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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這兩日忙著準備康熙的壽筵時我也曾向御膳房的大廚討教,那人無意中提及有一年康熙的生辰是和良貴人單獨過的,而那時還是御前侍女的良貴人也曾來御膳房向他請教過。他那一副回味往事的樣子更讓我對這位良貴人益發的介懷。
眼瞅著明日就是康熙的壽辰了,我不禁揣測著這個和今日的我一樣也曾經在三月十七日為自己的良人忙過的女子現如今又在做什麼呢?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越來越強烈,我終究還是敵不過內心的渴望,揀著個空帶上梅香就去了延禧宮。說來也怪了,良貴人所居的延禧宮就在永和宮前頭,但我卻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因為我不喜歡。延禧宮很大,真的很大,但它遠離乾清宮也就是後宮的中心,那過分的寬敞反倒生出了一抹荒涼。清朝並沒有專門設定冷宮,但皇帝不常去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冷宮。要說在現如今的康熙二十七年什麼地方可以稱作冷宮的話我想非延禧宮莫屬了。這裡遠離後宮的塵囂,住的都是一些不太受寵的低階妃嬪,甚至連個一宮主位都沒有。
踏入延禧宮後我問了一下管事的太監才知道了良貴人的居室。無論怎麼說她都曾為康熙生下過一位阿哥,自然也就沒有和其他的貴人混居,好歹有了屬於自己的起居室。走入她的院子,我讓梅香進去通報一聲,而自己就隨處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淒涼卻讓我嘆息連連。我一直自認前幾年康熙冷落我的那段時候永和宮夠冷清了,卻想不到及時是那最慘淡的時候也更本無法和這裡相比,至少我記得那時每日都有人來給我打掃庭院,不像在這裡,花叢之中竟是一片雜草,一看就知道已經許久都沒有人來打理過了。
“奴婢給……德妃娘娘請安。”
溫婉卻有帶著一絲拘謹的婉轉女音自我身後響起。是她!我猛地轉身看,卻在那熙春太陽的柔和光芒之中見到了一抹和我想象中一洋嬌弱的身影。但光顧著留意她,我卻沒有立時注意到時至今日她仍然是自稱著“奴婢”二字,過了片刻後我這才反映了過來。
“起來吧,你我同侍君側,這些禮就免了吧!”
“是。”
她欠了欠身應諾著緩緩站了起來,微微蹙著眉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而緊緊攥著帕子的手則洩漏了她此刻緊張的心情。藉著柔和的陽光,我細細打量起她,淡淡的柳眉,朦朧溼潤的雙眸,精緻的瓜子臉配著晶瑩剔透的肌膚,臉上些微的哀愁和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使得她整個人顯得益發的柔弱。平心而論,她真的是很美,確實夠得上做祁箏的對手。但誠如孝莊太后所言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並非容貌而是自她骨子裡透出的那一股嬌弱的小女兒態,我相信那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今日裡親眼見到了她我才有一點明白康熙當初為何會迷戀她了,我想繞是他是曠世英雄,是百鍊鋼也定會屈服在這般的繞指柔之下,她和那個感情激烈的“祁箏”真是太不同了。不過良貴人的身子好像虛了點,臉色也不是很好,在春天並不毒辣甚至可以說是溫暖舒適的太陽中站了一會兒她竟然有些暈眩了,身體也跟著晃了一下。
“當心!”
我驚呼了一聲,和梅香一左一右地及時扶助了她,她美麗的眼眸緊緊閉著,額上不斷冒出細微的小汗珠。我向梅香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幫我扶著她一步步走入屋內。進了房我才發現裡面竟然沒有半個下人在伺候,我只能和梅香先扶她到炕上躺下,再讓梅香去倒了杯水過來。
“娘娘,您要的水。”
我接過梅香遞給我的茶杯,用手指微微地蘸了些水對著她的臉輕輕彈了幾下。
她蹙了蹙眉後才漸漸醒了過來。“嗚……秀雲,我這是怎麼了……”她嚶嚀了一聲緩緩張開了眼睛,發現是我而不是她的宮女在照顧她後慌得立刻就要從炕上起身。“奴婢,奴婢該死,奴婢怎麼就……唉……”
“你不要怕,沒事的,你不舒服,我照顧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將她重新按回炕上,拉起她的手輕輕拍著安撫著她,卻發現手指所及之處盡是一片冰涼。
“真的沒關係嗎?不會麻煩到娘娘嗎?”她侷促不安地看著我又問了我一遍。
“真的沒關係的,你不要緊張,真的沒事。”
我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地對她重複著,但我看得出她的眼中仍然有著一絲慌亂。
“你……你這些年還過得好嗎?”
沒來之前曾經想過無數次見到她後要說什麼,想不到到頭來說出口的還是隻有這一句。
她聞言卻是一震,略略低下了頭,顫抖著有些發白的嘴唇細聲說道:“還好,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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