,但他的身邊卻還跟著一個女人。
“奴才(民女)給皇上請安。”
“得了得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搞這些個虛的,你還不快替朕解釋清楚。”
康熙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們一個勁兒地催促著。曹寅於是起身一臉不自在地陪笑著對我說道:“娘娘,皇上說的都是真的,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奴才可以作證,還有,奴才把剛才那位姑娘也帶來了,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問問她。”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聞言緩緩起身走至我面前,我以為她要說什麼,卻只見她撩起左手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給我看,我隔著眼淚朦朦朧朧地看去卻仍能清晰地見到她手臂內側的那一點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