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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近年的水勢再說。娘娘,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心荷笑著看著我以為能從我臉上看到寬慰,卻只見到我的一臉凝重。三年的夫妻讓我對康熙的性子或多或少都有所瞭解,他既然在心中有了決定就斷然不會放棄的。現如今他的暫時妥協才是最讓我擔憂的。
事態的發展也確如我所預料的往不好的方向走,先是按察使于成龍於三月初一正式升任直隸巡撫,直接有了同靳輔交戰的資格。但更讓我擔心的是江寧巡撫湯斌,他素來自是清高,對明珠的所作所為向來嗤之以鼻,不但自己不買明珠的帳甚至吩咐下屬也不準巴結交好明珠。明珠對他早已是懷恨在心,一直想要藉機整治他。正巧他巡撫任期快滿了,明珠就對康熙建議讓他擔任皇太子的老師。他這一招存的是明升暗降的心,看著湯斌是做了太子傅其實卻是奪了他的實權。但明珠沒有想到的是湯斌在任職巡撫期間的政績頗佳,官聲也非常的好,上次南巡時康熙還特意和他暢談了許久。經過了那次的談話,康熙對湯斌也就益發的賞識,一直想讓他調回京師在自個兒的身邊任職,於是也就順著明珠的話在三月二十日授他以禮部尚書管詹事府事。這一人事變動徑直將湯斌擺到了同明珠挑戰的最前線,也確確實實地讓明珠吃了一次啞巴虧。自此一事湯斌和明珠原本就不和睦的關係也就愈發的惡劣,兩人之間更是勢同水火。
這一切卻對靳輔極為的不利,因為原本湯斌是支援靳輔的看法,認為挑浚海口無益處,但閏四月裡他自江寧赴京任職後卻一改初衷,大談開浚海口的必要性,說“開一丈則有一丈之益,開一尺則有一尺之益”,還提出具體辦法,“以本地民力,本地錢糧,開本地海口”。經他這麼一議論,朝廷主張開海口的人多了起來。形勢的發展漸減偏離靳輔的期望,原本一件簡簡單單的治河工程卻逐漸地被一種叫做黨爭的病菌所感染而漸漸開始有了病變。可靳輔卻是抱定了主意,根本沒有將我的勸誡聽進去。
我雖然有心幫他,但此時卻也是力不從心了。上次的流血事件只是我噩夢的開始,在接下來的日子當中莫名的出血成了家常便飯,更甚者有好幾次差一點流產。無數個夜晚我自睡夢中驚醒後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摸摸漸漸隆起的小腹來確定孩子還在不在,而每每見到床褥上的血跡都會讓我驚出一身的冷汗。數個月來,若非靠著陳太醫出神入化的醫術我的孩子怕是早就離開我了。
但是心中的恐懼卻加速了情況的惡化,加上我自懷孕以來逐漸孱弱的身體實在是不堪支援我日漸沉痾的身子,在勉勉強強拖了七個月後我終究還是撐不住了。康熙二十五年閏四月二十四日我和康熙的第二個孩子也就是康熙的皇十二女整整早了兩個月來到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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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兒,我的心中載著的是滿滿的痛苦。回想剛出生時她虛弱得連哭聲都沒有,產婆抱著她一臉慌張地看著我和佟貴妃,我差點就此崩潰,而她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房中的眾人更是頓時亂作一團。眼見情況就要失控,此時身為母親的意志讓我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懼,更是顧不上產婆和保姆地阻攔撐起產後虛弱的身體使勁打了她一下,她這才勉勉強強地發出瞭如同小貓叫般的哭聲。
不足月她明顯的比當時的芩淑要輕要瘦許多,膚色也不是嬰兒常見的粉紅色,而是極度不健康的慘白。據照顧她的奶媽說平日裡喂她的奶常常是喝進去的少吐出來的多,從她們的語氣中從她們同情的眼神中我彷彿聽見她們在說這個孩子是養不大了。深深的悔恨自打看到她瘦弱的小身軀時就纏繞著我。我不住地責怪著自己,若非我的固執,若非我的任性她應該像她姐姐一樣健健康康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虛弱。她好瘦小,好輕,我都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生怕她就此在我懷中停止呼吸。
“祁箏,你不要難過了,事已至此你再怎麼樣責怪自己也是沒有用的。她是朕的女兒也是大清的公主,朕一定會讓她健健康康地長大的。”他環著我的肩,讓幾欲絕望的我倚在他的胸前不住地安撫著我,“朕已經給她想好了名字就叫怡康,你說好不好?”
怡康?也就是快樂健康的意思嗎?
低頭看著懷中沉睡著的小女兒,我的淚是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了。
“怡康,怡康,對不起,是額娘欠了你。今生今世額娘會一直守護你的。”
命運
就在我生怡康的那一天,康熙為皇太子胤礽舉行了出個讀書的典禮。先前雖然太子一直都有上書房唸書,但只是教他識字而已,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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