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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箏,你怎麼了,你看得懂嗎?”
也許是我臉上波瀾起伏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壯觀了,康熙終於還是注意到了。
我強自壓下想要尖叫的衝動,僵著臉對康熙笑著說:“哪兒呀皇上,臣妾哪裡看得懂,臣妾只是感慨那洋人的文字簡直就如同畫鬼符一般。”
“哦,是嗎?”康熙審視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我只好硬著頭皮和他裝傻。興許終究還是騙過他了,半晌後他倒是主動轉換了話題。“箏兒,你說朕該不該嚴懲那些不顧大清法律的國人和洋人呢?”
他此話一出,我才放下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這該讓我怎麼說呢,康熙既然這次專程繞道來慶元,怕就是為了來了解國人同洋人交易的實情的,而見他如此重視這幾本書,他是有心同“外商”做交易的,但他怕是擔心洋貨的大量侵入對本國產品的衝擊吧,可我也總不見得告訴他就算是他現在攔著,200多年後他們洋人也會用大炮砸開中國的門戶,逼著他的後代子孫簽下一份份喪權辱國的條約吧!在考慮了再三後我才想到了一個比較婉轉的回答。
“皇上,臣妾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對律法這類東西實在是不明白,不過臣妾覺得咱大清的東西實在是比那洋人的玩意兒好得太多了。剛才皇上在選東西時,臣妾和旁邊的一位夫人聊了幾句,那位夫人私下裡告訴我,他們洋人特別熱衷我們的瓷器,往往捧上數百兩的銀子來同我們購買。”
說完我仔細觀察康熙的神色,但見他只是那起那幾本書看了又看。許久之後他淡淡地對我說:“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皇上,臣妾告退了。”
南巡2——遇險
在慶元又逗留了幾天後我們就乘船出發去了蘇州,下船之後就直接赴行宮休息。江蘇的大小官員都到了蘇州來見駕。在接見了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兩位二品、三品的封疆大吏後,康熙卻私下裡特別召見了一位四品的蘇州織造。這一點讓我覺得非常奇怪。江蘇一個大省,四品以上的官員不在少數,為何康熙單獨召見一個區區四品官呢?而且還是非正式的私下召見,讓我不禁對這人有了幾分好奇。
跟在李德全後走進來的是一個30多歲頗具儒雅氣質的男人,但引起我注意的卻是他手臂上纏著的黑紗,看樣子必是家中的高堂過失了。照道理他應該服喪停職在家守孝,為何康熙明知如此卻又要召見他呢?
他不卑不亢地走到康熙面前,左腿向前,右腿半曲著向康熙行禮。
“奴才曹寅,參見皇上,德妃娘娘。”
曹寅!直到這時我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原來他就是曹雪芹的祖父。(注)我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中默默地感慨著也只有他這樣的文臣雅士才生得出如此才華橫溢的孫子。說起來曹寅的母親曾經是康熙的保姆,而曹寅更曾是康熙曾經的伴讀,怪不得康熙和他的感情如此之好了。
“哦,是楝亭呀,你可來了,快起來,快起來。”康熙自公文間抬起了頭,笑著招呼他過去,“朕也有好幾年沒見著你了,今日裡朕可要和你好好聊聊!”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曹寅竟然自己摘去了頭上的頂戴放在地上,兩膝跪地向康熙叩起了頭。
“奴才不敢,奴才還在守孝期中,實不該帶著一身晦氣來面見聖駕的,奴才有罪啊!”
康熙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住了,有些愧疚地看著他最後長嘆了一聲:“唉,你起來吧,是朕要你來的,你有什麼罪啊?”他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幾步走過去將曹寅拉了起來。
“謝皇上。”
康熙拉著曹寅走到了廳中坐下,我也立時向康熙福了福身,退入內堂避嫌。但他們倆的談話聲卻依然隱隱地從前廳傳了過來。
“曹璽是六月歿的吧,孫嬤嬤可還好?”
曹寅怕是想到了傷心處落下淚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個哽咽:“母親說父親這也算是壽終正寢了,讓奴才兄弟倆高興點別傷心,只是奴才時常感懷家父生前自己未能多多進孝而有些感傷罷了。”
康熙似乎是站了起來,不時地從前頭傳來他的踱步聲,來來回回的持續了許久,看樣子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曹寅也沒有說話,房中頓時一片安靜。最後康熙終於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紙張摩擦的聲音,他好像在紙上寫了些什麼。跟著又是一陣衣服的摩挲聲,康熙好像從內衣袖中拿了什麼出來。
“你這就去京城,把這摺子交給留守京師的上書房大臣,告訴他們朕決定開放海禁,讓